十歲女孩,寶兒的失蹤,馬森一開始就作出了結論,只是只有蘿姨和星馳不接受罷了。
寶兒失蹤前在離家兩個路口前被看到跟一個男人說話。警方在路口的橫巷發現了血跡。然後寶兒就在人間消失了似的沒了蹤影。沒有勒索電話或字條,什麼都沒有,連蘿姨也沒個準,唯一能讓星警探安慰的是蘿姨為警方提供了連女孩父母都不知道的細節。這也是讓蘿姨在星馳警探和馬森打心裡佩服的原因;女孩獨自在家附近遊蕩前把她母親最後一次看到她穿的衣服;帶帽拉鍊外套換成了藍裙子,過膝長筒白襪,在藍裙的白色領口上別著一個黃色的史努比徽章。當天在警用電臺呼叫的衣服特徵是故意弄錯的,星警探要企圖以它來迷惑把寶兒擄去的劫持犯讓他或她不會馬上改變寶兒的裝束。
「蘿姨,有寶兒的消息嗎?」星警探坐在蘿姨客廳裡的沙發上問看不出所屬族裔的蘿姨,他只知道對方是帶有吉卜賽人和歐亞人血統。年紀卻因為某種特異因素而顯得容顏定格在一天裡最美好的晨曦光環裡。「兩位來杯熱茶吧。你知道嗎?星警官,我禮拜二晚上看到寶兒,她在遠處呼喊著我...可憐的寶兒。」為兩個警探把茶放下後蘿姨雙眼又淚水瀅光的。
「蘿女士,那女孩已經往生了。量那麼多的血,誰可以生存下去呢?」馬森低頭十指插進頭髮裡沉痛的說。
「你別胡說,馬警長!寶兒還活著。」蘿姨說完後已是哭不成聲。
「蘿姨,別這樣。對,我同意你的說法。我想寶兒在某處還活著。」星馳警長輕拍著蘿姨的肩膀安慰著說。
「她真的還活著的!星警官!她還知道我們在尋找著她。」
「她...有被傷害嗎?」星警官小心翼翼的問。
蘿姨哭的更厲害了,傷心欲絕的她哽咽著擦著淚水說:「是的,她在被傷害著,她在呼喚著我們,但是我感覺到她的呼喊還包含著讓我們小心的感情,就像在她四週有著無法理解的危險在巡梳著等待我們的到來;一把低沈呼吸在她身邊匿伏著。」蘿姨因為身體正經歷著通靈而急劇的抖動,杯裡的茶也被灑了在地上。
「蘿姨,蘿姨?」以前跟蘿姨的對話都大多數在電話裡交談,這次是星警探看到蘿姨最接近與外來信息溝通帶來的反應。
「對方是一頭兇惡的豺狼...」
「你可以跟小寶兒溝通嗎?」
「她的氣場被壓制著,但我可以試試...」
「跟她說...」星馳警探以詢問的語氣看了看馬森,遲疑不決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不是不知道,而是有太多要說卻無從說起。馬森回望著星馳,攤了攤手以示我也沒主意。「就跟她說就當對方是每個禮拜天早上的動畫片威利狼與嗶嗶鳥裡的笨郊狼吧。」星馳對蘿姨說。他自己也想到跟他分居的妻子寶娜一起的兩個女兒們灑麗和寶貝絲,她倆也很喜歡那齣動畫片。
「對方是真正的豺狼!」蘿姨很快就打斷了星馳。
「那就不是更好嗎?我已很久沒動我的傢伙了。」星馳警官眼裡的藍色憂鬱更盛了。
「你們會找到那天的...」蘿姨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兩個看上去跟窗外的陽光格格不入的警官說。
「蘿姨,不管什麼時候,你一有寶兒消息就馬上找我,上班下班,早上夜晚,隨時隨地都可以。」
「真是個負責的人。星警官。」
「我只是個剛合格的人而已。是你的幫助讓我在絕望中祈求神明的保佑。」
還說沒祈禱,馬森又一次擔心著他拍檔近來越發嚴重的宗教執迷。
「我們會找到她的。不對,是她會找到我們。」站起來準備離去的星警探擁抱著蘿姨細細的在蘿姨耳邊說。
回局的回程途中馬森看著還陷在情緒中的拍檔問:「還要去找另一個星象預言家比較一下嗎?」
「我想去聖嘉力被殺的保齡球館那走一下。我要去問問那當晚工作的雇員。」
「星大哥,那裡的雇員起碼被我們的人約談又約談了不下五六次了,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看到。再說那個聖嘉力懂什麼保齡球?給他顆象蛋他也會說是保齡球。」
「那好吧,我就去哪的停車塲吸吸空氣就好。」
「星,推理可以破案。去吸空氣而破案的不是你我。」星馳的詭誕的辦案想法連同行為舉止的異常真的讓馬森擔心。
「但是可以破案,對吧。」對方很認真的提出。
「靠吸空氣破案的就只有一種。」
「我?」星警探試探著的說。
「是機場裡有四條腿,毛茸茸尾巴的警犬偵探!」
聽完馬森的描述,星馳警探只是露出了他孩子氣的笑容,笑容襯托著濃密的黑髮,看不出真正年紀的外表,還有保持著對工作充滿熱情的眼神。媽的,是不是該瘋的是我自己?敬愛的天父,其實我才是瘋了的那一個!馬森在心裡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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