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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0-27 00:54:49| 人氣151|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有人又問我關於司馬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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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又問我關於司馬文武,所謂「新聞工作究竟是專業還是志業」的論辯。

這位朋友認為,新聞記者的專業規範和獨特的價值觀,是為了規範整個新聞行業、確立行業的社會地位,經由集體實踐而塑造出來的一套論述,但「公共的知識份子」卻是一種和新聞記者專業規範不同層次的倫理。

因此,這位朋友堅信,只有「公共的知識份子」才是一種「志業」,記者的專業規範利世崇高,但並不是一種志業。如果司馬文武是接受「公共的知識份子」召喚而離開新聞工作,則他並沒有「背離」他的志業。

更重要的是,這位朋友強調,堅守專業規範是所謂「啟蒙」派觀點,但公共的知識份子更可能基於「救亡圖存」的使命感,而選擇由新聞界介入政治。他的結論因而是:台灣社會對於「公共的知識份子」不但培養不夠,而且也要求不夠。

上述觀點其實催促我們在釐清「公共的知識份子」定位外,必須更進一步探討「新聞工作」的本質:新聞工作到底是一種專業還是志業?

如果新聞記者獨特的價值觀,只是一套為了確立其社會地位的規範與論述,則司馬文武離開這樣的「專業」非但不可惜,這樣的「專業」也註定留不住司馬文武或其他記者。

我的看法恰好相反:新聞工作至今在專業地位上雖仍有極大爭議,但其本質卻應該是一種不折不扣的理想志業。

我的意思是說,若新聞工作真的僅被知識份子視為一種「專業」,則所謂「公共的知識份子是一種和新聞記者專業規範不同層次的倫理」論述才可能存在;但當新聞工作可被知識份子普遍肯定為一種「志業」時,「公共的知識份子」充其量就只是一種廣義的生命態度與理想情懷。 

而更重要的是,「專業」與「志業」往往是一體兩面,兩者並不相斥。

對於醫生來說,他的專業是開刀技術,但他的志業卻是建構在開刀技術之上的懸壺濟世理想;對於律師來說,他的專業是法庭攻防,但他的志業卻是透過法庭攻防所伸張的社會正義;對於教師來說,他的專業是課堂講學,但他的志業卻是以課堂講學為工具所達成的傳道解惑。

所以,對於記者來說,儘管記者的專業地位不如醫生、律師、教師來得明確,使得記者的專業身份常常遭受質疑;但新聞工作本身做為一種追求真相、拼湊事實、提供詮釋觀點的「志業」,卻與醫生、律師、教師並無二致,更與學術志業、政治志業、社運志業等志業分庭抗禮。

一言以蔽之,當新聞記者、政治人物、社運工作者本身都自有一套專業規範(不論其專業程度的強弱),而其獨特的價值觀又都足以描繪出一幅志業圖像時(不論身處其中者願不願意為這種志業獻身),「公共的知識份子」終究只是一種泛稱,本身既無法成為一種集大成的志業,也無法真正取代任何一種個別志業。

另外一位朋友的憂慮則是:「這是有點恐怖的,如果有一個志業,被視為終身職,一旦轉行,就淪為背離。這樣的神聖感,好像太過沈重。對於已經是記者或即將成為記者的人,都是難以承受的重擔。」

我只能說,新聞志業未必是終生職,但絕對是一種特殊的使命感。當我在形容司馬文武「背棄」了新聞志業時,我毫不懷疑其轉而獻身政治志業的重要性,我更祝福其勇於追求另一種志業的特殊使命感。我只是要強調,那已經是一種與新聞志業完全不同的志業與使命感。

記者當然可以隨時轉行而不需有任何愧咎感,轉換另一個專業也好,追求另一種志業也好,都是個人生涯規劃的中性選擇。「背離」只是對於不同志業轉移的一種事實描述,不必特別醜化,當然也不必特別美化,如是而已。 

有人又問我關於司馬文武,誰都不能保証自己永遠不會「背離」某一種志業。

台長: tur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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