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荒♪ 甚至她根本根本就不是柳橙汁並且不是那傘不是 她原先以為的她是它的那樣而它也不是她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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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韓小緣（帥氣又可愛的小六姐姐!!!!）


想談談性別與刻板印象。


這件事在異性戀和同性戀中出現了許多微妙的現象，或者說是矛盾(?)
很多是老梗了，從開始接觸同志認同後就一直知道。但卻未曾寫下來過。
因為總覺得這是個一討論就會沒有結論的討論，
所以我現在做的是試圖經歷思考的過程。



異性戀的性別刻板印象是否也在同性戀中看到?
踢的樣子 婆的樣子 不分的樣子?
我以為女同性戀中的有趣就是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不同女人的樣子。



女人的陽剛面；溫柔面；堅強面；脆弱面。
不同於異性戀的是 男人從小在成長的過程中就有經歷潛移默化的教育
關於一個男人的樣子是如何。
但似乎沒有一個女人會從小就接受一個完整的
關於如何成為一個踢(?)的成長過程。



所以當一個踢跟男人同時聽到自己被說娘，
這兩者之間，大多數的踢都還多出一種複雜的心態吧。
究竟娘這個詞彙在這個當下是褒是貶或者說到底該不該娘(?)
這個心態後面的矛盾是否能在性別認同中解套呢?



在女同的發展歷史上，似乎有分類的必要性，
或許是一開始少有先例的關係，踢樣的女孩的仿效對象真的就是男性。
於是有被批評為複製異性戀的說法，
我想思考的是這中間的脈絡還是不同的吧(?)
畢竟在剛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人可以勇敢大聲的說我也能喜歡同性的。
現在的多樣化也許是因為以前的二元化走著走著，路也漸漸被走寬的影響。
過程的辛苦在這個世代我也無法看見，但我相信同運是不能忽視的影響力。



但我忽然發現如果我用女同的「發展」這個詞彙還是有語病，
畢竟這件事不是像新科技那般需要被「發展」，
(我比較喜歡用有一天一個人忽然發現她除了吃青菜以外也可以吃蘿蔔這樣的比喻。只是從小到大沒人告訴她，爸爸媽媽都說吃青菜可以變漂亮，
同儕們也都吃著青菜，電視上也都播著青菜的廣告這樣。
而青菜蘿蔔也只是兩個不同的選項都可以吃都有益消化。)



但我們所會的辭彙就是那樣少，符號學的發展跟不上詮釋學的速度。
就像我已厭倦於聽到對踢樣女孩的形容詞除了man就是娘的現在。
踢跟婆這兩個都是我不太喜歡使用的辭彙，
因為這兩個辭彙的詮釋空間太廣了，
一百個人或許就有一百零六種詮釋的方法。



當我說到「踢」，
人們心中image的複雜度遠比聽見我說到「蘋果」時出現的image多多了。
而人，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我不想隨意分類的選項。
但是如果今天你要跟一個拉溝通，似乎你不直接問「那她是踢嗎？」
好像也找不到其他的辭彙去表達你的意思。
所以辭彙和分類似乎是為了方便(?)但是在這樣方便的底下有時卻更麻煩。



這沒有褒貶 只是我個人覺得吊詭。
當我自稱是「踢」的時候，
我無法知道接收到訊息的人會自動貼上哪些標籤哪些設想，
我也不喜歡被預設立場的感覺，所以後來我選擇不分。
我比較習慣於把踢當作形容詞非名詞，不分當作動詞。
但同樣的辭彙「不分」也有被解讀為遇踢則婆，遇婆則踢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也就只能驚嘆於詮釋學的多樣性，然後做出XD的表情。(笑)



其實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的吧。能被使用的符號就是如此少，
我們也無法盡情的發明新的符號，除非你只想跟少數人溝通，
於是我們都只能挑選自己喜歡或順口的符號，然後用自己的方式給予它詮釋。
變成一種認同關於自我的，是很個人又自由的事情。



再來談談「婆」，
異性戀的女人也許會懷疑為什麼那些所謂的踢們都很男性化，
那喜歡踢的婆們究竟是真的同性戀嗎?
對她們來說似乎兩個婆樣的女生走在一起，
或是兩個踢樣的女生走在一起更能貼近她們對同性戀的想像。



對異性戀中的女人來說，我覺得這是個很有邏輯性的問題。
所以我更希望婆認同可以回答，因為或許只有跟踢交往的婆懂得。
踢的陽剛面下的小女生，在某些時候，
婆也是小女生但某些時候踢是小女生的時候婆就是個大姊姊(?)
在某些部分婆是比踢堅強的。她知道對方也是女生而擁抱著。



又，對於這個問題我自己有兩個想法，
第一個是所謂的踢們其實對自己女性的身體接受度還是有某些程度的矛盾，?
再來就是大多數的婆也不會希望跟自己交往的踢長髮披肩
跟自己上著一樣的妝吧(?)
這純粹是一種異性相吸的理由，
不管在相同性別或是不同性別中都會有的。



所以在觀看與被觀看中，
似乎踢樣女孩就是比較中性的，而也同時是她喜歡自己的樣子。
無關仿效男性，只是不巧這個世界的服裝也只有分成男裝和女裝兩種，
並沒有人妖裝，gay裝，或是踢裝之類的。



另外，有時候我也困惑於某些婆希望跟自己交往的踢可以很MAN的想法，
這種MAN不一定是外表的，也包含對踢個性MAN的期待。
但是實際上男女大腦的結構就是不同，
因為你是踢，所以你要怎樣怎樣，不然就不MAN了。諸如此類的句子，
這樣會讓我不免覺得是不是異性戀的刻板印象也要在同性戀中重現?



因為如果同樣的句子跟男生講，因為你是男生所以你要怎樣怎樣，
似乎異性戀的發展過程中是很常見的(?)
而男生也很習慣於這些，因為從小到大就是如此被灌輸。
所以我思考這樣的過程。?
這樣的婆是如何覺得自己是同性戀呢(?)
是因為在男性身上找女性特質比在女性身上找男性特質困難嗎(?)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我比較能了解的認同字眼反而是BI或著是無性戀的說法。



對於此類斬釘截鐵的婆認同我還是有許多問號的。
也可能因為關於這部分我的樣本不完整吧(?)
但希望有一天可以了解!


我理想中的女同性戀生態 裡面的性別意識是流動的，
可以沒有標籤的跟不同外表不同個性的女人相處，
既然是同性 就可以擺脫異性戀的價值觀包袱，享受不同的互動模式。
我可以是對方的姊姊妹妹爸爸媽媽朋友或者情人，
單純的喜歡著喜歡女生時的自己。



可以自在地遊走在自己的陽剛與陰柔面中，也進入對方的。
在同樣性別的人群中，
沒有人應該要是什麼樣子，
如果她呈現出來的樣子是那樣，
那也是她自己的樣子而不是在被期待的前提下發育的。



除了期待以外，有更多的空間去看見，平衡。
如果價值觀和刻板印象曾經被建構，
那或許也可以在某個時間點被解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