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那天傍晚之後,我的頭部隱隱感到昏沉,整個人也十分疲倦,勉強留在店裡陪小葉,卻大部分時間都在沙發上睡覺。吃晚飯時,我們才發現店貓「寶妹」有點異常,因為平常牠會在我們吃飯時跳到小葉懷裡「乞食」,但這天卻沉默安靜地縮在一旁,顯得有點傭懶且沒精神。
小葉露出憂慮的神情,而我則有點不耐煩,於是硬將牠抱到懷裡,牠卻馬上掙扎跳開,然後很明顯想跳進花車底下躲藏,卻在我們面前上演了「無力返窩」的舉動,好像從花車下垂布的一角躦爬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抬頭伸爪試了幾下,然後放棄了低垂著頭,似乎對自己的無力也感到茫然。我看著這一幕有些心疼起來,回過頭就看到小葉流下了眼淚:「送寶妹去看醫生吧!」
我瞪了小葉一眼,小葉馬上解釋:「我不要冒險,寶妹明明是生病了!」「明天再說,再觀察看看!」這時我又累又氣,卻已無力再爭辯了。小葉也入「晴明教」,也會「淨靈」,但是他卻抱著不完全相信的態度,或者應該說,他總是先以「傳統的反應」作為第一反應:生病要看醫生!(或者他認為自己生病可以不看醫生而做淨靈,因為自己病痛很清楚,但別人或別的生物不看醫生就是「冒險」。)
這幾年我用「淨靈」為寵物治病,有成功治癒的經驗,也有來不及而往生的經驗,因此無法以數據或經驗來證明「淨靈」的效果,而小葉對寶妹的感情很深,他第一次發現貓咪是這麼可愛的一種動物(因為他不必為寶妹清便盆嗎?),總之,我感到很為難,不想讓小葉傷心,但我真的不再相信目前的醫療制度。(不管是醫人還是醫寵物。)
第二天下午一到店裡之後,立刻發現寶妹依然窩在花車前的地板上,彷彿從我們凌晨一點打烊到下午三點之間,牠都沒有移動過。一旁食盆裡的飼料完全沒動,更可想而知牠也沒有上樓去尿尿或便便。
我一把抱起「寶妹」,手掌抱在牠肚腹的位置,牠立刻不悅地哀嚎,聽在我們耳裡的意思是:肚子痛!於是我們第一個反應是:吃壞肚子嗎?前天有看到牠吃一隻小強,難道那隻有病毒?寶妹都不知吃過多少隻了啊!小葉則到樓上查看之後,發現角落堆海報用的「珍珠板」被啃掉一大塊,以及到處有啃碎的保麗龍,於是我們初步結論:寶妹的肚子裡塞了很多珍珠板或保麗龍,因此把胃塞滿了,又吐不出來,所以沒法再吃東西,於是不舒服、沒體力。
把寶妹抱到樓上的沙發上,下面鋪著一大塊的「能量海綿墊」,然後我就舉起手來,開始幫寶妹「做淨靈」。小葉在樓下看店,這天大雨沒什麼客人,於是小葉不時走上來關心情況,幾次感到他欲言又止,我雖故意不理他,卻飽受著他不安與擔心的壓力。
我自己的狀況其實不太好,頭依然昏沉,感到自己的能量場似乎不太穩定,所以我必須在心裡很用力的提醒自己:「我只是能量的通道」。自我提醒治療與本身的狀況無關,幸好我還能憑掌心的感覺,來判斷自己是否有在進行「能量的引導」。但內心裡卻不免慌張與不安,因為不確定這樣的治療是否能奏效!?
於是我努力回想賽斯說過,寵物的生存能量來自於主人。所以我一邊為寶妹淨靈,一邊對牠說話:「寶妹我們愛你哦!媽媽把能量分給你。全世界都愛你……」說了「全世界」這幾個字,我忽然有一種領悟:寶妹自從被我們收養以來,牠就在這間小店生活,每天在樓上、樓下間自由的活動,除了兩個主人之外,店裡的客人也都很喜歡牠,甚至有專程來看牠的,搶著用手機與牠合照的,因此這家店的空間,在這裡接觸到的每個人,就構成了寶妹的「全世界」。如此,對寶妹說:「你的全世界都是愛你的」甚至「全宇宙都愛你」真的是成立的。(那麼人與動物的差別是什麼呢?)
從三點多到快六點,我與寶妹窩在沙發上,當做「淨靈」的手累了,我就一邊休息,又一邊摸著寶妹對牠說話,如此持續了快三個小時。而寶妹看起來依然無精打采,依然捲縮、安靜、沉默、發著呆。
最後我自己也快受不了了,我丟下寶妹衝到書桌旁,找出「水晶靈擺」來問問題:「到底應不應該送寶妹去看醫生?」當時頭部昏痛,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做對詢問的程序,可是當靈擺開始旋轉之前,我就很清楚的知道答案了:應該!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內心有一部分和小葉一樣,我也在「害怕冒險」。不管我多相信「淨靈」,那也只是理智的相信,我的感性面是不確定的。
於是我馬上把寶妹放進寵物提籃裡,拿起雨傘,向迎面而來的小葉說:「我現在帶寶妹去看醫生。」(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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