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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2-12 09:42:42| 人氣14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法國西南部之旅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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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庇里牛斯山中的小國-安道爾

很多人初到法國時,都十分的驚異法國抽煙的人口比例實在非常高。常常你走在街上,就會有人向你伸手要煙,不論男女老幼。這對於我這種在台灣被煙害防治法寵壞的好青年來說,無異是一種折磨。常常我會懷疑,法國這麼一個進步的地方,這些人難道不知道二手煙的壞處嗎?

答案是,他們知道。而且,他們的法律也有相類似的規定,只是,沒人鳥它。於是乎你仍然會走進一個猶如倫敦煙霧般的小酒吧中,點一杯「炭火咖啡」喝。(在法國,所謂咖啡的定義可是不加奶精的,純黑咖啡,加上你四周都是煙燻的味道,有煙燻味,又是黑咖啡,那不是炭火咖啡是什麼)而且,我發現女人抽煙要比男人來的兇。

當我把這個偉大發現告訴奧利維業先生時,他促狹地回答我:

「當然囉,那是因為你眼睛都盯著女人看嘛。」

這回答蠻不錯的。

只是,另一個有趣的現象是,歐洲的煙可不向台灣那麼便宜好買,你得滿十八歲,而且付出一大筆錢才能抽上那麼一口。未成年不得吸煙,這點商家很落實政令,但他們可無法阻止成年人拿煙給未成年人吸。於是乎街頭上一堆小鬼向你伸手要煙者,大有人在。我就碰過好幾次,當我答以不抽煙時,還被他們比了個遜的手勢。

歐洲的煙貴,自然是因為稅抽的重。這是好事,至少一根煙帶來的危害值得讓稅吏們多扒幾層皮。也正因為如此,像安道爾這種國度,在這些歐洲人的眼裏,就成了菸酒的天堂-在那兒,這些東西是免稅的。

另外,電器以及相機一類的產品,在安道爾也是免稅的。所以當我一告訴人們,我要去安道爾時,每個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哈!血拼去!對吧?」

但尼業學長是另一位堅決主張我們應該到安道爾一遊的人。「那裡的風光真是太美了!」他說,「你們晚上一定要去去那裡的pub,每個女人都美極了,而且人民又非常純樸和善,好玩的不得了!」他好像掉到一個夢境去一樣,「庇里牛斯山的壯觀,在山路上就可以一覽無遺。可以邊玩邊停,每一處都是美景。」

事實證明,他說的一點都沒誇張。

繞道安道爾之前,我們開始進入山區,在一個隘口,叫法瓦(Fois)的地方停下來吃中飯。我們是不得不停,為什麼?因為這兒的風光真是很美,尤其是法瓦城-這個建在峭壁上的城池,一下就把我們的眼光吸引住了。

法瓦城的入口只有兩處,我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上城堡處非常陡峭,可見得仰攻不易。峭壁旁還有些劍孔,放箭孔及窺孔等,整座城池牆壁頗厚,約在兩米左右,城堡內部不大,大概容納五百人就差不多了。

由於是建在峭壁之上,法瓦城的氣勢凌人。兩座望樓架的大約有五層樓高,遙望山川,飽覽秀麗。這城我估量大約是作為觀測用,雖然堅固險峻,但要長久死守,恐怕不可能。一來是兵源有限,二來是倉廩不堅,大約祇是用來昭示王權用而已。

城堡內正在做中世紀的武器展覽,有各式長劍、馬刀、甲盔與馬具,銀光燦爛,寒氣逼人。望樓內有一個賣紀念品的平台,我看著波瓦城的簡介,原來這城當年和西班牙王子頗有關係,在過去西班牙勢大時,此處屬於西國領土。經過多次爭奪,才劃歸法國南部貴族所有。還有一些勇者屠龍的故事,也是在這一帶流傳的,看來更增添法瓦城的幾許詩意。

事實上,這一帶以前是清潔教派的根據地,還發生過大屠殺一類的事件,只是我們當時只被法瓦城的秀麗風光吸引住了,不知道它原來也有血腥的一段過去。

離開法瓦城,我們向山區開去。上安道爾只有一條公路,很好找,而且越走越險、越陡。我們一路開著,過幾十分鐘,車外溫度開始下降,車窗起霧。這時沒辦法再開冷氣,得換轉暖氣才行,否則霧是怎麼擦也擦不掉的。

車外溫度一路下降,收音機又聽不到法語廣播了,轉換成西班牙語和加泰隆尼亞語的電台。對我們來說,這還真是異國邊境,國境之南了。然後,我們轉彎上了另一個山頭,風景變的寬闊起來,俯瞰群山澗谷,在雲之端的感覺竟有些飄飄然了,我們開始迎頭碰上一場驟雨。

是驟雨麼?不!仔細看,那雨還是水平著打來,還會飛著。雨會飛麼?沒見識過,卻看那雨越大越密地打了上來,成了冰霰、小冰雹,成了一片片的雪花!

漫天飛舞的雪花,真是漫天飛舞哪!好大的雪!大到我們看不清前方五公尺以外的路。司機許大人和我緊張地很,興奮地很,跟著前車的燈光,亦步亦趨地走著,時速大約只有十五公里不到吧。

群山被這雪蓋住了,我們除了讚嘆還是讚嘆。兩個日本妹妹是九州來的,見雪的機會也不多,見這麼大的雪,據他們說,還是生平第一次。

我們在轉彎處停下車來,大家拿了照相機就往外一跑。冷的要命!卻還要裝出非常享受的樣子。事實上,除了溫度以外,這兒的空氣真是清靜的沒話說。山泉從一方輕洩而下,我掬了一把泉水,好冰,好涼,好清澈哪!

遠處有一個大的緩坡,是滑雪場,四月天裏滑雪,真是夠嗆的。看著那一大片的滑雪場,接連處是深不見底的山谷,不覺得為這些瘋子擔憂起來-儘管知道這是多餘的,可要我知道超出那一段安全地帶就是萬丈深淵,那打死我都不敢在那片雪地上撒野,大自然的魄力實在是太讓人敬畏了!在這群山之中,我只不過是渺小的一點而已。

鑽進車內,許大司機問:「要不要煮咖啡了?」

我回答:「你對這天候有把握嗎?」

「嗯…」他想想後說,「沒有,我看還是安全至上好了,等下又下起雪來,咖啡救不了我們。」

「沒錯。」我回答。

於是,在庇里牛斯山山麓喝著線煮咖啡的美夢,我們始終沒有完成,真是遺憾哪!

車子繼續前行,開始經過關卡,在這裡,飄著各國國旗,還以為到了聯合國了。仔細一看,主要是西班牙和法國、歐盟的旗幟,安道爾王國的旗幟在眾旗之中,並顯不出特別。但很有趣的是,這關卡邊夾道都是些年輕人舉著手要搭便車的,每個人都掛著很大的登山背包,臉紅通通地搓著手跳著,雪花蓋在他們的毛線帽上。

在歐洲,尤其長假中,這是蠻普遍的景象。年輕人橫渡各國去冒險健行,比比皆是。比起來,我們的年輕人是太不喜歡冒險的戶外活動了。

穿越關卡,開始進入一站又一站的大型旅館,各國的觀光旅館事業在這兒大顯身手,連日本的飯店都進駐了。(四海都有日本人?)一間比一間星星要多,一間比一間霸氣要多。也有那種度假小木屋型的,感覺上十分溫馨。

再往前走,進入山谷之中,我們已經到了安道爾的市中心。這裡只有一條大道,直走就會穿越國境,到西班牙去了。大道的兩旁都是免稅店與觀光旅館,多的不得了,根本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

住膩了套裝旅館的我們,希望來點不一樣感覺的旅館,因此我們打算在這市中心找有風格的旅館住。安道爾接受法郎與西幣,所以付款不是問題。同時間我們也看到好幾家銀行,看來生意頗為興隆,讓人不禁有些聯想。(想想看,誰會在深山小國裏存錢?)

我們在市中心找到一家蠻有意思的旅館,一日僅收一人法郎二百五十圓,約合台幣一千二百不到,有浴缸及第四台,約十來坪,頗令人滿意。管理接待的老太太和我們英文法文混著說,解釋了一下環境及收費方式,把鑰匙交給我們後就走了。

房間蠻大,浴室設備也不差。並且我們意外發現,在出門時只要把鑰匙放在一個小籃子裡就行了。這裡的門房記性好的很,知道你住在哪一間,回房時自己去拿鑰匙,他眉頭也不抬一下。可這種習慣也讓我們猶豫起來:安道爾治安真那麼好麼?門房能信的過麼?

事實是,我們一件東西也沒丟。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們是亞洲人,比較好記吧?所以他也不怕你錯拿。但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對這種鬆散的管理方式嘆服無比。

下了旅館樓層後,我們又和日本妹妹們分道揚鑣,互相去逛自己有興趣的商店,(他們只喜歡化妝品、香煙、衣服與香水等東西,還對這兒的低價驚呼不已)然後約了晚餐時間見。我和許晉峰就先行到電器販賣中心等處去瞧鮮,他想買把瑞士刀,我則想買台照相機。

我隨便選了一家商店進門,店主及服務生很忙碌,比較起來,我感覺安道爾的商店比較沒有人情味。畢竟他們就是只想賺你的錢而已,不像有些法國商店的主人還會跟你聊上幾句。(當然,巴黎除外)

平心而論,這兒的照相機真的是低價的可以,一台伸縮的相機,在台灣叫價至少六千元以上,它可以賣到三千。我選了一台NIKON的相機,附伸縮鏡頭,有各種功能(拍風景、防紅眼、定時、廣角、室內以及微細物體鈕等)附原廠護套、膠捲以及電池等,一共只花了我一千法郎,約台幣四千五百元上下。回國後,一次我在士林夜市附近的一家電器行看到同型相機,要賣到七千五百元,令我當場油然而生一股無以名之的虛榮感。

許晉峰則是挑了一只十五功能的瑞士刀,約合台幣五百多元。據他的說法,沒有便宜到哪裡去,但也已經很滿意了。不過經我仔細盤算,像數位相機或是攝影機這一類新科技的玩意兒的價格則與台灣相仿,並沒有特別便宜,這大概是因為原件生產價格成本還是偏高吧?

日本妹妹也不含糊,當我們晚上相遇時,我們只恨當初租來的車子不是貨櫃車;那種大包小包的情景,讓人為他們未來的老公捏一把冷汗。

「香水好便宜,我買了六盒煙。」NANAE說。

我們把東西放好,然後去市中心覓食。走著走著,咦?眼前居然有一件不可置信的事發生了-斗大的中國字招牌,寫著香港餐館。天啊!在這個鳥地方也有中國菜?!拼著這一點,我們也得給他吃上一次,以示鼓勵。

進了餐館,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家餐館是一位西班牙女老闆開的,主廚是越南人,但學過中國菜,廚藝還蠻不錯喔!不要說別的,就說打出生都沒聽過的一道湯點-北京名湯,聽起來就怪嚇唬人的。

實際上這道湯是香菇干貝蔬菜和雞湯一起熬製的,滋味鮮美,醇厚香甜。中菜的廚藝,巧思最重要,大廚的創意著實令我敬佩不已。另外炒飯和咕老肉、糖醋蝦不論在火侯或是醬料的選擇上,都處理的很好,在這種偏遠山國能有這種水準,實在令人意外。

我們一邊吃著飯談論收穫,一邊發現四周的洋鬼子都把目光集中在我們這桌看來。為什麼?嘿!那是因為他們全不會點菜,只懂得吃套餐。你見過上中國館子用筷子吃沙拉的樣子嗎?那可真是有趣極了。一樣的價錢我們可以點上五道菜讓每個人吃到翻,可這些洋鬼子只能用驚嘆的眼光,看著我們點上一道道他們完全不懂,似乎又好吃的不得了的美味,想到這兒,我的義和團荷爾蒙不禁高張起來。

吃飽喝足,我們閒逛去迪斯可舞廳去。聽但尼業學長說,這可是有趣極的地方,上安道爾不至舞廳者,其人必無興味。於是我們選了一個大型的迪斯可夜總會下去,門口的先生招呼著我們,由一個年輕的帥哥帶入場,而且請注意-完全不收入場費。

進門後一看,櫃檯果然有辣妹,但年紀輕輕,還帶點羞怯的氣質,和台灣辣妹的哇沙米辣法不同。我們被帶到地下室,嘿,沒人,大概太早了,我們是第一批。櫃檯的小弟也帥帥壞壞的,有點凱文貝肯的味道,一直和另一個胖辣妹跳艷舞。耍寶,還給我們一人斟上一小杯甜甜的水果涼酒。我待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音樂不優,雖然這對耍寶大王很會玩,但人實在太少,玩不起來。一會兒,我們就到樓上的舞廳去了。

舞廳在十一點半後人開始多了起來,大家在舞池中央跳舞。但舞池也是小小的,沒什麼人敢上去秀給大家看。我和許晉峰玩的倒是很盡興,兩個人跳的很high,跳到那些洋鬼子青年都開始模仿我們起來。說實在的,歐洲年輕人跳熱舞的樣子實在很遜,就是一個勁的往上跳,拍手,嘴巴烏拉烏拉的叫,純粹是好玩,不耍酷也不耍舞步,蠻懶的。不過女孩子跳起舞來真是很漂亮,大概是身材比例的關係,隨便舞兩下,看起來就動感十足。

跳著跳著,許晉峰過來對我說,

「嘿!剛才有個傢伙找我去性派對!」

「什麼?」我問。

「那個卷髮的傢伙剛剛靠近我對我說一串西班牙話,還一直摸我的手臂。我剛開始以為他是同性戀,跟他比不要的手勢,結果他看我不懂西班牙文,就用英文說:『要不要一起去』」他比個嘿休嘿休的姿勢。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那你去啊,記得明天回來開車!」

「我才不要哩!萬一他們的對象是我怎麼辦?」

說完,我們又是一陣狂笑。

我們跳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趣,就出門回旅館了。(那當然了,見識過台中的pub之後,全世界好玩的大概沒幾家了。)一出門,剛剛許晉峰說的捲毛先生和另一位黑髮帥哥正好迎面跟來。

「喔不,現在還早的很,」他們操著不熟練的英文說,一面拉著NANAE和IZUMI兩人,「不要那麼早回去嘛,我們去玩嘛!」

「不不,真的很早了,謝謝你們,我們得回去了。」我說,趕緊想解圍。

他們還不放棄,使勁地對NANAE拋媚眼,兩的小女生被逗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堅持對他們說不,他們才沒有勉強。想來這兩個傢伙雖然好色,但色亦有道,還蠻乾脆的。

「我可是見識到安道爾了。」突圍之後,許晉峰感嘆地說,我聽了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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