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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8-29 20:23:34| 人氣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魚戀@短文+一張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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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一個人去學校。有人說，思想是用腳走出來的，沿著淡水老街一路步行至學校，我討厭這樣，卻又習慣孤獨。
　
　　沒有課，於是我走到學校前，一處可以清楚地望見淡水河全貌的角落，坐了下來。附近有幾個中年人在釣魚，雖然我手上沒有釣竿，但心境一如他們悠閒。
　　
　　值得慶幸的是，在幾年前想像現在這樣悠閒地坐在河畔是不可能的，以前的淡水河臭的簡直連大便都不如，用看的都覺得眼睛在痛；今日的淡水河，雖然並不是絕對的乾淨，但或許是春天的緣故，沿著河畔總有一小叢一小叢的魚苗，快樂地游來游去，如果魚也要讀書的話，那麼，這群魚苗目前應該是國小一年級才對；像這樣看著魚苗，不自覺地就想起分手的女朋友，很久以前，也曾像這樣看著魚苗；另外可惡的是，猶記得那時我曾看見一群大人，拿著魚網和水桶，臉上充滿貪婪笑容，據說魚苗是很值錢的。
　
　　看著波動的河面，對岸顯得一片矇矓，鄭愁予說：山是凝固的波浪。
　
　　好笑的是，觀音山無論我如何看都無法將它看成一尊觀音，若真的要和觀音扯上關係的話，只能說那是觀音的乳房吧（阿彌陀佛）。
　
　　突然間，一隻魚從水面躍起，撲通一聲又落下。
　
　　不見蹤影。
　
　　我在水面上執著地找尋，會不會有另一隻魚躍起。可惜，後來水面上只剩下波浪而已，我不禁有點懊悔，那時應該將注意力放在魚上的，如此一來我或許可以把魚看的很清楚，搞不好那條魚長的不錯、雙眼皮，或者，那條魚搞不好也寫詩。
　
　　算啦，過去就過去了。我將心又放回水面上，起先是波浪映入眼簾，再來慢慢地，整條河也流進了我心裡，對岸的觀音山、八里也都在我心裡由矇矓而清楚，最後，我的心是一片清澄的天空。
　　　
　　一尾魚　躍起
　　然後毫無留戀地　落下

　　留給我撲通一聲的回憶就已足夠。
　
　　試想，我們真正能看見什麼呢？即使當時我將魚捉起，用放大鏡注視他的眼眸，我能看見什麼？生命裡太多無謂、且自以無是的執著，我們總是以為好像得到了什麼而高興，又為了失去什麼而難過，執迷何苦？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魚在躍起的瞬間，即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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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茶舞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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