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母親的電話急促, 方知父親的身體又再度亮起警訊, 自從上回因肺部腫瘤住院治療, 距今又經過了五個月。
回想起父親一生坎坷, 從大陸一路顛沛流離, 到海南島、台灣、金門…隨著軍隊的遷移, 過著游牧的生活, 經過了823砲戰, 經過了多少槍林彈雨, 如今年老, 身子骨虛弱了, 年邁了;唯一覺得仍活在政府保護傘下的就是只有生病了到榮民總醫院就醫仍有不錯的照顧。
匆忙趕到醫院, 竟尋不著父親的蹤跡, 整個候診室, 包括胸腔科﹑腫瘤科﹑領藥處, 能尋的能找的大都翻遍了;更慘的是我竟沒父親的ID NO, 這下可真不知該如找起。
靈機一閃猜想父親可能掛不著主治大夫的診, 而轉至急診室吧! 於是請護士小姐幫忙查詢, 果真人在急診室。
趕到急診室見到父親攤在病床上,心底萬般不捨,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聽著母親的叨叨念念, 訴說著我不在身旁的陪伴,他兩老是如何的病痛、是如何的與病魔纏鬥, 難過自己不能隨旁照料, 強忍住奪框的淚,我知道此時我不能哭…還有太多太多的事等待我去面對。
跟父親閒聊,看得出父親強忍著痛楚陪著我說話, 母親在一旁補充連日來父親第一次有笑容,我才知道父親忍受了多少身體的痛楚。
只知道父親肋骨及腰脊椎有病變, 如今看著急診室裡進進出出的人潮,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憂慮,,人生是無常的,生老病死半點都由不得人,只是深處當下又有幾人能看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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