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多倫多的第一個印象，是遮蔽住天空的高樓大廈。
我從機場搭了公車換了地鐵，在市中心的St. Andrew站下車。那出口連接到個辦公大樓地下室，我出了旋轉門，發現我搞不清街道方向。只好走回大樓，問了警衛我要找的街名。順著他指引的方向再度走出大樓，看到的就是在黑暗雨夜中從無數窗戶亮著燈光的摩天大廈。我原地轉身，這些高大的黑牆，從每個方向堵著我的視野。
天空，被這混凝土和玻璃建成的高牆給擋住了。
這地方，其實蠻像華爾街那邊，到了晚上，就像是荒城一樣，所有動物都逃離疏散，連車輛都少見來往。
大都會的商業區，都是一樣的德行吧。
雖然之前在網路上訂好了旅館，也從Mapquest.com印下了街道地圖，等到了實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詳盡的地圖，都只能當參考。至少，東南西北我就分不清方向。
天色漆黑，又下著雨，我根本看不清路街標示。正拿著地圖不知如何是好，一台計程車倏地停在我身邊。
「需要幫忙嗎？」那司機問。
呃？嗯，是啊。
他看了地址，往回一指：「啊，這家旅館我知道，就在那方向，過兩條街就是。」我謝了他，趕忙去找今晚的落腳處。
這不是家什麼有名的旅館，設備也還好，反正只是有個地方過夜放東西，看在便宜的份上，也沒啥好挑剔。
安置妥當，才想起晚上還沒吃東西，餓了肚子可睡不著覺，得出門覓食才行。
出了旅館，街道依然沈浸在微雨的黑暗中。走了一段，中央車站就在附近。原以為車站附近該是蠻熱鬧的，結果並不是。這跟台北車站前的繁榮，可不能相比。
走了許久，找不到一家像樣的店，都是pub或是bar，經過的櫥窗偶而點綴點燈光。走得遠了，還是沒好運氣，只好折回旅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不能迷路了。
這才發現，旅館對門就有一家24小時的快餐店，賣的是三明治咖啡甜甜圈之類的輕食。這，也可以。櫃台後的年輕小姐蠻和氣的，跟我之前遇過的所有黑人服務生都不一樣，態度讓人感覺蠻舒服的。怪不得有從加拿大來的人跟我抱怨，在美國的速食店讓黑人服務生給虐待了。
啃著雞肉三明治，偌大的玻璃窗外是依然黑暗的街景，只有紅綠燈無力地閃著亮光。
出了門，走沒幾步路到了對街，又進了旅館的門。黑暗的天空，短暫地略過我眼光的上方。
吃飽了，可以睡了。明天，重頭戲才上演呢。
希望明天的天空，可以看得見一片蔚藍。
(2003-09-29 21: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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