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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們，在一起吧。」他輕聲地說，一樣，沒有情緒的輕，彷彿事不關己。


我著實被他震懾住，一下子我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他站在我面前，並且離我愈來愈近時，我倏地回過神來，馬上後退，離他有一小段的距離。


這次我明顯地看到向來神色不動的他，雙眉緊鎖著，似乎有所不解和……不悅？


「你的玩笑會不會開太大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


「不是玩笑。」他走到我身後，我回過頭看向他頎長的背影，他雙手撐在我身後的欄杆上，隨著徐徐的金風吹拂他的髮絲，仰著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可是我怎麼看都像是玩笑。」我轉過身，背好在肩上的背包，然後走出頂樓。


倉卒的下了幾格樓梯，我停下步伐，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並且認真想他從以前到現在的舉動究竟有什麼用意，以及他提出這莫名其妙的「在一起」。


許久，我聽到頂樓外淅淅颯颯的雨聲。


我一怔，趕緊又往上爬到頂樓，印入眼簾的是他仍是倚著欄杆，微仰著頭看著天。隨後雨勢漸大，不過一會兒把他淋濕了透徹，儘管這樣他並沒有想要躲雨的樣子。


我不管現在雨下得大不大，也不管我是否打著傘，趕緊衝上前抓住他手腕，吃力的拉著他把他拉往樓梯間躲雨。


好不容易拉著他到了樓梯間，他身上的衣衫都被雨給淋濕個透徹，而我亦是，亦被雨給淋了一身濕，由於初秋天氣漸涼，下雨及鋒面來襲的關係使得氣溫驟降，不如上午的悶熱，使得僅穿著很夏天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摩挲著冰冷的手掌，想試圖溫暖些。


在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以前，他看著我已有好一陣子了，然後他不發一語。


我連抬頭都不敢看向他，然後背好肩上的背包後，越過他欲下樓，他卻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以……」他還未說完，我馬上打斷，我其實沒有十足的把握猜測出他到底要說什麼，但我知道，不趕快說，一切就要像袖蘋說得一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


「沒有喜歡哪來的在一起？我也不想變成你身旁一換再換的女孩之一。」語畢，我甩開他的手，續後我像逃命似的逃離頂樓，也不管現在是否正下著大雷雨，我一直跑，跑離學校。


到家後，竺君一臉疑惑的看向淋得一身落湯雞的我，她欲想說什麼，袖蘋趕緊過來接過我的包包，然後催促著我叫我先去洗個澡。


我頷首，無力的走向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只是，水只祓濯得掉身上的污垢，卻祓濯不掉滿在我腦海模糊不清的人影……




＊　＊　＊




竺君張大雙眼在我面前一直盯著我瞧，而袖蘋則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往床上一躺，蓋好棉被，想敷衍了事：「我想睡了！」


而竺君也趕緊往我身旁一躺，然後硬生生把棉被搶走了，「還沒說出來事情的原委之前，不可以閉上眼睛！」竺君用手指頭點了點我的鼻子。


我無奈地坐起身，投了個目光給袖蘋，但袖蘋一臉饒富致興地看著我。


「好啦！好啦！我說！」才剛說完，竺君不知何時坐在我身旁，興高采烈地洗耳恭聽。


我打了個哈欠，嘻嘻笑笑一番後，倒頭裝睡。


耳畔傳來竺君抱怨我說話不算話的聲音，許久未說話的袖蘋在一旁咯咯的笑著並且參著好了啦勸退竺君的不滿，之後，她把竺君拉出房間外，輕輕掩上門後，我隱約聽到袖蘋對著竺君說話的聲音。


「既然她不想說，就別勉強她。那是她跟他之間的事情，我們只能看，不能插手。」袖蘋語重心長的說著。


「好啦！我也不是這麼不識相啊！只是……捨不得翊柏這樣啊……」竺君說。


迂久，房外安靜了好一會兒，他們應該回各自房間了吧，我想。



夜，窗外雨聲淅瀝，吵得我無法入睡，而思緒亦無法靜止下來，我睜開雙眼，此時我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腦袋裡滿是方才袖蘋與筑君的對話，以及午後透過細雨朦朧所見的K的背影……



那，和祓濯不掉在腦海中的影子，是切合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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