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cissus＠比天空更大的景象－人的內心活動

2005-07-01 20:15:13| 人氣21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Narcis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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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帶他來的時候，柔柔淨淨的他柔柔淨淨地進駐我柔柔淨淨底心裡。

「我好喜歡你哦！」湊近他的耳朵，我很用力地吐出底心的顫抖，他茫然地望著我，沒有言語。

「我知道了，你不懂，你不會懂…。」心裡的微微酸苦，像輕風颺起般地婆娑，窒僵心音的頻率，但那很快便消失逸去。我想，它已經轉化成悠遠而漫長的旋律

每天的忙碌，逼得人沒心思計較這些，偶爾我會在夜裡醒來，想念他的柔柔淨淨。有幾次恰好接應他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又安心的睡去。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世，記得朋友說過他很好。身邊能夠莫名地容下另一個人，也許是種同樣的氛圍，但說不上來是種什麼類型的。

晚上下班回來，望不見他，似乎是刻意安排好的情節，不自主地總習慣預備好他的夜宵。好容易等假日望見他，卻又神色匆匆於人際應酬，吃光我慣性預備好的餐食，一向是他留給我底心的滿足。朋友說，他有股很深沈的生命力。

那時，日子彷彿填塞得滿滿餡料的鯛魚燒，每咬一口都會盈滿無限美好。但，我知道這還不夠，總是很習慣地想要要得更多一些，我想，這是人耽溺於生活的習性吧？！

「你知道的吧？我再不想喜歡柔柔淨淨的你了」他一臉吃驚的瞅著我。然後慣常地神色惶惶於惶惶神色中。

倏地我嚴肅起來，扯著他……

「總是這樣，想著要為你做些什麼，你喜不喜歡呢？你討不討厭呢？我都不知道，可，為了你，哪怕又是這樣只得到漠然的一瞥，仍然很努力，但，你的眼裡從來映照不出我的影子…」我無助地啜泣起來

「有時候我會想，我到底是真的喜歡你呢？還是喜歡上那個喜歡你的自己？」嗚嗚咽咽地，仍用力一口氣吐完的，是我的一顆心

他望了望我。

「你走吧？」我鬆開他，沒回頭的，他走了。

這陣子以來，我變得太多。能不能再這樣望見他，那似乎已不再有意義。與其維持現在這種情況，倒不如不要再有牽扯，因為……

我有了他吸呼的頻率，有了他的柔柔淨淨，有了他曾經給的暖暖氣息，最重要的是那點點滴滴，在心底摹了無數次令人近乎泫然欲泣的…聲音。

那天之後，他再沒回來過。

偶爾我還是會想起他，因為那些近乎風乾卻歷歷分明的記憶──在那緋紅裡子的白色長耳裡，有我底心的顫抖。當我一個人再逛到超市時，就會想到他，然後為自己弄了份一樣的蔬食，仔仔細細地咀嚼著其中的味道，以他的感官知覺回味一次，這就是回憶，那樣，我有了他的人生，成了我記憶的一部份。」

我愛他嗎??我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一切之於我，都有種莫名的疼，緊緊勒著記憶早已捺入意識的皮質褶痕中，沒有人可以訴說的，我的深刻。

苛責不能言語的他，我想，那是種殘忍，他會記得我嗎？我還是不能知道。也許，從不曾給過他紅蘿蔔的我，純粹是太迷戀他那雙迷離的眼神吧？！

會再見面的，深植底心的熟悉，會再追討而來。我深深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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