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時的眼神總是異常冷漠＠你知道死亡的顏色嗎

2009-10-09 02:03:51| 人氣497|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道別時的眼神總是異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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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與母親來到了一個熱帶島嶼。

那裡的夏天不是真實的夏天。應該說我的意識明白自己正穿著印有扶桑花的滑面泳衣，但是放眼望去的海灘與泳池，印象中固定的水藍色，卻在瞳孔與視線中泛著一種淡淡的黃褐色。
那種黃褐色是由過期斑駁的海報，以及破損少了半邊的教室木頭窗沿的老舊。
我揉著眼睛，那根深的黃褐仍舊爬滿了前方。

我們並肩地坐在泳池旁邊，母女倆親暱地挨在一起看著一本過期的雜誌。
雜誌上面寫滿著許多星座運勢以及心理測驗。
很簡易的那種，大約都是由著許多日常的測驗，便能夠接連到最後的結果。我很有興致地做了其中一題：題目是由不管是否身在冬季，你時常手腳冰冷。是往一，不是往二。

我的手腳冰冷。我沒有考慮地直接走往第一題。
題目密麻繁瑣地往下面探去，母親探個頭望著幾秒過去後的我最終的答案。

噯，有準耶。母親輕輕地推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冰冷的手臂上泛起了雞皮疙瘩。沒有回答。
妳瞧，這個答案的第一個：妳是一個道別時眼神總是異常冷漠的人。
我？我有嗎？我怪聲怪調地提高嗓音。
有，妳就是這樣的人。母親認真地點頭。

妳不知道每天，總是在妳要從家裡離開時，妳望向我的眼神像是直接落在我的後頭，而中間的那個我，卻變得像是透明一樣地無法凝聚在妳的瞳孔中。

被那樣空洞的眼睛望著是什麼感覺？

我問了母親，但是她沒有回答。
我記得我煩躁地起身，走向座落在角落的獨立式廁所。進到漆黑的狹小空間裡頭，對著沒有亮度的鏡子裡瞧著。裡頭的我的眼神，直直地望著面無表情的自己。
我記得我就這樣站在裡頭望著自己非常久，後來推門走出來，繞過泳池到母親的身邊。

妳瞧，有趣的很，母親對著走近她的我大喊：水面與四周都變成黃褐色的了！

我要檢舉

台長：謝曉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