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帝用泥土捏成一個亞當之後,
我便想以自己模型塑造一個上帝。
承接起那近乎荒謬的行動
割切自己下來去認識自己
當一種風格被用濫的時候
另一種新的風格便告產生
在不斷分化支離及物化的世紀裡
這般拒絕止於個人的痛楚後
控訴整個反抒情的現代世界
便另外構成了我孤絕的因素
超越的現況指向失去的人性
寫詩便成了
一種對付殘酷命運的報復手段
可以懸宕許久的那滴淚去流浪
即使再也找不到一付臉來安置
仍可依稀聽清楚年輪上的風聲、蟬聲
讓我一度以為靈魂還在小小的冰櫃裡
哪知自己早是那一甕不知悲研的骨灰
卑微亦如死囚背上的號碼
往來於皮肉與靈魂之間後
確知一個死亡在我內心後
果殼迸裂時喊出的一聲痛
死亡的聲音如此溫婉,猶之孔雀的前額那艷紅
一如落日後在餘暉的背脊上仍舊生鮮火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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