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鄭曉的傷好的時候已經是過完年了,年終發給他的獎金和那個月的工資都是我幫他領的,我拿回去給他的時候,他說還是讓你收著吧,我說你要不要寄點回家?他說不用,其實從鄭曉來我們公司上班以後,他怕他亂花錢,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給他留點零花錢外,其他的都悉數交給我保管,由我統一支付房租和家用。
鄭曉繼續回來上班,從那次為鄭曉包扎傷口親密的表現,還有平時我和他的眉來眼去神情的眼神,我發現有些人看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眼神怪怪的,可能是不理解表兄弟怎麼會那麼親熱,我才不管那麼多呢,和鄭曉又幸福的生活了幾個月。
一天晚上我們激情過後,鄭曉抱著我說:
“老婆,我不想在這裡幹了,”
“為什麼?”我聽到有點奇怪:”你幹的好好的啊,”
“好是好,但是我覺得在我們公司沒有什麼發展,跑業務不是我的專長,我學的是電腦,我想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他頓了頓又說:
“還有,我發現公司的同事看我們的眼神有點異樣,我怕時間久了他們會看出什麼,這對你不好,”
“哦,”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好吧,你有空去看看哪裡招人。
於是鄭曉利用跑業務在外面的時間,一邊工作一邊留意那裡招聘人,幾天後我接到他在外面打來的電話,他興奮的說有家電腦公司願意請他,在確定資訊後他向我們老板遞交了辭職信,老板當然不願意讓他走了,再三的挽留,鄭曉去意已決,無奈老板只好放人,走了以後他說你表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去到哪裡以後會成功的,我聽了笑笑,但願吧。
鄭曉的新公司位於杭州市的文三路,那是一條電子資訊街區,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是多遠,只是多了幾個站,每天我們一起起床出門同坐一路車上班,杭州的公交車那個擠是沒得說的,我們擠上車後經常是面對面的站著,生怕自己的東西頂到別人,同時我們也可以享受片刻激情,隨著車廂的擺動,鄭曉會用他的JJ不斷的摩擦我的JJ,搞得我們都硬了起來,我到站下車後他只好用手擋著他的東西。
每天下班後我們都盡快的趕回家吃飯,他吃慣了我做的菜,然後我們一起出去玩,睡覺前盡情的做愛,白天看不見他,我們會用短信和電話傾訴思念,週末大家休息的時候我們去附近旅游或是購物,那段時間我的心情特好,看什麼都順眼。
鄭曉憑著自己的聰明活潑和勤奮,很快在公司裡面嶄露頭角,但是隨著他的交際面不斷的擴大,朋友圈子也越來越大,聚會和應酬也多了起來,開始他和他的同事們出玩的時候都會叫上我,我去了幾次就不想去了,我又不認得他們,他也發覺我不喜歡和他們玩,就盡量少出去了,他的電話也越來越多,本來每天只有晚上才可以和他在一起,他的電話就響個不停,不管公事私事,一聊就是十幾分鐘以上,往往是我在旁邊發出不耐煩的提示後才捨得掛掉,為了避免在我們歡愉的時候被打擾,每次做愛我都要他關手機。
他的應酬還是不可避免的多,我也不好意思叫他不去,我知道他有他的自由,如果愛他就要給他空間,只要他開心我就開心,因為想他,每次他從外面玩回來,我都會忍不住主動去為他脫衣服,欣賞他那迷人的身材,然後是激烈的做愛,我經常在我們都激情的射完後試探著問他:”老公,你們公司那麼多年輕的帥哥美女,你會不會看上他們啊?”“老婆,我有你就夠了,怎麼會再喜歡別人呢?”他總是這麼回答。
“你那麼帥,那要是人家喜歡你,你怎麼辦呢?”我繼續問。
“他要喜歡我也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去叫他不喜歡啊,我不喜歡他就好了,”
“那到底有沒有人在喜歡你啊?”
“你老公我這麼帥氣,這麼man,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說真的有幾個女生在暗戀我誒,老婆你會不會吃醋呀?”說完親了我一下,”可是我都沒有回應她們,”
直男就是直,連性格都直,我相信我的愛可以感動到他,可是聽了他說這些,我心裡還是掠過一絲不安,是對自己的不自信還是什麼我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鄭曉更加的忙了,不是加班就是應酬,有時候我們一個星期都不能在一起吃頓飯,而我總是下班後在超市賣完菜就趕回家,因為每次下班之前打電話給問他晚上在不在家吃飯,他總說現在還不知道,下班給我電話,買菜回來做好飯了,他的一個電話過來:今晚要加班或是今晚同事聚餐什麼的~~~~看著精心為他準備的菜,我一點胃口都沒有,我發現我越來越像個怨婦,明天守著空房等著自己的男人回來。
鄭曉每次回來都是濃濃的酒氣,澡也不洗就往床上躺,我為他脫去衣服,看著他內褲裡老老實實的的那一陀東西,我試圖撫摸喚起他的激情,他不是翻過身去說累了,就是躺在那裡任我撫摸套動直到射精,我們真正的做愛次數越來越少,我問他這麼回事,他說工作累壓力大,我要他換一份工,他說剛剛適應那裡不想換,沒有辦法了,我只好去買本烹飪方面的書學習怎麼炖湯給他補補身體,可是我的湯大多數都要經過第二次加熱他才吃得到,因為回來晚。
有一天晚上鄭曉喝了個半醉回來,我在為他脫內褲的時候,看見一根毛發,開始我以為是他的陰毛,可是當我拉出來看的時候,我驚呆了,這是一根女人的長頭發,我的心裡說補出什麼滋味,可是我不想聲張,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大吵大鬧是不明智的,我等他睡著的時候打開他的手機翻看通話紀錄,看到無論是打出還是接聽是一個尾數為3109的號碼最多,那一夜我失眠了,第二天我問他回家吃飯嗎,他說要加班,你先吃吧?於是我也沒有回家,我趕到他的公司門口附近的電話亭裡等著他下班,我看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出來了可是同他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他們拉著手走在大街上,然後進了一家餐館,我是一路的跟蹤著(原諒我的卑鄙),看著他們坐定的時候,我離開了,眼裡留著淚,心裡滴著血~~~~~~~~~~~~~
我沒有回家,我在大街上隨便進了一家酒吧,來這裡的是情侶居多,我一個人來到吧台要了幾瓶酒,獨自喝著,我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好好的愛一個人,為什麼不行?我那麼愛他,為什麼他還要欺騙我背叛我?~~~~~~~~~酒吧的音樂很悠揚,我對服務員說能不能幫我放一首無印良品的<我找你找了好久>啊?他同意了,幾分鐘後那首熟悉的歌聲響起:
可以彼此分享得意驕傲
不擔憂誰的心裡不是味道
可以傳染給你心情不好
連說一個理由都不需要
可以直來直往提醒勸告
就算爭吵也都是為對方好
可以和你商量祕密苦惱
不害怕全世界都會知道
我找你找了好久
一個互相了解的朋友
生活有人分享的時候
快樂就變得容易許多
我找你找了好久
一個拿心來換的朋友
傷痛有人抱緊的時候
未來有什麼路不敢走
這是我和鄭曉都很喜歡的歌,當時我們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好像這就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聽著歌回想起我們差不多一年來的時光,我不禁淚流滿面,而心裡的他現在正在一個女人的身邊。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快零點了,我不想回家,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我打開電話一看,有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是鄭曉打來的,資訊是這樣寫的”你去哪裡了?打電話也不接?”第二條”老婆,都快零點了,你到底在哪裡?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啊,”
凌晨1點,我回到了家,鄭曉已經睡了,他聽見響聲起來,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問:”你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這麼晚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啊,”我沒有理他,過了半會才說:
“那你去了哪裡你對我說過嗎?你擔心什麼?是不是擔心我再一次被人搶劫啊?”
很明顯他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因為我們還沒有吵過一次架,而且我的最後一句刺到了他心裡的傷口,他一時語塞。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又喝酒又這麼晚回來?還和我吵架,”
“老實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我覺得不能再逃避了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他還在裝
“在XX餐館裡的是誰?”
“你看見了?那是一個同事,普通朋友,”他還在解釋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同事,但是不是普通朋友,它可以證明,”我拿出了那根長發:”這是在你的內褲上找到的,”
他無語了,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捋著頭發,低著頭,半響後,他吐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都看見了,我就不瞞你了,是的,我們在一起一個多月了,開始我也知道她喜歡我,在追我,可是我都不理她,直到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唱歌,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發生了那種關係,就在一起了,其實我也不想的,覺得對不起你,但是我們的關係卻見不的光,你知道嗎?每次和一班朋友去玩他們都是帶女朋友去的,只有我都是獨自一個人,他們有的說我清高,公司那麼多美女都看不上,有的笑我只有一副英俊的外殼,那裡不中用~~~~~~~~~~我有多大的壓力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知道你在深愛著我,你的愛越深我就覺得欠你越多,”
我已經聽得淚流滿面,”別說了,別說了~~~~~~~~~,”其實作為同志,鄭曉所面對的苦衷我又怎麼不懂呢,只是愛的力量讓我別無選擇,我真是太愛他了,難道愛一個人也會有錯?同時有一股惡心感涌上喉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竟然和一個女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鄭曉用他的陰莖幹了那個女人後,回到家我又用嘴去含那根陰莖,我可以想象那個女人在鄭曉的身下是如何的放蕩呻吟,鄭曉是如何的動作來滿足她,完事後他們是如何的纏綿~~~~~~~~~~~~
“說,我要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下去了,我們都要回到正常的軌道來,這個社會是不承認我們的關係的,我知道這會令你很傷心,可是不這樣我們兩個都會傷心,”
“可是你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啊,說什麼:其實和男的和女的做愛都差不多啦,關鍵是自己從中享受到快樂,我還是尊重同志的,他們有他們的愛好,就像今天愛吃什麼菜都是個人的選擇,別人無權過問,”
“那時我也不知道,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會這麼麻煩,軍,答應我,以後我們就做對最最好的朋友好嗎?”
“可是為什麼要瞞我這麼久才說,如果不是我看見你是不是會一直的瞞我?
“其實我也在找機會對你說明,但是不知如何開口,對不起,”
我還能說什麼呢,就算是我不同意,我又能如何辦,我會天天守著他?情已逝,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還是放愛一條生路吧!我以沉默回答他了。
“時候不早了,睡覺吧,”鄭曉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再也沒有那親昵的動作了。
我們並排的睡著,中間隔了好寬,我是睡不著的,看著身邊的這個帥男人,曾經是如此的深愛過,而今變得如此的陌生,我再也碰不到了,我還在問自己:我錯了嗎?我做錯了什麼?是什麼扼殺了我的幸福,為了這段情我付出了全部真情,從來沒有愛得那麼深過~~~~~~~夜很長,淚也很長,我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們還是一樣起床,上班,可是我到了公司後做完我手頭的工作就向老板遞交了辭職信,他也感到突然,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要辭職?他說:”小軍啊,自從你來到我們公司後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吧,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對我說,如果我能答應的我會答應你,用不著這樣吧?再說了,你走了我一時怎麼去找個人來頂替你啊,”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就說:”不是我要求什麼,只是家裡有點重要事要辦,回去可能就不來這裡了,帶給你的不便,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真的要走,”
在辦理了辭職手續後我趕回”家”,收拾完我的東西後,寫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同時放的還要一本存折,那是鄭曉每個月交給我的工資,我每次都一分不動的幫他存著,還有的就是一些止咳葯,他這段時間老咳嗽,叫他去看醫生又不去,我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幫他買,還有的就是一把鑰匙,也許他會給那個她~~~~~~~~~
信是這樣寫的:
曉:
我走了,我退出,我離開,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由上海開往湛江的K149次列車了,昨晚我想了一夜,既然愛已不在就不必去挽留,謝謝你這11個月來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給了我幸福和快樂,我想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最難忘的時光,你是一個異性戀的男人卻願意和我在一起,真的,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出現,帶給你的是快樂還是傷害,我還是要說認識你真好!
我曾經以為真愛可以打動一切,我可以好好的愛一個人,並不奢求什麼,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可是我太天真了,現實是那麼的殘酷,我不怪你的離去,我們的關係本來就沒有什麼法律約束,相愛就在一起,不愛就散,你是個好青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經理說的,不管我帶給你的是快樂是傷害,都請忘記我吧,走你該走的路。
還有,房租已經交完了今年的了,你給我的錢都在那個存折裡,密碼原來是我們的生日,今天改成了你的生日,不要亂花,桌子上的是止咳葯,我叫好多次你去看醫生了,你就是懶,不去,都咳出濃痰了,如果吃了還不好就要去看醫生,知道嗎?鑰匙,你就給你喜歡的人吧。
好了,珍重吧!
阿軍 2004,9,23,下午5點
我寫完後,拿著行李再一次的環視這間給了我瘋狂和快樂的屋子,裡面每個角落都紀錄有我們做愛的情景。
此時我心裡在想“我太天真了.原來現實有時比感情更加得殘酷.
愛情的份量原來比不過現實.天真的我已為我真的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
以為你對我說的誓言真的能長久”
在計程車上,我透過藍色的車窗再次看著這個讓我快樂又讓我傷心的城市,我把我最深的感情留在了這裡,這時電台裡傳出了boy”z的那首動聽的<情陷百老匯>§就這樣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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