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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9 23:31:04| 人氣1,36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寰神結.繫】九、宿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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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千煬與朧夜兩人大驚,來人聲息竟令人毫無所覺,殷千煬立刻護在朧夜身前,向發聲之處問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一名身著黑衣,蒙住全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不明人士自樹上躍下,仍舊捏著嗓子說道:「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竟然是神劍遴選之主?還是識相點,把神劍交給我,才不會暴殄天物!」說罷便赤手空拳向九儀天尊撲去,殷千煬怎能容他放肆,「想奪劍?你休想!」無方飛劍電射而出!朧夜自知近身較量手底下功夫非己所擅長,退過一旁掠陣,孰料殷千煬無方飛劍雖快,那黑衣人出手更快,竟單憑一雙肉掌將無方飛劍震歪一邊,直取殷千煬左手所執的九儀天尊劍,殷千煬急急往後一躍,那人迅捷的身法與掌法如影隨形綴著不放,迫得他劍法一亂,讓那人瞧出空隙,一掌打上胸口並順勢奪了九儀天尊劍,朧夜心道一聲不好,趕緊上前將殷千煬扶了一把以止住他後跌之勢,這幾下兔起鶻落,只在一瞬之間殷千煬就敗下陣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以為螳臂可以擋車嗎?什麼馭劍的天命?真是笑死人了!我現在就一劍破除你的天命───」朧夜見那人扯碎了司徒纓所覆的紫紗金索,舉了九儀天尊就要刺向殷千煬,竟奮不顧身以自己的背擋住了這一擊,纖弱的身子隨之軟倒了下來。

「朧夜!」殷千煬這時才明白發生了多可怕的事,抱著渾身浴血已然失去意識的朧夜,不禁驚怒交迸,殺意陡生,咬牙說道:「你……你竟然殺了朧夜!我不會饒你的!我不會饒你的!」



那人只冷冷說道:「哼!這女娃兒倒是不要命,肯替你受死,不過你不用急,我馬上送你個痛快,讓你們在黃泉路上作陪……」方要劈下,九儀天尊劍忽地使之不動,從劍身發出青光,黑衣人正自疑惑,一聲「大膽盜劍者!」伴隨著一顆飛石破空而來,打向黑衣人持劍的右手手腕,一名背著長劍、年約四十來歲的藍袍武者聲到人到,黑衣人手腕一抖避開那顆飛石,但見此人顯露的上乘身法,心道一聲「糟了!」轉身躍下閃入樹影,藍袍武者見狀則緊追其後而去。

這邊廂殷千煬看到懷中重傷的朧夜,腦袋一片空白,全然無法思考,只是不斷對他喊話:「不要……不要死,朧夜……你醒醒……我願意把我的性命給你……只要你醒過來……我不要失去你……老天哪───」少時,藍袍武者獨自回來,一見朧夜便噫了一聲:「咦?這女子是九黎之民?」此人一眼即看出朧夜的特殊來歷,殷千煬如遇救星,開口說道:「前輩……請您救救他……我……我求您了……」

「別著急,他一息尚存,雖然遺憾的是,他的確離死不遠,但是只要還活著,就有轉機……你還是先扶他進房裡休息,不過注意不要給他的傷口上任何的藥,先包紮止血,讓他俯臥在床就成。」


客房中,司徒纓在高皇君施術急救朧夜之時,告知眾人原來這藍袍武者為天界神將武英仲,適巧於此時到來,或許今日一切皆為天意安排,要殷千煬莫要過度自責。

一個半時辰過後,高皇君道:「我已經盡力用治療咒術了,朧夜姊姊雖然止了血,但是還是醒不過來……」

司徒纓道:「不要緊,朧夜姑娘本非尋常人等,一般方法是治癒不了的,殷師侄,你應該已經知道朧夜姑娘的真實身分了吧?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們,或許我們還能幫忙想輒救治他。」

殷千煬道:「朧夜他……他告訴我,他是地界的繼任者,稱為『幽姬』。是蚩尤一脈的嫡傳血親……」

「幽姬?朧夜姑娘居然是幽姬?」

「原來如此……怪不得……」

「神將已有所眉目了嗎?」

「嗯……其實本來我並不確定,但是觀視他傷痕上的點點藍光,以及他目前昏迷不醒的狀況,如今又加上他是蚩尤血脈一事……我想我大概可以確定了。」

「看來神將所想,與我應是一致……是『血魂之繫』吧?」

「看來是八九不離十。奇異的是這柄神器,為何會催動蚩尤相傳的禁咒『血魂之繫』?這點我就不得其解……」

聽武英仲與司徒纓二人所講,殷千煬完全無法明白,心繫朧夜的安危,不禁插口問道:「前輩,敢問這『血魂之繫』,對朧夜會造成什麼影響?」

司徒纓道:「這就讓我來說明吧,『血魂之繫』是蚩尤所創的禁咒之一,相傳只要取得一點中術者的血,就能夠源源不絕的吸取對方的真魂元魄,而且越是接近蚩尤直脈的血親,這種咒術的效果越強。其實九黎一族的命運十分堪憐,可由此知蚩尤並不將牠的子民當作生命,而只是牠自己存活方式的另類延續,只要是為了牠自己,每個九黎子民都得隨有犧牲的覺悟,是種非常自私毒辣的咒術。」

聽罷齋女所言,殷千煬驚道:「那……意思是……朧夜他中了血魂之繫,不就……」

武英仲答道:「這位姑娘最後將會因為元魂被吸盡,而在昏迷中死去。尤其你說他又是蚩尤嫡親,衰弱會更加快速分明……」

「這……難道就沒有方法可解麼?」

武英仲道:「我們並非九黎之民,只聽聞過有此禁咒,但是這解法……恕我是一無所知。」

「難道朧夜姊姊他……沒有救了嗎?」

司徒纓道:「除非有知情的九黎之民,否則……我們也是束手無策……」

「九黎之民?地界該怎麼走?懇請前輩告知。」

「你是想要把朧夜帶回地界救治?」司徒纓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朧夜,又望向殷千煬,緩緩說道:「我明白你對朧夜姑娘情深意重,但看此血魂之繫的影響速度,就算你知道如何下達地界幽都,恐怕朧夜姑娘在到達前,就已香消玉殞。更何況九黎對女媧一族向來仇視甚深,即便你能夠闖達地界,九黎之民也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

「我不在乎!朧夜他義無反顧的替我受了那一劍,我焉能為了自己苟活而棄他不顧?就算是闖進冥府深淵,我也要救他!」



「二師哥……」

武英仲道:「先別急著去送死,年輕人。如果這女娃兒真有福報,我倒有一法,你們可以先試上一試。」



「晚輩懇請前輩賜告。」

「我在各地斬妖伏魔,曾聽聞一些修煉精怪所言,有一名奇人,他們稱他為『太淵隱逸』,雖然生性孤僻冷漠,也不愛與人打交道,但對稟性良善的妖精野怪十分照顧,曾經有精怪誤闖地界而受傷,他居然懂得如何解去地界特有的瘴癘,雖然他不大可能是九黎之人,但極可能有所淵源,你們倒是可以尋找此人試試,遠比你去地界送死要來得理想。」

「太淵隱逸?那晚輩該如何尋找這名高人?」

「我最近得知的消息是,他曾經出現於洛陽附近,至於他所居何處,這就要靠你們的努力與運氣了。」

一直沈默不語的蕭熇發話道:「如此微薄的線索,朧夜姑娘撐得到那時麼?」

武英仲思索半晌,說道:「我曾在西王母娘娘身邊,習得一式『迴返夢魂』之術,以天地自然之氣,將朧夜姑娘所餘元魂,拆化加融多出數份,以延宕汲魂之咒,並取出他某些意識憶念,讓他暫時清醒,不過此術至多只能加撐十日上下,且朧夜姑娘無法提氣施咒,更遑論擅動禦敵,這一點你們可要牢記。」

「是……多謝前輩相助。」

武英仲遂至朧夜床前為其唸動天界神法,甫一施畢,朧夜果真隨即張開雙眼,殷千煬心中忐忑不安,深怕他有個閃失,顧不得什麼避忌,坐在床沿著急呼喚著:「朧夜姑娘,你醒了麼?朧夜……」

司徒纓溫言寬慰道:「殷師侄先勿心急,這『迴返夢魂』只是救急之術,朧夜姑娘無法回復全部意識,他只會大約記得對他來說印象深刻之人事,若是他記不起的事,不要逼迫刺激他,否則只會加速他元魂的紊亂,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你們要多點耐心,先盡量順著他的意欲。」

「原來如此……我會記住的。」殷千煬回頭看視朧夜,只見他眨了眨眼,目光緩緩游移並試圖撐起身體。

「唔,好痛,這是哪裡?你們是誰?我又是誰?啊……我認得你……你是殷大哥……」

高皇君心中暗想,幸好朧夜順利清醒過來,殷千煬總算不需赴險地界,但他既能馬上認出殷千煬,可見其心裡必定也是……不由得有些神傷;殷千煬則是感到相當驚訝,問道:「你……你認得我?」

「殷大哥,我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我記得你,可是我卻完全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

殷千煬心道:「看來他果真對自己的宿命麻木厭惡,竟然記得我,卻不記得自己的一切。」於是對他溫言說明:「你叫朧夜,不小心被壞人殺傷,我們現在正要帶你去找大夫治傷……你可以下床走動麼?」

「我……應該是可以的。」虛弱的朧夜奮力下了床,但無法站穩,殷高二人見狀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他牢牢攙扶著,殷千煬一想男女有別,這樣接觸似乎不甚妥當,待朧夜站穩後便即鬆了手,高皇君知他所慮,便對殷千煬道:「二師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朧夜姊姊的。」

殷千煬深感這位天上地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師妹之情,由衷說道:「謝謝你,師妹……」

武英仲見朧夜業已清醒便放下心,退至一旁向司徒纓說道:「看樣子『迴返夢魂』並無失敗,那麼我就先行告辭,只是可恨我竟一時大意讓那盜劍者溜走,看那身手絕非普通人……在神劍最後一道炎帝的玄鎖被破之前,我得快去追查神劍的下落。」

「那就有勞了,恭送武神將。」待武英仲離去,司徒纓囑咐道:「殷師侄,那麼朧夜姑娘的事,我想你應會盡力而為,至於神劍的下落,聽你所述,我大概心裡有個底了……雖然我十分不希望就是我所想的那人……不過此事你們暫先不用掛心,還是先盡力救治朧夜姑娘為要,並盡量把握所餘不多的時間。」當下交給高皇君幾張飛昇之術的秘符,可以藉符瞬達洛陽或其他城鎮,以省去舟車勞頓的時間,專心打探太淵隱逸的下落,殷千煬等人謝過便即整裝出發。


四人才進了洛陽城沒幾步,忽然一個書生自後方邊跑邊喊著:「太好了太好了!仙女姑娘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原來是沒人放在心上的,可突然這個書生居然蹦出來衝著朧夜左瞧右瞧,噫了一聲:「咦?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殷千煬雙眉一軒,上前問道:「這位兄台,你認識朧夜姑娘麼?」

出乎意料地,這書生還沒來得及回答,朧夜竟先對他說道:「你……好生眼熟……你是……」

這個看來不過弱冠之年的書生興奮地說道:「我是曾在長平鎮跟你聊過幾回話,那個落第書生瞿牧之啊!你還記得我麼?」

「瞿牧之?書生?我記起了,你曾經送了我一朵花,說我什麼『幽比若蘭,傲似霜梅』,我沒記錯吧?」

「是是,仙女果然記得我,我瞿牧之實在何等殊榮……」

殷千煬心下一驚,自思:「這名弱冠書生是誰?連師妹與蕭熇兄是誰,朧夜還沒全記起,可是居然會記得他?」

這名自稱瞿牧之的男子旁若無人地說道:「對了,仙女你未曾告訴我芳名,剛剛聽這位兄台所言,你是朧夜姑娘吧?」

「我想我是的……」

「我之前跟著你到了洛陽後,你們在客棧門口竟然倏忽地不見了影兒,然後再見著你就這樣,真令瞿某心痛萬分。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是誰傷了你……」瞿牧之一連串連珠砲似的問句接踵而來,令蕭熇忍不住插口道:「這位兄弟,你和朧夜姑娘雖然相識,但是我們幾個可不認識你,你兀自這樣一見面就聒絮不休,是否有失讀書人之禮?」



瞿牧之拿摺扇敲了敲自己的頭,笑道:「嗄?哦對了,真是失禮失禮,在下乃是一介不成材的落第書生瞿牧之,因為緣分所引,在長平鎮遇見朧夜姑娘,一見之下驚為天人……」

高皇君忽然想起在長平鎮的茶棚與殷千煬喝茶歇息時,的確有看到一個自言自語的癡傻文士,敢情就是此人,心想:「這個瞿牧之看來也喜歡朧夜姊姊,不過他對感情的表達方式,比二師哥要直接得多了,或許這就是朧夜姊姊還記得他的原因……是了,聽他所言,他說他是從長平鎮就邂逅朧夜姊姊,看來還是在二師哥之前,嗯……如果讓他跟我們走一道兒,他應會求之不得才是……咦?我在想什麼?我怎麼會希望二師哥對朧夜姊姊死心?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小心眼兒……」

瞿牧之收攏摺扇向眾人做了個揖,續道:「所以我一路從長平鎮跟著諸位,請原諒我的唐突行徑,但是我對朧夜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鑑,唯心可表……」



殷千煬心道:「這個傢伙到底想做什麼?不會是在表明想跟著咱們吧?瞧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保護朧夜……嘖!我在想什麼?我該不會是對這個兀自滔滔不絕的傢伙,起了嫉妒之念吧?」

「所以我現在決定不再壓抑自己的感情,月有圓缺,世事無常,我不想再只是在角落癡等凝望而已,我已經做下決定,我要跟著朧夜姑娘,不管是天邊地角,刀山油鍋,我都會在朧夜姑娘身邊守護,至死方休……」

聽至此言,殷高兩人不禁一愕,蕭熇心下想道:「瞧殷兄與高姑娘七上八下的神情,看來這個書生的出現,可真是吹皺一池春水……欸?我在想什麼?我怎麼會有想看好戲的心態?唉……高姑娘稟性善良,此刻內心的掙扎一定不好受……咦?我怎麼不由自主的掛心高姑娘?我該不會也想淌這潭春水吧?」

「怎麼大家都不說話,淨是用眼睛拿著我瞧?啊哈哈~真是抱歉,我一定是又犯了自說自話的毛病了。」瞿牧之一邊笑著一邊又拿起摺扇敲了敲自個兒的頭。「言而總之,我要說的是,上回你們失去蹤影後,我就對我自己立誓,只要有機緣再見到朧夜姑娘,我就決意要生死相隨……所以,請讓我跟著各位吧!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拿匕首防個身是沒啥問題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這位魁梧的大哥?」

被點到名的蕭熇才在浮想聯翩,趕緊回神說道:「嗯?呃……你說我?我也是臨時起意,跟著他們磨磨自己的技藝的,這我可不能決定……高姑娘?」



高皇君沒想到蕭熇竟來問自己,雖然自己是舉雙手贊成但又不好擅自決定,於是說道:「啊?我……我不知道,這個要問我二師哥……二師哥?」



殷千煬被高皇君這一問,自思雖然自己委實不喜此人但也不便就此拒絕,否則可就顯得自己心狹器窄,照說應得尊重朧夜的想法才對,便對瞿牧之道:「這……我……我想,既然你是決定要跟著朧夜姑娘,那麼應該問朧夜姑娘的決定才對……朧夜?」



朧夜一頭霧水,完全沒料到連自己一切都還不清楚的狀況下就要面臨一個男子的去留這種重大的抉擇:「啊?我嗎?我……我……」正當朧夜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時,瞿牧之心中懇求道:「老天爺啊,您可別待我太薄啊~我瞿牧之除了嘴碎了點,行事做人可都是坦蕩光明的,我已經仕途失意,別讓我情場也無緣啊。」

高皇君則是偷偷想著:「老天爺啊,我不是真的要小心眼,但是如果有那麼一點轉機……哎~我的意思是,給點機會讓二師哥還是在我身邊吧……」

不過殷千煬自然是這麼想:「老天爺,我殷千煬雖然求過你,不過這次我也得拜託你了,可別趁朧夜此時恍神不清,答應這個傢伙進來瞎攪和。」

而蕭熇卻有這種心思:「老天爺,我這不是在幸災樂禍吧?我怎麼一直會覺得有點滑稽?不管如何,這趟旅途可比我想得有趣,讓這傢伙跟著倒也不錯哩。」



也不曉得是否受了各人心中傾向的影響,考量了一會兒,朧夜最後說道:「我想我識得他……應該……也是個好人吧,一起走……沒有什麼關係吧……可以嗎?殷大哥?」

殷千煬心中縱不情願,也仍記得司徒纓的交待,一切盡量依朧夜的意思,只得大方說道:「呃……當然……可以啊,只要你不覺得他有點煩人……」既已蒙朧夜首肯,瞿牧之樂得心花怒放,手中搖著摺扇,一派風度翩翩地笑道:「不會不會,如果你們覺得我多話,我少說話就是了,少說話就是了。」開開心心地加入殷千煬一行尋覓太淵隱逸的行列,而朧夜畢竟有傷在身,無法長時間行走,眾人決議先至客棧安頓後再做打算,經過城內伍家雜貨舖時,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喊住殷千煬:「咦?是殷兄?別來無恙?」循聲看去,可不是先前結識的道士狄淵卻是誰?

殷千煬上前作揖並道:「多謝狄淵兄的關心,請恕在下唐突,可否向狄淵兄打聽一個人?」

「殷兄不用客氣,請說。」

「不知狄淵兄可聽過一名隱世高人,人稱『太淵隱逸』?」

「太淵隱逸?這我倒沒聽說過。」

蕭熇在旁提醒道:「殷兄,我記得那位武前輩有提及,這名高人並不喜與人打交道,而是對精怪照顧有加,我們不妨換個對象,試著問精怪之屬?」

狄淵聽聞蕭熇此言不禁勾起興趣,問道:「跟精怪相處?嗯,這倒稀奇,不過你們可有對象可以詢問?」

經狄淵這麼一問,殷千煬頓了一頓,方才省起自朧夜負傷後只顧趕至洛陽,還真完全沒想到這點,照實說道:「呃……目前沒有。」

「這樣吧,我這兒有點消息你們倒能試試,前些日子我在城郊追捕一隻小狐精,但牠十分靈活,竟被牠跑了。我原本擔心這隻小狐精會到洛陽作怪,可是根據流傳的消息看來,牠顯然是跑到太原去了,我這廂正想出發到太原去,恰巧碰上你們,你們或者可以到太原跟我一起捉拿牠,這樣也可以趁此機會問問,你們要找的人的消息。」

殷千煬謝道:「那真是好極!狄淵兄不妨跟我們同行。」

「不了,我狄淵向來都是自己一人獨行,況且我沿路還要設下陷阱,否則那隻小狐精可靈活的不得了,還是有點萬全準備的好,就這樣子,咱們就在太原城見了。」

「嗯,狄淵兄一路可得審慎些。」

「這我明白。」說話間又走得遠了。殷千煬心道:「唉……現在四處找沒線索,也只好用此方法賭一賭了。」回頭與眾人商議,決定先行至客棧讓朧夜休息,待傍晚時分再由高皇君以司徒纓的秘符以飛昇之術將眾人送往太原城郊後再步行進城,以免憑空現身惹人注意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太原與洛陽二城相隔實遠,五人憑藉飛昇之術早早抵達太原後,便先尋了間群英客棧住下,一面四處打探太淵隱逸的消息,一面等待狄淵的到來,只是太淵隱逸之名皆無人所悉,好在狄淵修道有為,並非庸手,三日後近午時即出現在太原城門口。

「殷兄,你果然來了。」苦候的殷千煬一見狄淵到來,心中大石算落了下來,直接切入正題問道:「狄淵兄,搜捕狐精可有什麼進展麼?」

狄淵笑道:「我就是要告訴你們好消息,這隻小狡狐總算被我的陷阱絆住,雖然後來還是被牠逃走,但牠已經中了我一記符鏢,因此法力受制不能化為人形,而且現在太原城外皆是我設下的陷阱,所以牠一定藏匿在太原城內,咱們得盡快搜找牠的下落。」

「那真是太好了!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這小狐是隻綠毛狐狸,牠必定是藏匿於城中隱蔽處,我們從城內的東西南北方分頭搜索,日落前一樣在城門口這兒會合吧,我往東面這兒查去,其他的就偏勞你們了。」狄淵交待完畢便逕自往城東去了。眾人考量朧夜的狀況,先回到客棧,殷千煬對高皇君道:「師妹,你就先帶朧夜姑娘到客房休息,蕭熇兄跟我就分頭去追查下落。」

瞿牧之見殷千煬沒提到自己,開口問道:「欸?殷兄你是不是忘了我啦?還是你要我留在這兒陪朧夜姑娘?」

殷千煬不過是下意識地忽略了瞿牧之的存在,被這麼一問,心想怎麼能讓你單獨留在這裡?便說道:「呃……你就跟我們一起去查訪吧!」

「哦……也行。」瞿牧之雖然希望落空,倒也聽話地跟著搜查去了。


群英客棧客房中,朧夜因血魂之繫的影響,躺上床後不一時便睡著了,高皇君坐在床沿,思及自洛陽後所遇種種,突然感到又累又倦,橫豎無事,也靜心理氣調息一番。一個時辰過後,高皇君不禁覺得有些悶,尋思:「二師哥他們怎麼去那麼久?朧夜姊姊又睡得那麼沉,真是好生無聊……對了,何不趁此機會,到城裡到處走走玩玩?嗯,順便帶點吃食回來,免得朧夜姊姊醒來腹中飢餓。」

才剛步出客棧,忽聞有人悄聲說道:「……橋旁的柳樹下,竟然看到一隻受傷的綠毛狐狸耶。」原來是客棧門外有一男一女兩個小童在嬉戲言語,乍聽狐狸二字,高皇君心中一動,放緩步伐假做閒步的模樣,實則把兩個孩子後面所言一字不漏地聽入耳中:

『你少胡說!狐狸哪有綠毛的,瞎掰!』

『欸,我可是說真格的!真的有隻綠毛的小狐狸蜷伏在那裡,好像還受了傷,綠毛上還有血跡哪。』

『瞧你說得跟真的似的,不然你現在就帶我去瞧瞧!』

『噓!小聲點!別讓別人聽到了!』

高皇君暗想:「咦?那兩個小孩所說的,該不會就是二師哥他們要找的狐精吧?不管如何,先去看看再說。」往城內拱橋行去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染坊、雜貨舖、藥舖、各色炊食點心、胭脂水粉、首飾小攤等不一而足,吆喝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高皇君心繫那小孩所說橋畔柳樹下的狐狸,毫無閒逛遊玩的興致,只是沿途留心巷弄死角處有無不對勁的地方,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拱橋畔,過橋的南面即有一大片植柳,而就在橋邊第一棵柳樹之上,果真發現一團綠色毛茸茸的東西!

高皇君心想:「咦?果然有隻小狐狸,牠身上真的插著一隻符鏢哩,可是怎麼一動也不動?不會是死了吧?真是可憐的小東西,如果我告訴二師哥他們我找到牠了,他們一定會交給那個道士狄淵的吧?那牠的下場……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狄淵該不會是想殺掉牠吧?不行!我怎麼可以害死這條小生命?牠只不過是修成了人形,罪不致死吧?不管了,先救牠再說……」

帶著小狐狸回到客棧,朧夜依舊沉睡著,高皇君把小狐放在桌上,先取下牠身上的符鏢,在傷處以氣癒之術治療後,再施予生聚靈陣之術加速牠靈氣的復元,不過一柱香的工夫,這綠毛小狐便即睜開雙眼眨了眨,站起身子一躍而下,倏地冒出一個梳著別環雙髻,看來不過十一、二歲年紀的綠衣少女!

台長: 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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