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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9 03:00:57| 人氣127|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鵲巢之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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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聲公再度傳來了這個有點兒年紀,還帶著些鄉音的大叔聲音:

  「請各位稍安忽躁,現在出了一些問題,所以你們才會來到這裡,這裡很安全,各位不要怕,在這裡你們不會餓、不會渴、不會累,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你們應該很快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邊在講,我心中的「?」「?」「?」就一邊噗噗噗噗的冒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

  「不要問!」那大聲公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不耐煩:「你們這麼多人問,我要聽那一個?你們就留在這個框框裡面,等一下我們有人過去,會跟你們說明白地,現在不要問那麼多。」

  框框?

  我抱著她的女兒轉身察看,想知道他所說的框框是什麼?一會兒我感覺到有隻溫暖的扶著我的手肘,帶著我轉向一側,輕柔的說:

  「那邊,地上有一條白白的。」

  約百公尺遠的地面,隱約有條泛著白光的直線,我看了兩秒點點頭,忍不住回頭看著她的臉,她的兩頰微微紅著,好像對於剛才那親膩的動作,還覺得有些不太習慣,不過她可能沒想到的是……我沒臉紅不是因為我就是她的丈夫,我對她的接觸已經習已為常,只是我……臉被曬得比較黑罷了。

  以前我有個國中同學,成績很好,也很受女生歡迎,但他曾經做過一些讓我覺得很阿達的事,例如有次發數學考卷,老師講解過後,問有沒有誰被改錯的?他馬上舉手跟老師說──

  「老師,我這題有錯妳沒改到,我是96分,不是100分。」

  靠!他這樣說著的時候,我正看著我56分的考卷,拚命找看有那一題可以讓我拗成及格,在他磊落得不願佔一點便宜的時候,我卻在求哪裡可以圖僥倖的,後來想想也對啦,已經擁有很多的人來說,慷慨一點還算什麼呢?我相信等他有一天像我一樣考56分的時候,還是會眼巴巴的看能不能僥倖佔到一點便宜的。

  「現在好像是在做夢噢。」她摸著自己女兒的髮頂,用一種恍乎的語氣說:
  「我們……怎麼會掉到這個世界來?為什麼這幾年的事……我都忘了?然後……我沒想到……我會跟你結婚,然後……生小孩。」

  「是哦?」我喉嚨很乾,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著:「為什麼?」

  她臉紅了下,不太好意思的說:「因為我有印象,你以前……怪怪的。」
我嚥了口口水,很想說些玩笑話來帶過去,但嘴唇實在太乾了,上下唇好像黏住了張不開來,我抱著她女兒緩緩坐下,坐在這片像沙又不像沙的地面,她跟著坐下來後,看著遠方,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懷疑的問著──

  「我們……是怎麼交往的?」

  我們……算是一見鍾情的吧?

  我沒開口,只是有一段文字蹦到我的眼前來,那是他先生在自己部落格貼的一篇文章,叫做“浪漫的開端”,他裡面第一句話就這麼寫著──

台長: 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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