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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9 03:39:48| 人氣1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曖昧-第八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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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她整個大大的鬆了口氣,呼!今天沒事非得加班不可,她不想太早回家,怕萬一慧慧還沒睡的話,會很尷尬。
   她巧遇到她的時候,就有感覺她看著自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中透露著勾引的狐媚眼神。高中時代的慧慧,向來就擅長裝可憐來博取對方的感情,此時她若再故計重施,時沛芸絕對不會上當,但.....她不敢再想下去,反正最好是等她睡了再回去比較妥當。
   [親愛的,妳怎麼了?臉色那麼差。]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一張煩惱不已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沛芸被逗笑了,她微側著頭看著向她走來的(女朋友),笑容不自禁掛在臉上,剛剛的煩悶都煙消雲散。
   看了眼錶上時間,[妳還沒下班?]眼睛依然是定定地望著美麗的可人兒,多加了點深情。
   [我親愛的還在公司,我怎麼捨得走呢?]她緩緩的靠近,語氣溫柔,手環繞著她的頸項邊緣,輕輕地遊移有些挑逗意味。
   時沛芸笑了,原來她演戲天份這麼的豐富,要她不是當事人,還真的會被她所吸引。她開始擔心自己是否會假戲真做了。
   [別鬧了,她又不在,不用演得這麼認真,話說回來,妳如果不當我秘書,可以考慮去演戲喔!]她笑著說,心裡還是有點癢癢的。
   [是誰說,要演就要逼真?要逼真就必須從日常生活開始,不然臨時演起來會太假。]她反駁著,卻嗤之以鼻。哼!我不用演,就可以很逼真了,因為對妳的感情都是真的!但她沒勇氣說出心裡的話,能夠愈來愈接近她,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哈!妳真的很敬業,不過下班了就做回自己吧!難不成要妳陪我睡不成?]她真是打從心裡佩服,但也不能真的趁人之危吧!
   [ㄟ,我是OK喔!誰叫妳是我老公。]她臉微微拱高,雙手環抱胸前,一副驕傲樣,好似她真的是時夫人一樣。
   [唉唷!誇妳幾句就飛上天啦!妳真是不能誇耶!要妳真是我老婆,不被妳整死才怪。]她不屑地調侃著,還趁機捏了她鼻子一下。
   兩人的笑聲在淒涼的辦公室劃開、散播著,為無人的公司增添幾分生氣。
   此時,叩叩敲門聲響起,兩個人同時看向門邊,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直盯著兩人,嘴角還泛著賊賊的笑意微微走進辦公室。
   [爸!還沒下班?]時沛芸走到時徽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什麼事這麼好笑?竟然還捨不得下班?]他看言船臉上泛著紅霞,還沒完全退去,形成淡淡的紅暈,他就知道這兩個人關係匪淺啊!想到這裡他就難掩高興情緒,女兒總算是走出失戀的傷痛了,不愧是他的優良寶貝啊!
   [哪有啊?你還不是一樣?晚上有應酬嗎?]時沛芸猜想父親不知道又有什麼不軌的意圖,她太了解他了,他的想法完全表現在臉上了。
   [沒應酬啊?我要回家了,看妳們這裡這麼歡樂,不湊個熱鬧怎麼行呢?]他呵呵的笑,眼睛還是繞著兩個人轉。
   [沒有什麼歡不歡樂的啦!講個笑話而已,你該回家了吧!劉叔,趕快把老爺帶走。]這次換時沛芸臉紅了,時徽太久沒看過她這樣了,不由得笑得更高興,想必事情就如他所想的一樣吧!
   [好啦!年輕人都這樣,談起戀愛就嫌父母老,愛碎碎唸,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跟劉叔都很識相,假裝無視她臉紅的表情,免得她腦羞成怒,那就不好安撫了。
   [我不要那麼早回家,晚點再說。]時徽整個樂得很明顯,頻頻強調:[也對,那麼早回家幹嘛?應該去約個會嘛!晚點回家沒關係的...]他自以為很幽默,渾然不知兩個女生表情極為尷尬,他知道就算女兒再怎麼晚回家,也不會影響到公司營運。
   [不是啦!不是你想得那樣,劉叔,快把他帶走啦!很煩耶!]她根本就懶得解釋,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她當了他30幾年的女兒不是當假的,這老頭腦子裡裝些什麼她會不懂嗎?只是怕解釋會愈描愈黑。
   [好啦好啦!玩得高興點。]走到門邊又回頭,[其實不用太早回家沒關係的...]時沛芸眼神冷冷瞪著他,他笑著離開,好久不曾心情這麼好了,好到有股衝動,想加全公司員工薪水,不過,得先確定她們會有未來可言,不然就虧大了。
   時沛芸鬆了口氣,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耶!還好時老頭算蠻好應付的,只要順著他的心去走,他就可以高興好久。這樣也好,讓誤會加深,對她們的劇情發展會有幫助。
   [走吧!今晚去狂歡,老頭說不用太早回家沒關係,有他頂著,我們盡量玩吧!]她摸了摸言船的秀髮,髮絲散發出誘人香味,使得她差點暈船,還好自己定性夠強。有句古話說:[36計,走為上策!]先走就對了。
   言船跟在後面,不知道她幹嘛走那麼快,不過想到今晚有可能都跟她在一起,她就想把握機會,留在她身邊,最好是不要離開。
   
   吃過晚飯後,慧慧一個人在房裡坐立難安。電視轉到不想轉,音樂聽來聽去都那幾首,時沛芸在搞什麼,那麼晚了還不回來?她拿起手機撥給她,嘟嘟幾聲後,電話的那一邊出現吵雜的聲音,[喂?]
   [沛芸,妳在哪?要回來了嗎?]她抱著一絲希望等候她的回答。
   [呃!我暫時走不開耶!今天要跟客戶簽約,可能沒辦法太早回去喔!不用等我啦!早點休息!]
   慧慧還想說點什麼,電話就被切斷了,害她不能多說幾句,有點失望。
   酒吧裡,兩個人笑得很開心,不擅說謊的時沛芸感覺很刺激,[真不懂常說謊的人,為什麼都臉不紅氣不喘?難道都不會心虛嗎?]她覺得很感慨。
   言船大概聽出箇中含意,還是忍不住問:[例如呢?]她好想知道全部有關她的事。
   [就拿慧慧來講好了,她很愛說謊,我都是分手後才知道的,她明明有男朋友,卻在我面前裝得很無辜,很愛我的樣子,我被她騙了很久......]她開始滔滔不絕說出有關慧慧的事,時間久遠,她也沒那麼氣了,自然不怎麼激動。
   [哇!看不出來耶!難怪遇到她妳會這樣。]她開始擔心(女朋友)的角色能持續多久,她不能保證慧慧不會橫刀奪愛,畢竟她也是死愛錢一族。
   [妳又看過她了?]她一臉狐疑挑起眉。
   [唉唷!習慣用詞嘛!妳很計較耶!]她拿起酒杯,碰了下她的杯子,隨即喝下。
   慧慧耐不住性子,逕自走下樓,想要參觀一下別墅,自己長那麼大,還沒看過別墅內部,她能住在客房簡直就像作夢一樣。
   一下樓就看到客廳裡有個男人在看報紙,她看四下無人,自己走到那男人旁邊自我介紹。[嗨!你好,我是慧慧,是沛芸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慧慧。]她露出招牌笑容,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看上去就是個鄰家女孩,格外的有親切感。她想,不管那男人是誰,打個招呼總是比較有禮貌。
   [妳好,慧慧。]時徽稍微點頭,寒暄回應。沛芸怎麼沒跟他說有客人在家裡?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請問你是...?]慧慧處心積慮的想套出他是誰,好讓自己知道該怎麼表現比較適當。
   時徽望了望四下,表示要她湊過來,[噓!聽說老爺帶小姐去應酬了,沒那麼早回來,我才想說偷個懶看個報紙,妳別洩露了,不然我會被炒魷魚。]他裝出一副可憐相,好像真是長工似的。沒錯,他跟時沛芸一樣愛隱藏身份來測試人心,這招還是跟女兒學的,他覺得還蠻管用的。還好他長得不會太富貴,此時也換了居家服,應該能瞞得過她。
   慧慧噗嗤的笑了聲,然後坐在沙發上翹著腳,[放心吧!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會說的。]她還拍胸部當保證。
   看來,她並不認識他,那跟沛芸交情不深吧!因為他也沒看過這號人物,重點是女兒也沒交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陪她玩玩也好。
   [你不坐嗎?反正沒人,坐吧!]讓妳一步,還真就當起主人了。
   [謝謝!慧慧小姐,妳餓嗎?不然怎麼還不休息?]天啊!都已經快11點了,難不成她想偷東西?
   [好像有點餓耶!有東西吃嗎?你幫我熱一下好嗎?麻煩你了。]還真是好意思啊!那麼晚了還虐待僕人。
   王媽跟林嫂從廚房出來,隱約聽到談話聲,還以為是小姐回來了,一來客廳發現老爺正往廚房過來,嚇傻了眼,[老...]王媽正要開口,被時徽即時用手塢住,退到廚房裡。
   [噓!我正在做人心測驗.....]時徽告訴她們兩個他的想法後,僕人們不敢說什麼,只好配合著他。只不過在廚房煮東西的正是林嫂。
   [還好妳們還在,不然我就糗了,哈哈!]此刻的時徽像個老頑童,童心未泯。只是已經50幾歲的他,披著娃娃臉的外表看上去只有40幾歲。
   [老爺,你打算...玩到幾點?可不要太晚睡啊!]王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才貼切,說(玩)應該不過份吧?他也確實是在玩啊!
   [放心,這只是個測驗,到她進房就換妳們顧著她,記得演得像點,不要把我當主人,懂嗎?]說完,他端著熱燙的麵到客廳去。沒做過這樣的事,發覺碗還真的很燙。
   [慧慧小姐,吃宵夜了,趁熱吃。]將麵放在餐桌上,看著慧慧從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極為慵懶的懶腰,整個真是難看到了極點。就算他是僕人,也好歹是個長輩啊!她就這樣在他面前伸懶腰,動作其醜無比,教人情何以堪啊!
   看著她大口大口吃麵的醜相,時徽的臉部神經漸漸扭曲加抽筋,這女人八成是看人做人的人,超級虛偽。時徽大概知道為什麼女兒沒交待了,她晚回家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在躲這女人吧!
   果然是知沛芸莫若父啊!還是做父母的了解自己的小孩。
   [謝啦!請問怎麼稱呼?]她用手抹去嘴上的湯汁,整個行為拉塌到不行,跟她的外表完全不搭。
   [妳叫我徽叔就可以了。]儘管很受不了,他還是勉強擠出微笑,也算得上是個敬業的演員。
   [喔!徽叔謝啦!我吃得很飽。]看得出來,簡直像隻豬。
   [那我去睡了,晚安!]謝天謝地,終於解脫了。
   [早點休息,晚安!]微笑目送她上樓,關上了房門後,王媽跟林嫂趕緊出來收拾餐桌,[老爺,晚了,該準備休息了。]王媽恭敬的請安。
   [她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時徽收起笑容,展現出威嚴,認真的問著。
   [她是小姐下午帶來的,說她有困難要住三天。]林嫂據實的回報。
   [是嗎?那她在妳們面前也這麼懶散嗎?]還真看不出她有困難耶!應該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那倒是沒有,不過小姐交待完很快又出門,她想跟,小姐不給跟。]果然,是想來巴著沛芸不放的吸血鬼嗎?這女人未免太天真。
   得到答案之後,時徽自己回房間準備休息,他想,慧慧的來歷應該不單純。
   凌晨三點半,跑車駛進時家停妥,言船扶著醉燻燻的時沛芸進房間休息,因為言船有說跟時沛芸在演戲的事,王媽便沒阻止她進時沛芸房間,自己也沒跟上。
   時沛芸躺在床上,臉紅得像關公般,身體散發出酒臭味,早就知道她會喝多,還好自己沒喝多少,不過今晚玩得還蠻愉快。
   歇息一下後,言船退去外套跟高跟鞋,幫時沛芸脫掉外衣跟褲子、鞋子跟襪子,蓋上棉被,這樣比較舒服。再進浴室裡將毛巾弄熱,拿出來擦拭她的身體。
   輕輕地抬起她的手,擦乾淨後換脖子,就這樣擦到大腿時,時沛芸忽然一把將她抱到身邊夾住,使言船害羞了一下。
   在她身邊躺了一下後,確定她又睡著了,想緩緩爬起,卻還是被時沛芸按回懷裡,緊緊抱著。
   言船沉浸在她愛的懷抱裡,感覺是那麼的幸福,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擁抱,手也不自覺回攬她的腰。
   時沛芸彷彿睡熟了,輕輕地發出聲音,似乎在說夢話,言船起初笑了一下,不以為意。卻不然講夢話的聲音愈來愈大聲,愈來愈清楚,言船頓時臉色大變。
   [心知...心知,不要離開我,快回來啊!心知.....]一句話不斷地重複,一直繚繞在時沛芸的房間裡,像回音似的一直來回,散也散不去。
   聽在言船耳裡格外刺耳,過了一會兒,她嘴角漸漸往上揚,眼角滑下了幾滴水珠,愈來愈多,速度愈來愈快。
   吸了一口氣,她不禁覺得好笑,她怎麼會忘了卜心知這號人物呢?雖然過了三年,時沛芸對她還是念念不忘,儘管她嘴上不說。
   她怎麼會笨到以為時沛芸在醉夢中抱的人是她呢?她只不過是卜心知的替身罷了,她只不過是個配合演出的路人甲而已,根本就輪不到她當女主角,一切都只是她在做夢。
   只是自己傻傻真情流露的感情,被時沛芸誇說演技精湛,自己應該高興嗎?她可知道,她在她面前所表露的一面,全是她最真的自己啊!或許時沛芸覺得是在演戲,但她從頭到尾都是真的。
   今晚,在時沛芸的懷裡,天還沒亮,她拭去臉上的淚水,閉上眼睛繼續作夢.....

台長: RO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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