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Ｖ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第五號．法國號．柴可夫斯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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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五號是這個暑假我的重點曲目。目前手上有四個版本，蕭提 / 芝加哥交響樂團、阿巴多 / 柏林愛樂、伯恩斯坦 / 維也納愛樂與布列茲 / 維也納愛樂。除了蕭提是Decca錄音以外，其他都是在DG所發行的唱片。其中阿巴多與伯恩斯坦均為現場錄音，另外兩者則是錄音室的版本。

四個版本中，我目前較屬意的是布列茲與蕭提的版本。

相較於許多人較喜愛的伯恩斯坦，我個人還是喜歡布列茲的詮釋，較為冷靜而精確。雖然同為維也納愛樂，或許是因為時間與空間的轉換，加上伯恩斯坦的版本是現場的，因此樂團的音色與拍點較沒有布列茲版來的精確。但情感上的釋放的確是令人印象深刻，開頭葬禮進行曲的部分，小號首席吹出來的音色與氣氛的確會讓人起雞皮疙瘩。除了類似「噁心」這樣的字眼以外，我已經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來描述這樣一個版本了。

倒也不是不喜歡，不過相較之下，布列茲在制約但不失熱情的情況下，演出了一個也是令人振奮的版本。在還沒買過他的馬勒之前，只耳聞一些樂評或是網友說這個版本多冷又多冷，尤其企鵝評鑑又只給一顆星。不過自從聽了他的馬勒一號之後，不僅沒有喪失信心，反而還揚言要蒐齊布列茲所有的馬勒交響曲，尤其又在有漂亮封面作為誘因的前提下。回到音樂，布列茲這樣的馬勒，乍聽之下過份的制約但其實坦白說並不無聊，尤其某些快版的樂段他卯起來也是急速狂奔，但就像是一台百萬名車一樣，雖然快速但是跑起來卻十分平穩，絲毫沒有因為速度的狂奔而有所混亂，這或許是錄音室修剪的關係，但更大的原因我想還是樂團與指揮功力高深所合力完成的。普遍來說，我很喜歡這種馬勒。

另外，蕭提的版本因為錄音是由Decca王牌錄音師Kenneth Wilkinson操刀，加上蕭提與芝加哥那種大塊華麗，動則千軍萬馬的氣勢，聽起來的確十分過癮。雖然馬勒的曲子不管怎麼演都帶有神經質的特色而令人在某種程度上的吃不消，不過偶爾拿來測試音響或是消除心中的怨氣的確是十分有效。

而阿巴多與柏林愛樂的現場版，基本上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蒐藏啦！相較於維也納愛樂管樂部機械性的不足，柏林愛樂在某種程度上是勝過維也納愛樂，雖然弦樂的音色柏林愛樂是較於剛硬而陽剛，但是演奏出來的馬勒五號也是不可忽視的版本，雖然是現場演出但是與布列茲同，沒有過分的情感釋放出來。不過音色上仔細比較，仍舊可以感覺出「阿！這是柏林愛樂」的那種感覺。

若用烹煮來譬喻的話，我認為伯恩斯坦的版本比較像糖醋魚，而布列茲的版本相對的就比較像生魚片壽司，雖然都是同樣新鮮的魚做出來的料理，卻是天南地北兩個極端。生魚片壽司乍吃之下過於平淡，但卻不要忘記裡面還有包哇沙米，吃得過於安心的人，小心被中間小小的綠色沙狀物嗆到。而糖醋魚經過大火烹調，吃一盤雖然不賴，但是吃多了卻也要小心過於油膩，產生噁心想吐的反作用。但是一旦久了沒吃，卻也會懷念那種濃烈的糖醋醬。

蕭提的版本比較像鮮魚湯，味道在香油和生薑（錄音）的提味下，稍微濃烈，但是魚片本身並沒有參雜過多的調味料，不過也是個十分精采的料理。

阿巴多的版本，則比較像煎魚，不會湯湯水水的，在魚本身上面抹上一層薄薄的鹽巴和油，吃起來也是很爽口，但略帶有淡淡的香味。可惜並沒有完全入味就是了，有一種外皮是鹹的但肉卻是白的遺憾。但無論如何吃起來也是算比較爽口的味道。

不知不覺洋洋灑灑也寫了一些心得，總之這首曲目是我2004年暑假的重點曲目，突然喜歡上了，沒有原因更沒有理由，對我來說，感覺對了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聽馬勒的音樂更是如此。曾幾何時我也是個馬勒音樂的抗拒者，印象中第一次買馬勒是蕭提與芝加哥的馬勒八號，高一下學期的事情。而第二次買馬勒四五號同樣是蕭提的指揮，已經是高中畢業那年的暑假了。算一算大概是兩年多的時間，都不敢再碰馬勒。那真是個恐怖的經驗，有機會的話另外寫一篇文章來談談吧。總之，聽馬勒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心情而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