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為『2007年風起雲湧青年文學獎』2007年的最後一個文學獎終於揭曉了,依敝人怪癖還是喜歡為它正名為『佛光文學獎』,畢竟是佛光山主辦,有別於靈鷲山佛教系統的『宗教文學獎』,正名,我認為是好的,免得以後發生類似「臺灣」與「中華民國」糾纏不清的關係,有道是剪難斷理還亂,況且從以下已揭曉名單的題目名看來(佛光獎下普照有佛緣的題名),因此正名為“佛光”應是更正確的。
相較於宗教文學獎(今年第六屆),歷來榜上列名者鮮有生手,多已小有名氣甚或堪稱〝大か〞者,原因無非獎金不算少(僅管也不算多也不可小覷),相形之下,第一屆佛光文學獎得獎名單顯得『非常清新』,只有極少數幾位曾在其它榜單中偶見,(社青與學青的分法其實多此一舉,因歷來不分國籍華文文學競賽中獲獎者1979年以後出生拿首獎者比比皆是今年林榮三與聯合文學前兩名者也都是非常年輕的在學青年)這或可喜或也可議,然則寫手能在競賽中出線已要先慰勞聲:辛苦了!恭喜!寫作需要的不只是動力,一個未成名的寫手在過程中艱熬的內心處境唯過來人能知,即使只是20行的短詩所禁之力未必能少於4000字敘事文體。先貼名單再議感受:
學青組-小說組
佛光獎-吳柳蓓:娑婆親切
人間獎-張嘉珍:媽媽,回家
人間獎-徐偉珍:遇見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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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青組-散文組】
人間獎-鄭玉姍:孤島
人間獎-李若茝:午後,一隻鳳凰飛過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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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青組-新詩組】
佛光獎-梁智:致詩人
佛光獎-張葦菱:摩訶
人間獎-陳意婷:羊水灘
人間奬-戴幸芝:對話
佳 作-曾志申:生之歌
佳 作-陳珮綸:牧羊女之歌
佳 作-賴虹伶:佛光山大佛前禪思
佳 作-蘇黎:關渡宮
佳 作-廖晉儀:一朵花的身世
佳 作-吳杼樺:自幻滅的神話裡悠悠轉醒
【社青組-小說組】
人間獎-林弘祥:拇指觀音
人間獎-徐正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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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青組-散文組】
人間奬-鄧皓中:蓮花開
人間獎-藺 奕:簪纓的味
佳 作-涂谷苹:啟,智
佳 作-謝昀蓉:向觀音學習慈悲
佳 作-林凱偉:脫胎換骨
佳 作-林依萱:味道
佳 作-杜弘毅:付出的快樂
佳 作-陳建生:有力人士
佳 作-何美諭:同歸於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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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青組-新詩組】
人間獎-呂佳玲:倘若微笑,一如蒙娜麗莎
人間獎-林欣曄:詩的長相
佳 作-游淑如:映象人間
佳 作-李俊宏:一念三千~給暖化的我們
佳 作-楊圳欽:消失對壘
這份名單連同篇名,望篇名可知該獎具有一定的「政治正確性」此無可厚非,人間處處如是,評審名單與主辦單位本身就是一種「正確性框架」這也是文學的本質,無需爭辯的形上根據。
〝文〞本非天道,文者紋也,禮所節之,所以字字細密編織成紋,是受到節制與控制的一種「技藝」,“書寫/かく”不需分好壞,但“文と学/ ぶんがく”文與學兩個字合在一起顯然就是市場力與政治力(政治本意乃力之配置,本台所談政治皆與政黨無關)的介入,文學始有文學立足之地,否則書寫何各言爾志,各有所志爽就好何必好壞。
可能很多人十分不以為然,甚至對於藝術文學為什麼需要接受市場政治的支配感到不滿而不屑,這種立場敝人也甚感同情,因為當敝人還是個塗鴨的文藝青年時,不需面對生活討食的壓力,那時,寫自己爽就好,沒有特別想投稿拿獎金,多年後所學文藝成了吃飯工具時竟不能不字字計較,廣告公司、報社、雜誌、文學獎...我漸漸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文學天才,甚至離校後落選比上榜多、沾邊比首獎多,久而久之我便知道自己不是作家的料,因為事實是大獎總由幾個熟悉的名字囊括,一個人也可能蟬聯多獎,誰有寫作才能其實立判,然而榜外難道就該放棄寫作嗎?
當然不是,“文と学/ ぶんがく”文與學配置一起的意思其實就是一種學習與自我馴化的過程,過於自我耽溺溝通力低就是“學”不及“文”難以復歸於社會所規範的“理(Game Rule)”這種理不是指道德意義上的理,而是“溝通”上的“公共論域之交集部份”。本台多次刊出所謂的“榜外詩選”或“爛作出清”此即狹義上的“溝通效度”的缺乏以及還未達到文學場域裡的GAME RULE。
(未完我想睡了下次再寫,今日貼同屬無法得到首獎的爛的舊作一首以儆效尤,想得大獎的朋友決不能犯本台刊出文章的錯,不然寫得半死錢很少心也不爽)
§一朵花的身世
我曾是遺落玄漠屋瓦上的
不及睜開眼陰影便圍困我
在蒼涼裡凝成的豐饒的屎。
褪卻一身溫熱而帶點失落
羨慕那對日光下平展搏擊
自由高飛而的遺忘者…但
我曾是坨想飛的鳥屎,但不只…
昂首神望那片悠蕩蕩的天袤
一語不發,答以一整個冬日的暴力
在雨露霜風塵垢老泥的猥瀆裡
伸展出娉婷的媚骨,一顆種子
咆哮成握拳的沉思者。
原來我有展開欲飛的千艷容貌,
拈指反覆思量昇華與褻玩的距離,
成群粉蝶來時,掐了掐指,我輕笑…
這陣寂然的舒服便要了我的笑嗎?
任憑欲仙欲死的風微微自粉蝶的薄翼,
我軀體的展開卻只是一片冷漠的高原,
生之意志原不只是種偶然,或慾望還有
什麼未完成而我無法懂得的幽冥…
當我溯回那卑賤而磷光瑩瑩的夢處,
孤瓣挾夜露失足於荒塘中,
月光泊佇的漣漪,一片
凝重…我嫣然微笑似悟,
蛛網它銀也似地細絲,
垂釣著不倫的殘夢。
我笑時,地獄也笑如一面展開的秋扇
我遂飛昇成夢中的遺忘者,花海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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