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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9-25 08:37:55| 人氣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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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馬路的時候 人潮洶湧
兩旁握住煞車把手的騎士們蠻不在乎地看著一隻隻急急忙忙趕路的小羊們

我當時手上抱著一本厚重的英國文學史
磨手有如磚頭將手臂內側頂得紅紅的
也許有一隻原本該高飛在電塔上端的鳥突然低空掠過我眼前
是什麼顏色的羽毛與多大的體型我還來不及捕捉
但是疾馳有如盲衝的態勢卻讓我嚇得將手裡的書甩在地上
正好是在安全島中斷的位置處

書掉的時侯 悶聲將一旁嗚嗚的機車引擎震醒
搖擺的車頭對著我嘲諷地笑
我停頓了有三秒鐘時間
不知道是思考應該用單手雙手拿起捧起這本書還是茫然這本穩當在懷裡的書怎麼溜出自己的肘彎是用盜壘的滑姿還是想測試引力所以一躍而下

然後我沒有蹲下
僅僅只是彎腰
如同一位全身膠質已用盡隨時都可能骨折的老人固執地堅持腰部關節的靈活

手要碰到書的任何一部份時有一陣狂風趕來
我忘記自己穿的短裙因為看見書頁向見著久違的戀人正隨之翩翩起舞
舞步停頓的地方正好Wordsworth在爐火邊懷念故人
我還來不及為他添上一束新柴Blake已經等不及換上浪漫民謠

排隊其後的樂音或是詭譎或是自成一調此起彼落地傾軋以脫穎
沒有曲目單沒有指揮沒有樂手的突然來的一場音樂會就在十幾公尺不到的班馬路上展開
乾冰因為沒有即興的效果於是被竄場的塵埃取代

我幾乎要鼓掌叫好時 一台應該有三年的日本Toyota汽車放了一股響屁
臭得我拖著這場音樂會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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