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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5 00:35:46| 人氣15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兩顆痘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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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起床後吃了點餅乾醒醒神,便在迷迷糊糊的看會計法則,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有些題目我搞不懂的就直接背答案,囫圇吞棗的亂唸一通。

這時姨丈也轉醒了,問我要不要吃早餐,我本來想說沒什麼胃口想拒絕,但因為姨丈殷切的眼神,我最後還是答應了。之後喝著姨丈幫我買的熱呼呼的奶茶,我有「人稍微活起來」的感覺。

之後,唸書一直是壓力下急切的胡亂啃,然後又突然轉而希望自己能好好的靜下心慢慢念,兩者唸書心態衝突時我便又調上鬧鐘休息個十來分鐘。就這樣反反覆覆的到十一點多,姨丈煮好飯,我弟也才醒來,用完餐後我便開始研究我弟載我去捷運站後我要如何才能到考場。


「喂,你涼鞋有要用嗎?借我。」

出門時我對老弟說,因為昨天冒雨回家將我的布鞋都弄濕了。

「不要。」如我所預料的,我弟斷然拒絕。但他看我想要再說服他,趕緊找出理由:「我穿拖鞋不能進學校。」

「喔。。」我不無失望的回答,最後也只能找件長褲換上,希望長褲能蓋住拖鞋,使得考場人員不會發現我穿拖鞋。

「你穿這樣應該會被誤認成收垃圾的吧~」

我弟看著我穿著寬寬鬆鬆的運動褲配上姨丈的拖鞋後對我笑著說,但說完後正在穿鞋的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低頭一看後叫了起來:「我的涼鞋壞了!又被你弄壞了!」

「喂~我之前都在宜蘭喔~別誣賴我~」我馬上反駁著,不過嘴角露出一絲竊笑。
﹝純粹只是因為當我覺得狀況很有趣的時候,我會不由自主的自己笑起來。詳情請見新聞台『不治之症』系列﹞

「那為什麼(我的鞋子會壞)!!??」我弟咕噥的抱怨幾句後自己也笑了起來。﹝我家男的似乎都會這樣莫名的偷笑起來﹞

面對他的問題,我也只能聳聳肩跟他表示「很遺憾,我也不知道,請節哀」。

我弟也沒辦法,在只有拖鞋的情況下,也只能跟我一樣去找條長褲後出門。


「要送我到捷運淡水線喔!」

坐在後座,我提醒著我弟,因為上次他將我載到要轉車好幾站的捷運站。

「我直接載你過去。」我弟說,

聽到我弟說這話我真的嚇了一跳,因為認識他二十幾年從未見他這麼親切過,(「親切」向來跟我們家男的無緣。)

「嗯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弟這反常的親切。

「難道他今天不想去學校?或是等一下有不想做的事情?」

最後我也只能這樣胡亂的猜測著。


沿途有經過凱達得蘭的大道,看著要求阿扁下臺的民眾穿著紅衣,也看了看發現沒有正妹後我對我弟笑著說:「如果你被SNG車拍到,被爸看到後他應該會立刻打電話臭罵你一頓吧。」

我弟也笑了笑,因為我爸很支持阿扁,而剛好我兩兄弟都討厭阿扁。


路過抗議人潮後,很快就到了証基會,也就是我下午考試的地方。

下車跟我弟道謝後,他去學校研究室﹝據說,但無從考證﹞,我上戰場。

政基會在五樓,跟櫃檯阿姨問清楚考試地點後,我便到電腦室外準備考試。

因為距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人來得還沒有很多。

一到那邊,看到週遭的人,我倒是整個人都放鬆了,

因為心中有著莫名安心感,大概類似:「大家長的這麼拙,那我應該沒問題吧」這樣的。

不過後來發現我忘記帶手錶,也沒帶簡單的計算機,不由得在心中咒罵:「靠~昨天還跟書喬說借他的手錶,今天又忘了拿...而且跟上次學校期末考一樣,居然
又忘了帶計算機...上次用手算的惡夢是讓我記憶猶新阿...居然又全忘了...」

好在我也算樂天的人,沒帶就沒帶,也就多努力看著周遭考生的長相安定心神,

過了十幾分鐘,考試時間要到了,我便領了IC卡後進電腦室,

操作一考試軟體後,很幸運的發現電腦可以計時時間,而且簡單的計算功能也有。


第一節開始前,我看到有個男的往我身後的座位走去,

我愣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在哪邊見過,這時他也發現我在看他,對我笑了一笑,

我這才想起這是之前面試的某家公司內的研究員,也面試過我,

不過最後他的主管就是因為我沒這證照因而婉拒了我,所以我也有些好奇為何他還會再考這證照。


電腦上的倒數時間結束,我也無暇想其他,便開始作答。

這三個科目都是選擇題,大概有一百題,時間一小時。每個科目不得低於五十分,總分需要二百一十分。

每個科目我大概都有五、六成的絕對正確把握,其他的就憑記憶力跟運氣,當然,最重要的是後者。


一直考到五點四十,堅持到最後的我這才抽出IC卡,到電腦室外的機器讀卡並列應成績單。

在機器讀卡的時候,其實是非常緊張,因為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考生 楊孟橋 測驗結果:

證券交易相關法規與實務:89.00

證券投資與財務分析﹝投資學﹞:87.50

證券投資與財務分析﹝財務分析﹞:78.75


老實說,我看到的時候嚇一跳,因為成績超出我預期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的運氣真是超級無敵好阿~用大陸說法的話,大概就是『人品』沒話說吧~」

不過,秉持著凡事思索的習慣,我還是靜下心來思考為何成績會比自己預期的要好,

但最後也只能將考試成績歸因於易經所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類的原因。


因為看到不錯的成績後整個懸掛的心都放了下來,而近日來的疲倦跟壓力也被興奮的心情一掩而過,我便撥了通電話給老媽跟她報告一下,讓她為我高興一下。﹝她其實也很擔心,因為我在家真的沒有好好唸。﹞

之後再撥個電話給Babu,找他一起出來慶祝。

但是在撥電話的同時,我也有點不甚噓唏的心想:「唉...為何這時候想找人慶祝卻都沒有女孩子可以找哩...我是不是該好好反省一下了哩...」


在師大夜市買完生煎包、逛完書店後,因為Babu嘴饞,我們又跑到台大公館去買東西吃,走在路上時我問Babu對這次倒扁活動的看法,Babu稍微解釋後,說他其實有點擔心之後呂副總統會因此上台。

「喔喔,是嗎?」我沒想到babu會擔心這個,

「因為她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吧~」Babu說,

「不過我挺喜歡她的,因為我覺得她挺聰明~」

我笑著解釋:「因為她上次有說:『那真正的台灣人是什麼?矮黑猩猩?』,這句話沒有人類學方面知識的人就講不出來。」
(註:台灣的族群分裂一直是政治熱門焦點,所以『誰是台灣人』這個問題常受到異常的關切,對於排擠他人起了非常重大的功效。)

「陳幸妤ー」Babu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我一頭霧水的問,

「陳幸妤!」Babu又說了一次,

「陳幸妤怎樣?」我這才想起陳幸妤是誰,(她就是阿扁的女兒,內線屌王趙建銘的妻子。)

「剛剛走過去那個。」Babu平淡的說,

「耶!?」等我轉頭一看,Babu說的那個「陳幸妤」早已走遠,

我這才呼了一口氣說:「幸好我剛剛只有說呂秀蓮,沒有說到陳水扁,不然剛好被她聽見就難堪了。」

「你大概比全台灣的記者都先知道她搬到這邊來吧~」Babu笑著說。

不過說完我們也不在意的就繼續走去公館夜市。


宵夜吃完,我便搭公車回家,因為從台大到內湖大概要一個小時,所以我一上車便睡覺,但睡沒多久手機就響起。

「大哥嗎?」手機中傳來表妹怯懦懦的聲音,

「呵呵,當然啊~不然你找誰?」我笑著反問,然後說:「對了,以前你說在台北生活很累,哥不太能體會,不過最近我終於知道了~」

「對吧對吧,我就說嘛~」小表妹嬌笑著,

「我之前找工作或是跟朋友聚會都要從內湖通車,而且大概都要一個半小時,真的是非常辛苦,我現在終於能體會你在台北求學的辛勞了。」

「是吧是吧」小表妹很滿意我認同她之前所說的台北求學的艱辛,進而又跟我說:「哥,怎麼辦才好?」

「什麼怎麼辦?」我疑惑的問,

「就是啊,我大後天要考模擬考,但是我都按照自己的進度念,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要按照自己的進度念或者是怎樣」小表妹苦惱的說,

「如果是大後天的話可能差別不大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念一下模擬考的,另外,別太在意成績,把模擬考當作測驗自己有哪邊學習不好的機會~」我建議著,

「嗯嗯」小表妹說:「還有還有啊~就是那個@#%#!#!@#!~#!」

於是我便繼續當作青少年諮詢顧問,雖然我距離青少年的時代已經老遠,所剩的也僅有那一段荷爾蒙衝動的浪漫回憶而已。


到家時,姨丈自然早已入睡,我進房間後二話不說就把證明書丟在我弟的桌上。

「嗯,考過了。」我簡單的對我弟說明,

「考過了!?不可能吧!」我弟不敢相信的說,

「嗯。」我依舊酷酷的回答,就像回答「早餐要吃蛋餅」那樣稀鬆平常。

「嗯?那你成績單哩?有嗎?我看」我弟心裡猜測我是吊車尾過的,

「嗯,這裡。」我將早已準備的成績單遞給他,只見我弟在那依舊不敢相信的搖頭晃腦。

「所以說,人平常就是要多做好事,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我們一定要做個正正當當的人。古人說得好:『皇天無親,唯德是輔』。」我趁機跟老弟以最好的範例來進行道德教育,不過只見我弟早已轉頭看他的日本卡漫了。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我在心裡邊祝福著老弟邊走進浴室準備盥洗。


「耶!!??」我吃驚的望見鏡中自己的右頰隱隱約約的冒出了兩顆痘子,

這使我聯想到:當初老毛讓老蔣五十萬大軍灰飛煙滅的時候,部屬看到他長了幾根白頭髮出來,老毛只笑著拈著那幾白髮說:「幾根白髮,一場勝利,值得,值得。」

「嗯嗯,兩顆痘子,安全過關。」我摸著右頰的痘子大笑著說:「值得值得~」

台長: 六度的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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