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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17 12:36:56| 人氣51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遇見生命裡的缺】〈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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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Renee


女孩離去,已經半年。男人每天下班後,面對的是空盪,空盪盪的心靈,蔓延的寂寞空虛。那按時會撥出去的電話號碼,現在只會傳來『您撥的電話,目前未開機…』的回應。原來那早就習慣的說話,居然是自己心靈上最重要的寄託與慰藉,也是生活中最快樂輕鬆的時光,突然間已不在,突顯了那極大的重要性與自己強烈的失落感。

偶爾還是會特地開車經過女孩的住處,那人已不在的地方,又逛到總是會去的便利商店,或是晃到老愛去的小火鍋店,尋找著的,不知道是回憶;或是期待的熟悉身影…

他在女孩離開不久後,就跟另一個她坦白,告訴她自己依舊是關心她的那個,但僅是這樣而已。沒有坦白的,是自己的心早就已經隨著別人而去,連自己都找不回;但也無妨,知道是留在女孩那裡了。

那一夜下班後,又開車晃了過去,繞了一圈,沉浸在回憶。嘲笑自己,到底在作什麼,一個決定要放手的愛,卻魂牽夢縈旋繞於心。回到了家開了門,卻發現了亮著燈的客廳…心一驚,卻又立刻回神清醒,當然不會是女孩,她根本沒有鑰匙進來。

『現在才回來呀…我等了你好一陣子了…』是另一個她,微笑望著他。
『是呀…下班後去辦點事情…』男人快速收起期待訝異的表情,恢復平常的回答。


『怎麼過來了?不會累嘛?身體受得了?』
『當然沒問題,又不是在外頭吹風…』女人望著他,抿了抿唇,像是在考慮要說什麼似的。
『怎麼?』男人等著她要說的話,一邊倒水泡茶。

『家裡…已經幫我安排好出國去靜養身體…』女人停頓了一下,視線跟著男人的身影。
『一切都已經確定,週末就離開…』男人停下了手邊的忙碌,看著女人。

『我沒事先跟你說,因為我覺得這樣做最好…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瞭解你…我猜想你應該早就愛上了某個人,只是因為我…』女人遲疑了一下,明瞭的事情,說出口還是會刺痛著心。
『只是因為我的病,留住了你在身邊…』男人轉而坐下,她突然的談話,千頭萬緒,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靜靜的聽著。

『剛開始,我當然也希望留著你在我身邊,誰能不自私呢?我也想要有依賴,我也想要有人呵護…只是,看到這樣的你在我身邊,留住你又如何?還不如讓你跟隨著你的愛…』強忍著,女人心裡的痛,隨著自己的一字一句更加劇烈。

『就這樣,我只是來道別,我真的很感激,感謝著能夠遇到你,你不離不棄的對我的照顧…這樣就夠了,謝謝你』女人抱住了男人,豆大的眼淚無法抑止的落下。

她擦去了眼淚,微笑的看著那深愛多年的男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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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把握的幸福,就該奮力去追…

男人撥了那早就背熟的電話到異國去,要把那個帶走自己的心的人找回來。

『喂…是我』男人深深呼了一口氣。
『下禮拜我去出差,想去找妳?』電話那頭,女孩是驚訝是開心,臉早已經笑開了,卻故作成默不語。
『可以嗎?』男人再次試探。
『好呀…』聲音早就洩了底,那帶著喜悅的音調。
『可我跟你說喔…我已經跟朋友約去郊區玩,所以頭兩天我不在…』女孩怕跟男人見不到面似的悉心交代。

在去往異國的飛機上,男人忍不住的喜悅,拿起準備好的青藍色小盒子,那是給女孩的承諾,要跟她就這樣一輩子再也不分離。一路上10幾個小時的旅程,翻來覆去興奮的無法安穩的睡,隨著螢幕上打出的時間倒數著,再過幾個小時就來到女孩所在的城市。

到了當地的Hotel,Check in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通簡訊到女孩的手機裡,告訴她自己已經抵達,並留下了飯店的聯絡電話。忍不住哼著歌,著手這次出差的工作行程。

想著再過一天就可以見到她,迫不及待的希望今天快點結束。做完了工作,晃到旅館附近的觀光點,想著跟女孩見面的情景,安排著是該帶她去吃那昂貴的中國菜一解女孩的思鄉之愁;或是該去當地美味的餐廳。

回到了飯店,才走進大廳,卻看到了一個亞洲面孔走向自己。

『我等你好久了…』那驚慌的臉,對著自己說話,男人突然背後一涼。
『快…我是女孩的同學,我從女孩的手機看到你的聯絡方式,她們在回來的路程中發生了車禍,連環車禍,車子被連帶的撞上…』拉著男人,飛奔的欄了計程車,就往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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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來了』女孩虛弱的聲音,卻又微笑了起來。不敢相信,她全身是傷的躺在病床上。眼淚掉下,想到剛剛醫生解說車禍的衝擊力,嚴重的傷害了女孩,情況不穩定,需要小心的觀察。

『啊…這樣見到你,真是討厭呀…我可是特地為你買了一條花裙呢…』

男人緊握著女孩的手『你好好的休息…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裡,等你穿花裙…』

『是呀…我有點累…』女孩似乎奮力的要作什麼似的,卻又很辛苦的疼痛不已。
『妳不要亂動…要幹麼?』男人心疼的責罵著她。
『幫我…有樣東西忍不住要show給你看…幫我把被子拉開…』女孩央求著。
『妳到底要幹麼?妳現在應該靜靜的躺著休息,不該翻來動去的』
『快嘛…幫我…』

男人拗不過她,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看到女孩包裹著紗布的傷,心又抽痛了一下。按著女孩的要求,拉開了覆蓋肚子的衣服,就在肚臍旁靠近骨盆的那塊,赫然見到那雪白的肌膚,紋著一顆心,心型內有兩個圖騰似的字…

『上面是你名字的縮寫以及我的喔…是我送給你的愛…』女孩甜甜的說著。

男人已經鼻酸紅了眼眶,幫女孩把被子再度蓋好,哄著女孩不要再說話。內心祈禱著,自己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女孩能夠好起來。

『嘿…我愛你…』女孩微弱的聲音,幾乎剩下脣形而已。
『我也是…』咬住下唇,忍住嗚咽的回應。拿起放在口袋裡的青藍色小盒子,將放在裡面的戒指套進女孩的手。


她微笑著,溫柔的看著心愛的男人…闔上眼,幸福的沉沉睡去…




台長: Ren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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