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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19 16:55:51| 人氣6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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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澳洲女孩,大約20歲,有著一頭捲曲的淺褐色短髮,圓圓的大眼睛鑲在鵝蛋型的臉上,略翹的尖鼻子停在臉中央,這本來是一副娟好的面容,可惜雙頰和小嘴唇並沒有幾分血色,而她的體重在藥物副作用的影響下,入院兩個月共增加了十公斤,所以她也如同很多精神病患那樣挺著一個大肚子。

她叫做雅麗珊住在三樓的病房,男朋友是亞歷,住在二樓的病房,亞歷很瘐,灰白的臉上有著一雙淡藍的眼睛,站在那裡兩肩似乎向內彎著,整個人縮成一條地站在那裡等護士去病房叫雅麗珊。

雅麗珊很愛亞歷,每次約會完回三樓,雅麗珊都會當著大家面前抬起頭來吻亞歷的嘴唇:「我愛你!」
亞歷也會用低沉的聲音回應她:「我也愛你!」
說完兩個人的手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晚上,躺在病床上的雅麗珊告訴鄰床的雪雁:「我真的很愛他,他是我的一切!」
「可是你也不應該吸毒啊!你是認識他以後才吸毒的吧?」雪雁關心地問她。

聽到雪雁的問題,雅麗珊靜靜地呼吸著,過了大約兩分鐘:「是的,是他教我吸毒的,我也知道不對,可是我真的好愛他!」雅麗珊像是在自言自語似地說下去「你千萬不要吸毒,你不像其他人,來到醫院住卻沒有和那些不太好的人混在一起,不像我18歲時進來遇到他就變成這樣了。」
「你沒有想過戒毒嗎?」雪雁提醒著雅麗珊。
「有,可是…」

雅麗珊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整個病房變得很安靜,只有遠處隔離病房偶而傳來幾聲大叫聲。

第二天早上7點鐘,亞歷照常在三樓護士辦公台前等著雅麗珊,兩個人一見面就摟得緊緊地一塊兒下樓去了,用完早餐,亞歷眉毛揚了一下:「等一下回我的住處去。」
「好!」雅麗珊溫順地點點頭。

下了公車,到了亞歷分租的公寓,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雅麗珊有點急,等到亞歷從房間出來時手上拿了一個針筒,裡面已經放滿了可卡因,雅麗珊的表情轉為渴望:「快!快給我!」

拿到針筒的雅麗珊飛快地把針扎進左手臂,白色的液體漸漸進入身體,雅麗珊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亞歷微笑著,等亞歷也注射完,他倆深深地凝視著彼此,嘴唇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吻著吻著亞歷的右手緩緩地伸進她的裙擺…

回到醫院,雅麗珊被護士喚去休息室準備抽血化驗Lithium含量,雅麗珊有點不情願地坐在那兒等著。

「來,我的愛,把手臂伸出來!」護士仔細地看著雅麗珊手臂動脈附近,突然間她看到了一個打針的痕跡,抬起頭來嚴肅地看了一眼雅麗珊,接著一句話也不說地拿出針筒來抽血。

醫生把雅麗珊叫進診療室:「你知不知道你有躁鬱症?你上次不是答應過我你會戒毒的嗎?為什麼又吸毒呢?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樣一來會拖慢你康復的速度!」
雅麗珊一臉慚愧地看著醫生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天的晚餐,雅麗珊匆匆地用過就跟著亞歷去草地上吸煙,亞歷看她有點鬱卒的樣子,就低頭輕輕啄了她的嘴唇一下:「親愛的,你怎麼了?」
「今天醫生又發現我吸毒了,你說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戒掉可卡因了?」雅麗珊抬頭輕柔地問他。
「我們現在不是很快樂嗎?有什麼好戒的,甜心!別想那麼多了!」

晚上,窗外的城區燈火星羅棋布地在閃爍著,一派祥和的氣氛,病房內,雅麗珊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裡想著亞歷和醫生的話,坦白講,她很清楚吸毒會傷害自己,她也在想著是不是該和亞歷分手,她曾經離開過亞歷搬回去和媽媽住,戒毒雖然痛苦她也嘗試去做,可是對亞歷刻骨的相思卻剪不斷。

如今落得一身好不了的病,雅麗珊不禁低迴不已:「就算我不吸毒,我還不是有精神病,這一生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靠政府的津貼過日子。」

雅麗珊覺得自己這一生再也沒有什麼希望,想想還不如和亞歷這樣下去,起碼眼前還有快樂可言。

二個月後,已經出院的雪雁回來醫院探望醫生與護士,在走廊上看到雅麗珊:「怎麼樣雅麗珊,你還在吸毒嗎?」
「你說什麼?我沒有吸毒!」雅麗珊說完狠狠地瞪了雪雁一眼,再悄悄地看了一下週圍的護士就匆匆地趕去和亞歷手牽手地搭電梯去了。

留下雪雁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倆的背影離去。

台長: 王雪帆 密勒西亞 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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