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容量其實不大
所以我可能對文字解析度邏輯觀念特別敏銳
但是我對於數字建構的世界理解能力就極端薄弱
幸好 世上三種不可信事情即是
謊言 大謊言 數據
所以我還可以在人的謊言裡把事情看的很認真
試著可以記住 一個人很認真時所說的字字句句
或者是當下氛圍和他們想表達的
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後
常常都會醒來忽然想到國中時豆皮在吹口琴說
熊天平那首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歌
讓豆皮感覺 卡帶半夜輪轉的聲音 會讓人心寒
好像歌唱完了旋律沒了
可是有些東西還在
卻無力改變
就等 奇蹟出現
雖然現在我看娛樂新聞會笑
熊天平也胖太多了
但是
我不會忘記
豆皮說的那個樣子 黑黑的乾乾的眼睛
還有那一捲卡帶當時一直傳著
大家放學輪流借回去
在寫完參考書以後
一直聽著
豆皮上台大之後 我就忘記他了
我想她也忘記我了
所謂的忘了
就是新的忘的 忘了要msn 要打電話 要吃飯聊天
忘記應該如何如何
但我記得全校第一名的她
一直都在框框之中過著 醒世的漂泊
他常常被當時的同學背後說他很怪
因為大家都是想著要唸書好成績還有直升
他常常說他要音樂要書要大笑
他真誠對待朋友 不管是功課好還是不好
我很喜歡她
因為她讓我這個書唸不好的人覺得
音樂和知識是永遠的
不是分數和考卷
當時這真的是一句口號
好學生壞學生就是一圈一圈的
我今天才能說
嗯 真的是這樣
music knowledge 才會一直增長著
今天早上我把往事並不如煙 快要看完了
但是每章節總會有些
梗太老
老到想放進嘴裡咬爛
馬克思階級鬥爭把章伯鈞那個年代的右派主義給鬥垮
把旗袍還有龍鳳跟飲茶文化還有西餐的繁文細節給鬥垮
讓文人還有所有收藏品文化和內涵都給精神剝奪掉了
有時候
英雄只是比強匪更強一點的笨蛋而已
這句話一直在我心底
因為說
讓廣大人民過著一樣的美麗新世界
而興起的革命還有虛耗國力
是騙人的
其實沒有這個東西
除了吃吃喝喝已外
延伸出來的更多慾望反而讓人生機蓬勃
大家吃一樣的粗茶淡飯
又能如何呢
我非常佩服 章詒和對那個時代的好記憶力
那些記憶中的叔叔伯伯阿姨還有衰老的爺爺奶奶們
能用這樣生動而穩當的形容描寫出個性出來
其實我有些厭煩白先勇
除了孤戀花裡面漂亮的衰敗
還有 人性的詭譎
也看不出
跳脫這些 除了 忍受命運的操縱 還有什麼
在那個過去的大時代 人們還可以得到什麼東西呢
章詒和倒是讓我看到文人的骨氣和硬頸
這個暑假最大收穫就是我看動腦的時候那些人已不再是油墨紙張
不是尼爾森數據和虛無的
這些人或許一面之緣
但你就知道了
阿 是他阿
看往事並不如煙裡頭我會想到 史良 跟聯廣的張振明
就是讓人很舒服的女性
乾淨的 大方的 有國際觀的
態度謙恭而美麗
當然 經過時代的迫害 常常美麗的女子也只剩拿著白手帕嗚噎
只是對國家還有思想的演進
需要那麼多時間來證明
常常要二三十年來證明
不知道是時代轉變太慢 還是人真的太笨了
我也常常想到 李奧那多在神鬼玩家裡頭
一邊摸著飛機上被庖地很平整的鉚釘一邊皺眉思索著
未來飛機該如何如何
和凱薩琳賀本理性的戀情
到後來舉辦公聽會全部的人都知道他浪費國家公帑
不知道其他公司浪費的更多更多
照相機照在他不願意面對世間骯髒的臉上
從很低很低的失敗全部的人看你如鼻屎
但他就是發明了客機
還有製片了當時如現在鐵達尼號那樣轟動的電影
我爸看完神鬼玩家一直問我能學到什麼
我覺得 哪有什麼學到什麼
看完了就會知道了
到了隔天 他說
當老闆的就是這樣
我想他大概看到了一些什麼
是盡在不言中的
有些人只想要把事情做好
留給世人
就這樣
賺錢只是一種”工具”
幫助他來完成更多 更多
因為經營航空而造好飛機
拍禁忌片去解釋 胸部不該是色情
到後來反托拉斯案
對抗泛美航空壟斷市場
真的很諷刺
一個國家的公有法案就是在保障
和政府掛勾最深的航空
所以自由
其實也只是一種口號和包裝
也感覺到 有些人就是這樣
如一生品嘗斯人寂寞的聶 糸甘弩
他們都會說
我一生就是要來反抗你們這種偽君子
或者是說
反抗 過於受主要操縱權所包裝價值呈現的靠攏和倚大邊
姑且不論 主流和多元是否意見真有所謂對錯
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
不就是一種寬大和氣度嗎
雖然我真不喜歡同仁誌和西門町穿孔穿環和菸酒文化
但北美館現在盛況空前的Vivienne Westwood
充滿誇張和龐克反叛
那倒數的世界末日
也在嘲弄著時間和時代演變
這次動腦用很大篇幅來批評jwt的王佐榮總經理
帶著三億的客戶和公司人員準備烙跑自組公司
和林文河之間的一山不容二虎
他們的立場是 感謝外商公司這樣的做法讓廣告界
有比較健康的人才教育方式
總不能每次幫你把羊給養肥了 你就把他帶回家去吃了
我看完的時候
感覺難以呼吸
我記得在中國時報會議室裡
王榮華先生很認真的說 他對現金卡的態度
還有廣告負與的社會責任重要性
那時候我們一直笑說他很像 張鐵林
講話神韻像黃秋生
其實我只是想說
他眼神銳利 表現清楚有力不說廢話
還有對於理念的認真
再再 跟旁邊業務總監自視甚高的那位
我連名字都想不起來的橋先生比較之下
我就知道什麼叫做
有腦袋 不驕傲
我想片面印象也許不準確
但我和陶子跟他合照時他的態度
我感覺
廣告公司就是這樣
就是很快的呈現社會架構和社會現象
辦廣告營時
我感覺jwt隊伍非常團結
學員則充滿對自己投資未來的生機
但jwt外商驕傲和奧美的驕傲跟臭美
都讓我感覺到很濃厚的布爾喬亞階級意味
就是那種
有全球化公司撐腰的 我很行的臉色
讓泡咖啡 的我很想把咖啡倒在他們的臉上
因為我確定我不進去這個圈子
所以我敢這樣說
台灣人的黃皮黑眼
因為帶來了外國的白臉碧眼好創意
而開心著
好開心阿
他們自己本身的東西呢
我真的看不出來有比白皮膚藍眼睛厲害
但我也要說
他們的頭頭
包括王佐榮還有葉明貴
都表現出謙遜和專業
重點是專業
態度是誠懇
而不是屈服於制度吧
和因為有這制度而happy
我不知道
王總經理如果真的帶出一批很好人才
就像孫大偉當年的子弟如今這麼受推崇和有內在
是不是比待在有資本撐腰的大制度公司好
也不知道
所謂沒有保障的廣告公司
到底是賠錢 賺錢 是重創 是不甘於人才跳腳
或者是人事 和沉不住氣的狗熊被指責
只覺得
在大家都說這個錯的時候
想一想
他錯在哪
錯在不夠專業還是態度呢
有些人錯在時間
有些人錯在力道
有些人錯在夥伴
有些人錯在動機
許多人錯在時代
同時時代見證了他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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