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很久沒寫東西了,在這報上。
是說開學近兩個禮拜,我還是一直有著濃厚的倦怠感,而我相信這應該不是開學症候群而已。2月16日開學,我去了學校。2月17日上課,我還是去了學校。只不過那一天開始,我好像陷入一種無底深淵,拔不出來的情緒黑洞裡面一樣。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在學校待到六點,然後去家教。走在和平東路跟金山南路交叉口的時候,我突然有股拔腿而逃的想法,我想趕快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大安區。記得有一次鍾先生載我回家,在他開出了停車場的時候,他說,他每次只要晚上開出這停車場,就會有一種被釋放的感覺,他都要狠狠的深呼吸一下。我知道他有多討厭特教系。當時的我仍是個熱血的大二學生。
直到那天,我突然能夠體會他那時候的感覺。我也想跑,拔腿狂奔的跑離這個恐怖的師大。我愈走愈快,甚至走的要跌倒了一樣!我猜路人一定心想,這女的趕去投胎阿!不過我管不著那麼多,我心裡只想跑!後來我在雙連站下了車,一出雙連站,終於有股放鬆的感覺了。
我去家教,通常看心情決定在雙連還是中山站下車。因為雙連站有著一股傳統的氣息,有傳統市場、有攤販、有操著各種口音的叫賣聲。中山站則是華麗的恐怖,有百貨公司、有賣高級路邊攤的地攤、有一群身著華麗衣裳且斜眼看人的人,總之,那不是一個太可愛的地方。要是我心情好,我在中山站下車,因為我必須體會城市的感覺,不能永遠當個駝鳥級鄉巴佬;要是我心情不好,我絕對在雙連站下車,因為至少那可以給我一點溫暖的感受。
話說回來,我為什麼那天會突然那麼害怕去學校,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因為我一早就看見鍾先生嗎?我不覺得這構成這麼大的理由。可是從那天開始,我一天比一天不想去學校,一天比一天倦怠。我心情很低落,沒來由的就不想在學校多待一秒,甚至是沒來由的想哭。我懷疑自己又要開始那種升大二暑假經歷的憂鬱階段了。我明白我的情緒困擾還不到憂鬱症的地步,可是它已經徹底攪亂我的生活步調了。芃芃說,她覺得我是上學期搬出去開始,生活步調就整個亂掉,加上後來鍾先生的事,所以我其實一直都楚於慌亂的階段。我想,她說的對極了。
不知道,這波的情緒風暴什麼時候才要放過我,我已經打算去看精神科了。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這樣的低落會讓我做出什麼是我自己也不能預期,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支持我好好過日子的理由,是小慈跟我說的,要好好照顧自己,她會再找我。在她找我以前,我得好好照顧自己,我答應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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