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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8 17:10:17| 人氣5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這一片小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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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裡,我最喜歡的地方,除了廚房的流理台之外,就是我房間的陽台。佔地不是很寬闊,但是一站出去,風一迎面而來,一望出去,心,無限地飛翔出去,可能。

有天,我很想用力地吐出口中的梅子核,我很沒品地站在陽台,探頭出去觀看底下的行人行走狀況。一逮到機會,我用力一吐,過了幾秒,我聽到梅子核安全降落在地面的聲音,心裡覺得踏實的心安,好滿足。

很徬徨很猶豫的一個傍晚,只有我一個人在家的傍晚。我穿過竹竿,整個人攀在陽台上,不斷地腦中畫出各種可能性,可是都是無解。其實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我不想去承認。於是各種考慮方案的可行性樹狀圖,變成一株大樹的盤根錯節,緊緊縛住我。眼前,車一輛一輛地跑過,震耳欲聾不絕,我茫然地眺著,放著眼淚肆虐,把自己包在風裡面,暫時麻痺自己。最後,我還是掛著淚痕,進了屋裡,開始著手進行該做的事情。

很煩、很熱的某夜,碰巧地很想念你,我拿著那兩本攝影集,拉開紗門席地而坐,想從陽台分一點涼風到身體上。天色還未全暗,我就著餘暉看著那一張張屬於天空、海邊的蔚藍,本以為可以從裡面偷點涼爽,借點快樂給自己。非但沒有,反而更加地陷入原本的深藍裡,不可自拔。只好給你寫了封長長的信,把我的情緒送去你那裡進行處理。

今天,拿著自製的黑蜜酪梨豆乳,站在陽台上,吹風喝著,看著這忽下忽停的雨,到底會不會影響我出門看這一年一次的板橋區花火大會的興致。邊喝著豆乳,邊回著有點傷感的手機簡訊,突然接到大學好友在大阪轉機打來給我的電話,興奮地聊了她僅有的十分鐘。一屁股坐下,發現坐著看到的視野跟站著看到的風景,完全不同。我瞪著這陰晴不定的天空,心中想著去好?不去好?在我游移不定時,室友K回來了,也一屁股坐在這風口,我們聊起天來。最終,我沒有前往。我對花火的信念不夠堅定,注定我看不到那一幕水簾花火的燦爛奪目。

其實我也同時想著,是不是我就安分地在河的這一岸住著,其實我可以很快樂很幸福,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就是因緣際會地知曉了,在河的另一岸發生的事情。於是快樂跟猜測一樣地成長著,雖然不是相等比例。是我豁達?還是盲目?我無法分辨。我只知道,我有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繼續一邊當個當事人,一邊旁觀地看著事情的發展。就像靈魂飄在身體上方,看著醫護人員盡力搶救生命的畫面。這個飄離卻又堅決的執念,強過我對去看花火的信念。而這樣的堅信,我會看到什麼光景?心裡完全不明瞭。

小小的陽台,不定時地,我去放上各式各樣的心情。不管快樂的、悲傷的,他們都會乘著風,翻飛遨翔在沒有邊際的天空裡,終究。

台長: 逐愛的水草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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