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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28 10:07:24| 人氣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记4月2号Deep Purple\崔健上海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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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 Purple跟老崔于我,都没有特殊的意义。除了他们曾经做出很多优秀的打动过我的音乐 。
   在这之前,在家里看过的大牌乐队依次是:痛苦的信仰、夜叉、废墟、幸福大街、牺牲、破碎、番茄酱。我想说的是,我将头一回亲眼看到活生生的Deep Purple那几个当我父母在东北某农场为了改造世界抛洒青春还没考虑到是否该有我存在的时候就已经享誉全球的的硬邦邦的老音乐人,这让我着实激动——不可抑制的激动。而崔健,两年前冬天在哈尔滨某大学体育馆外边我穿着廉价棉衣口袋里的钱不够从黄牛党那儿买一张最后排的门票,在那个冷风直接刺入骨髓的的夜里我跟我的穷哥们儿们抽着眼然后绝望的唱着歌步行到城市的另一边在一个小酒馆里每人一瓶啤酒说了很多关于音乐关于理想然后散伙儿各自回家。在中国,摇滚乐迷总是有些尴尬。我曾发誓当我有收入可以独立选择自己生活之后将不再错过任何一场我喜欢的现场,当我跟小四拿着相机挂着记者证提前一个钟头钻进剧场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身份已经变了。
   有些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尽管我拿着琴长途跋涉从哈尔滨到上海但我已经不再可能做一个乐手了,眼下我正做着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儿一点一点儿习惯新的生活一切势如破竹的进行偶尔非常没出息的想家想大伙儿排练演出甚至无比沉痛的怀念一下儿……
   正当我非常窝囊的感怀身世的时候,舞台开始渐渐亮了起来,演出开始了。
  
  
  现场-崔健
  
   小四是听着老崔长大的,于是老崔上场的时候四爷要完全投入去做回老崔的乐迷而我拿着相机拍照。当老崔和他的乐队出场之后,一群摄影记者一窝蜂的围了上去,我有些发蒙,然后跟着冲了过去。
   崔健戴了那顶著名的白色帽子,上边有一颗醒目的红色五角星,他的老搭档萨克丝刘元和吉他手艾迪仍然在,鼓手是跟老崔演出过很多次的贝贝,另外的贝司键盘应该也是优秀的乐手。
   《飞了》!
   一直在耳机中在音箱中的存在的声音突然之间劈头盖脸砸下来我手脚发软膝盖跟肘关节像被剜掉一样——我是说,我傻在那儿了,真傻在那儿了。思维在这时候完全停止了,渐渐的声音变成一种用皮肤能够感觉得到的质感一点儿一点儿跟身体关联在一起然后身体一点儿一点儿随着节奏有了反映开始回过神来,刘元的萨克斯在某个恰倒好处的时候进入——这时候完全出自本能的,我把镜头对准了这个制造出美妙声音的人,刘老师的穿着仍然像我在某本破旧的来自九十年代初期关于崔健跟乐队的有着黑红相间封面的书中看到的那样。老崔唱了一首他的新歌儿《红先生》,红色对于老崔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总是有着特殊的意义。而老崔的音乐对于我来说仍然极有吸引力,一直以来都听到各种版本关于崔健新专辑的谣言《无能的力量》之后很多年却迟迟没有任何新专辑发行的迹象,关于崔健演出的时候该唱什么歌儿这种无聊的争论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个人被扣上了太多莫名其妙的帽子导致了他做什么都有人用各种口气指手画脚。演出开始之前听一个从杭州赶过来看演出的北京乐手说起了真唱运动,他给我说这件事儿得罪了很多经纪人电视台什么的,于是很多宣传上会碰到很多歹毒的困难——很多之前我无法想像的东西就这么在那个人嘴里轻松的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正版唱片,对于那些本土音乐人,无论是人格还是音乐让我们尊重的,都应该购买正版唱片来支持他们。
   每一场老崔的演唱会都会有无数听着他的歌儿头一次思考一些自己之前从位想过的事儿的乐迷或者在老崔声音里长大的孩子渴望听到那些在自己回忆中有着重要位置的歌儿;而另一种莫辨真假的声音总是在说老崔自己并不想唱老歌儿他想唱新歌儿甚至夸张到老崔憎恨在现场唱老歌儿憎恨得要死。事实上我们一般乐迷谁也不知道真相,我看到的是:对于那些耳熟能详的老歌儿例如《宽容》例如《一无所有》被重新编曲在聆听的时候总有不断细节上的惊喜出现。
  
   这场演出的票价从1580到180,我跟小四挂着记者证蹭到了最前边儿票价1580的那一代,在我们的周围除了摄影记者老外就是那些在我看来身份离奇的中年人——那些该死的面容模糊圆形儿的漫无目的的中产阶级跟他们的妞儿,那些有钱没地方花被“世界顶级乐队”名头吸引的智障——这些人坐在最好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当音乐响起我站起来之后后边人貌似友好的提示我坐下不要影响他们欣赏一场见鬼的高雅音乐会!当所有音乐结束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回忆起那个家伙的面目可憎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像家里玩儿Nu-Metal的哥们儿高高蹦起来大喝一声:FxxK!
   我知道真正来听音乐的人都在二楼180的位置上,倘若不是还有摄影任务(我跟四爷两个菜鸟摄影记者^_^)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那些兄弟姐妹站在一起用我们的耳朵和身体投入进这场狂欢。
   另外一个细节是,我的镜头距离崔健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或许因为技术的原因冲洗出来的照片无法捕捉到,但声音响起的时候,近在咫尺的老崔的表情把我打动了——有什么东西从胸口往外挣所有汗毛孔选在同一个时间激烈的收缩。事后半夜我仍然激动得躺在床上跟电影杂志的几个哥们儿一遍又一遍的说今天这演出太牛B了太牛B了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跟自己说:肥子同志,太——牛——B——了!
  
  现场-Deep Purple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前文学青年跟末流摇滚乐手,在全中国的摇滚青年都长发皮衣苦练Solo除了重金属没别的算摇滚乐那会儿,我还在高中课堂上愁眉苦脸策划着可能竞我穷生也无法写出的故事。我是说,对于Deep Purple,我并没有特别的感情,最初听说有这场演出还不知道可以用记者证混近来的时候下定决心把本来打算送给我媳妇儿内衣换成门票,我是打算看老崔的——如今我有收入了,再不是那个冬天因为口袋里没有钱买不起三十块钱黄牛票听老崔现场的时候了。Deep Purple?顺便儿看一眼,用终于还是没能从苏州赶过来的鼓手温衡的话说:再不看老哥儿几个真死没了!
   头发花白的老主唱Ian Gillan穿了件儿睡衣赤脚带着硬摇滚老邦子特有的夸张表情往舞台上一站,我才发现这场演出的前排,居然大部分是老外,他们兴高采烈的喊着Ian Gillan的名字好像看到了亲人不管自己来自英国美国加拿大——我发誓我看到了一个有着匈奴血统的家伙——这帮老外乐的这个欢呐,跟老崔现场的气氛截然相反。于是我恨恨的想:流落在上海这个无聊城市的这帮老外,肯定不懂音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知道瞎起哄。
   《HighwayStar》一响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其中包括兴高采烈的老外们,被音乐刺激得再也坐不住的听者,跟那些在舞厅养成了习惯的中产阶级们。
   Deep Purple带给了中国最棒的摇滚乐现场,他们的举手投足间的挥洒自如来自三十年的演出经验。老贝司手Roger Glover扎着头巾就是一直以来在各种视频中看到的越老越精神的常年在路上巡演的那种倍儿精神的老乐手,吉他手Steven Morse则是温和在音乐中饱涵激情的家伙打段大段的即兴Solo让人大呼过瘾——我开始琢磨应该我继续拿照相机让大伙儿吉他明星冯小四同学好好儿学两手儿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或许Deep Purple永远无法忘掉Blackmore,Steven Morse仍然像他的前任那样跑上去跟键盘飙Solo像两股凭空而起不断回旋上升缠绕散发出艳丽光芒的烟雾,而这个键盘手在整场演出中则抖出了无数个包袱无论是布鲁斯味儿的钢琴还是加了莫名音色的大段Solo都酣畅淋漓,尤其是隐约中风琴的音色,非常之……非常之有味道。
   Ian Gillan是个可爱的老头儿,在跟Steven Morse玩儿即兴的时候他每唱一句高音Steven Morse跟一段儿布鲁斯音节俩人儿玩儿了好多次突然老头儿把声音压的极底跟特意不好好儿唱歌儿的朋克似的,Steven Morse就没法儿再弹了,然后俩人在舞台上勾肩搭背的笑。
   《Smoke On The Water》。全场起立,伸出拳头致敬、跳跃、合唱、冲破木讷的保安封锁跳到舞台上然后再被扭送下来……这场演出就这么达到了高潮,跟预料中一样儿。熟悉的重型和弦进行高亢然后在头顶盘旋的嗓音气势恢弘的键盘兴奋得上蹿下跳的老外妞着胯骨跟着节奏跳舞的中产阶级女人跟着合唱的乐迷们,在这时候我看到了真正的音乐现场,所有人,无论是买票的还是蹭票的无论中国人还是洋人无论站在1580的位置还是站在180的位置无论是Deep Purple的乐迷还是这辈子连摇滚乐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当高雅音乐会来附庸风雅的家伙们——所有人都投入到音乐中。
   在整个儿演出过程中,我拨过N个电话,哈尔滨、上海、大庆、北京,给朋友们。当我看到有未接电话的时候,我知道,蹭听的又来了,于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拨过去把电话往上边儿一举。
  
  
   按说这是我作为正式的平面媒体从业人员经历的第一次大场面,其实四爷也是,就是我从出门儿就开始上蹿下跳笑得跟嘴里塞个大肉包子似的而冯小四同学一直憋着然后我被大伙儿奚落为菜鸟某些同志安然无恙……终于这个工作让我体验到了写作跟聆听之外其他的快乐,终于我看到了崔健的现场,终于我听到了来自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的声音。
   夜里灭了灯之后抽烟,突然感觉一切有点儿不可思议:Deep Purple这样儿的乐队——他真就被我亲眼给看了?

台長: 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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