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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2 13:25:23| 人氣4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鴛鴦兩字怎生書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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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間會慢慢的融化悲傷、啃食記憶…寧次依然常常來到雛田的墓前,但不似以往那樣不停地問、不停地問,他只是靜靜站著,不發一語的站著,看著香的煙飄散在空中,化為須無。寧次並不知道他對雛田的感情是否會如這青煙一般消失,他只是希望能在此刻還殘存著記憶時,把握著這份感情,他很希望能對她道出「至死不渝」這話,但他知道他做不出任何的保證,也發不下任何的誓言,尤其是對著一個已經消逝的人。


  而花火則為雛田報了仇,雷忍村有意要對木葉引發戰爭,順便奪得白眼;花火在一次極為困難的任務中取得了雷忍村的機密資料,還碰巧找到了當年雛田遇上的忍者,花火沒有對著他哭、或是要他認罪什麼的,她只是輕聲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真心想要殺我姊姊的?僅此而已。


  那忍者說是奉了長官之命,前去攔下了雛田那剛解完危險任務的小隊,然後直接對著目標要取其性命;花火沒說什麼,等著他說完,但那忍者,一對上花火的白眸便哭了出來,跪在地上乞求原諒,一個大男人跪在地上對著一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嚎啕大哭實在是很難看的,但是花火的那雙眼就像看透一般,說著沒關係,說著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然後便帶著鳴人要的機密捲軸離開了雷之國。


  花火不太在乎那忍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毀了一個家庭,她只是想了解那忍者是否出自個人意願,即便那是一個謊言,她也不太在乎,至少花火知道,姊姊在天之靈不會希望看見她殺人,至少花火知道,姊姊一直很好心。


  所以她只是叫那忍者不要再作忍者了,其餘的,她沒興趣,完成了火影教派的任務,那就足夠了。至少在她看來她已經報仇了,而其他的,就隨風消逝吧,人總是會死的,這是她用那雙白眼看著世間所悟出的道理。


  花火回到家後,跪在榻榻米上,對著她的父上大人,還有她的姊夫,說她原諒了拭姊的仇人,說她放走了那個惡人,那雙白眸,沒有一點疑慮的定睛看著兩人,尤其在寧次身上停留許久,看了看寧次,花火深深吸了口氣,才道:「對不起,姊夫。雖然我知道已經沒有用了。」


  和室外的小池塘,柳枝隨風飄揚,柳葉飄落到了池塘水面載浮載沉,流水淙淙,泠泠水聲帶來絲絲清爽,竹管內裝滿了水,敲在石頭上,發出「鏗」的一聲,卻打不破房內深沉的寧靜,和僵在半空中的氣氛。


  「為什麼要特別向我道歉?」寧次問著,只是因為好奇,而不帶著怒氣。

  「因為,你到現在對姊姊的感情還是沒有變,我看得出來。」花火正色道。

  寧次雙眸倏地瞪大,他沒料到這話會自花火口中道出。

  日足雙手是依然抱胸,不發一語的斜覦寧次,等待他的回答,縱使已然離別,這慧劍究竟無法斬斷情絲嗎?這對寧次而言、亦或是對他的忍者身分,留戀著幻影,這對他一點助益也無啊…日足輕聲嘆了口氣,沒人發現。

  但是,就是這種放不下的感情,才能造就偉大的忍者吧?日足想著,憶起了那個為了村子、為了家人去雷之國送死的傻弟弟……種種思緒糾纏在日足的腦海裡,但他雙眼完全沒有離開寧次猶豫不決的臉龐。

  終於,寧次緩緩啟齒,「我……答應過她了,就算以後我會令結新歡也好,忘記她也罷,我要幫她找出那句話的解答,」頓了頓,又覆道:「再那之前,我會時時想著她、我絕對不會讓她從我的記憶中消失,至少,在此刻,我還是如以前一般的愛著她…就算她已經死了、或是沒有真正愛過我都好…。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深愛的妻子,那就足夠了。」



  花火露出了甜美的笑靨,她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而日足則是莞爾一笑,他知道寧次是認真的,而後嚴肅的道:「寧次,我決定正式把日向家交給你,因為我相信你,擁有可以好好管理這整個日向家的氣度,」日足見寧次張口欲言,又道:「真正的有能力繼承日向家的人,除了力量之外,還要有為他人著想的心,」說到這,日足撇了花火一眼,繼續說著:「雖然你還有些欠缺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在當上日向領導人後,把這些欠缺的東西,能通通找到,那時候,你才會是真正日向家的繼承人,而我想,屆時你也可以得到雛田問你的那個問題的真正答案了。」


  「是!」寧次行了一個標準日本禮,緊咬著下唇,眼框中隱隱有些水霧,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日足和花火都懂,他們只是盈盈的對他笑著。






  兩個禮拜後,正式舉行了即位典禮,會場就在日向家的庭院,也是寧次以前經常修練的場所,那時的雛田總是幫寧次準備茶點,在旁邊看著他的修練,一言不發的,靜靜地看著,但如今卻被一群寧次壓根兒沒見過的陌生人擠的水洩不通,還有些可笑的女孩搶著要看下一任日向族長的廬山真面目──景物依舊,人事全非──令寧次也不自覺感到有些惆悵。


  日足站在走廊上俯瞰著站在院子的眾人,寧次不發一語的站在他身後,走廊盡頭的和室房內還有火影鳴人、火影夫人櫻,還帶著他們家的兩個小鬼頭呢;佐助則是帶了些暗部,帶著面具、穿著暗部裝混在人群裡,隨時維護著眾人的安全;火影的新任顧問,奈良鹿丸,一臉受不了這個場面的站在鳴人旁;至於天天和李,好似對火影家的兩個小蘿蔔頭很有興趣,和他們玩著呢。


  日足清了清喉嚨,現場立刻一片寧靜,房內的人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我,日向日足,在此宣佈,下一任日向家族長,將由我的女婿、同時也是我弟弟的長子,日向寧次擔任,論實力,寧次絕對是不二人選;至於以後的日向宗家,鑿於寧次的妻子已不在人世,將由我的次女日向花火她未來的孩子繼承。在場的諸位有任何異議嗎?」日足莊重的說著。


  「撲通、撲通……」寧次聽見自己響亮的心跳聲;隱約有些議論紛紛的雜音,寧次索性闔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成果。

  好像有什麼爆裂聲?寧次緊張的張開了雙眼,眼前卻是眾人的歡呼。


  「以後日向家就交給你啦!」


  「加油喔!」


  「你一定會把日向家治理的很好的!」


  寧次看著許許多多和他相同擁有白眼的人們歡呼著、吶喊著,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然而事實上他也不太擅長表達,因此,他只是鞠了個躬,道:「謝謝……」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只用「謝謝」兩個字就能透徹表達的感動,寧次仰望著那遼闊無垠的天空,「父親,不知道您看不看的見呢?」

  只是、只是啊…還是少了什麼呢……他低頭苦笑,「如果,她也在,能看到這一刻那就更好了…」寧次低語,沒有人聽見,除了站在他身旁,沒有人瞧見的雛田以外。

  雛田很無奈地看著寧次,她依然什麼都無法傳達給他,只能悠悠的嘆了口長氣,感嘆著寧次的深情,自己卻什麼都無法回報。





  仲夏,伴隨著涼爽薰風,捲起了墓碑前的片片雛菊花瓣,橙黃的瓣兒程著南風飄到了某個未知的地方。

  他站在一個墓碑前,束起的黑長髮隨風晃動著。

  不遠的另一個墓碑前已擺上了幾柱香,和些些貢品。

  這裡是日向家專屬的墓地,一簇簇嫩粉、艷紅的花朵開在石造的小徑旁,意味著此地是人煙稀少之地,才會長著這些花朵。

  祭祀完了父親,寧次站在雛田的墓碑前;有好多的話想對她說,但自己天身口才拙劣,根本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輕輕的吐出一句話:雛田,我當上日向的族長了,妳為我高興嗎?接下來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這算不算奢求,他很希望雛田肯定的回答他「是」,但也很清楚的了解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唇邊揚起一絲嘲諷著自己愚蠢的笑意;沉默了好半晌,他的右手食指指腹撫上了墓碑的「日向雛田」四字──彷彿是種眷戀──才緩緩開口道:「吶,雛田,我好想妳。」嘴角邊揚起了抹滄涼的笑,再度陷入了沉默。

  寧次沒哭,因為哭於他而言,是懦弱的表現,但是身旁的雛田卻禁不住的彎下了蜂腰落淚,何必如此的在乎她呢?她不過是個在世間徘徊著的死人罷了,寧次卻這樣真心地對她,「真傻…」她帶著淚痕道。而自己明明連愛不愛他都不知道,那麼又為何要為他落淚呢?她不想了解。

  雛菊花瓣伴隨著東風飄起,在空中捲動翻騰,好似代替著常人看不見的雛田落著粉淚。

  她眼睜睜地看著寧次離開了墓地,卻不似往常跟在他身後,反而走進了墓碑,學著寧次,用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觸著墓碑上的名字,好似渴望能感到寧次殘留的體溫,但什麼也感覺不到,畢竟她沒有實體。

  她向後退了一步,漠然的瞧著那墓碑,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她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湛藍的長髮批在身後,連風都無法使其飛揚。





  和室的榻榻米,散發著淡淡的、屬於木頭的清香,寧次在溫暖的被褥中沉沉睡著,和室的紙門緩緩開了,花火走了進來,端詳著寧次的睡臉,後道:「姊姊,妳在這裡吧,雖然我看不見妳,但不知為何,我就是感覺的出來…妳一直在附近,尤其是姊夫身邊。」

  雛田大驚失色,心想著花火是如何察覺的,只聞她兀自道:「我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現的,好像是在我饒恕了那個雲忍村的忍者後,就可以感受到了。」


  花火沿著紙門坐在榻榻米上,為了不吵醒寧次,輕聲的對看不見的雛田說著,她說我早就想對姊姊說了,只是找不到機會;她說大家都很想妳,尤其是以姊夫為最;她說她已經長大了,也稍微懂得關心他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跟著父上大人修練,不關心世事的冷漠女孩了;她輕聲道著,姊姊很仰慕的第六代火影,現在過的很幸福,也曾帶著他們家兩個小鬼頭,來參加姊夫的即位儀式呢,妳往生時,他是真心為妳難過的人之一喔,還有還有,花火繼續說著,在姊姊還沒當上上忍時,常常來家裡找妳的那兩個大哥哥,其中一個好像叫牙的,在喪禮上,抱著他的大白狗一起哭……那個一年四季都穿風衣帶墨鏡的,外表看起來那麼穩重的人,竟然哭到把他的領口弄濕了呢,姊姊妳說好不好笑啊…口中是這樣說,但花火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擦了擦淚,抱著腳,看不見雛田的她索性低頭輕聲道:「姊姊,大家真的都很愛妳呢。」
  

  雛田抿緊了下唇,面露玄然欲泣的表情,「花火!我也很愛你們啊!」她大吼,卻沒有任何人聽得見,只是一個死人罷了,又能做的了什麼呢?她無奈想著。

  花火起身,逕自說著:「姊姊,我希望妳──不過我也沒什麼立場說這個就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讓姊夫難過了呢?雖然我當年很不喜歡他,而且也不贊成你們兩的婚事;但連我都看的出來,姊夫他真的很愛妳呢……」有一瞬間,雛田還誤以為花火看得見她,花火沒有一絲疑慮的衝著雛田身在的位子淒艷的一笑──彷彿是抹訣別的笑容。

  然後,花火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寧次的臥房,身影消失在寂寞黑暗的長廊。


  花火已經知道了吧?雛田想著,花火的感覺一向比他人來的敏銳細膩的多──這也是她一開始被父上大人看上的原因之一──她一定感覺的出來吧,雛田想,我的魂魄已經無法在人世間滯留多時了……雛田無奈的想著。

  她回首,定睛地看了看熟睡的寧次,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寧次不知自己是身在何處,遍佈朦朧的光景,好似連他都是浮在半空中,我在作夢嗎?這是他第一個想法。

  剛要效法漫畫人物拉自己的臉頰來確認,一件令他不敢置信的事情在他眼前出現,白眸倏的放大。

  「雛、雛田?!」在他眼前的,就是那令他魂牽夢縈的伊人,看起來和生前無異,唯一不同之處只在於以往的羞赧嬌澀此刻轉換成了悽楚悲涼。

  「我的時間不多了。」開頭就是這一句。

  寧次有如做錯事的孩子般,頹喪的垂下了頭,「那個答案我還沒…」還沒找到。

  「但是,妳再等我一些時日,我一定會告訴妳答案的!」寧次慌忙的補充著。

  雛田不答,向前踏了幾步,輕輕擁住了寧次──雖然寧次什麼也感覺不到──在寧次耳邊低喃:「我已經收到了,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至於寧次,則是被雛田的舉動嚇到愣住,好半晌,才問道:「解答是……?」連他自己都找不到了,對於雛田而言所謂的答案是?

  雛田在他耳邊低聲道:「鴛鴦代表著相廝相守的戀人,而我在你身上看見了……」耳畔低語著,寧次則意會的露出微笑。

  「我的陰壽已盡,不能久留,等去投胎了……。」雛田道著,「對不起,我該走了……」眼波似水的波動,終究緩緩的流下了淚,「再見。」雛田的輪廓越來越模糊,她索性背過寧次拭淚。

  只要把我想說的告訴他,這樣就夠了,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雛田安慰著自己,但淚珠仍不能控制的滾落。

  「等一下!」寧次伸出右手,渴望能抓住雛田,但他也知道,這只是枉然。

  她驀然回首,帶淚的盈盈一笑,左手輕靠在寧次伸出的右手手掌心中,手掌緊貼著手掌──這是寧次第一次確切的感覺雛田擁有實體──她緊握著兩人最後一絲牽絆,伊人的身影、臉孔五官都越來越朦朧不清,也說不定是寧次的眼睛中淚水害的他看不清楚雛田的吧。


  她柔情繾綣的輕柔笑著,空著的右手溫柔的替寧次拭淚,後道:「謝謝你,寧次,謝謝。」然後隨著低落的晶瑩淚珠,蒸發在空氣之中,不見蹤影。

  他征征的獃站著,臉頰無聲的淌著淚水,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為他人留下眼淚過了。

  好半晌,他才意識到,雛田第一次直呼他「寧次」。





  「那,姊姊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花火好奇的問著。

  隔日晨曦,寧次剛自睡夢中醒來,發覺自己臉上滿是淚痕,納悶自己昨晚是否為純粹的夢境。

  「唰──」碰巧花火忽地打紙門走進──巧到寧次懷疑她是算好的──看了看剛睡醒寧次,張著一雙白眸審視般的盯著寧次,道:「吶、姊夫,姊姊的魂魄已經不在人世了。」對表達不太有興趣的花火便轉身打算走人,正要離去時,瞥見寧次頰上欲蓋彌彰的淚痕,輕笑了一聲,問寧次是不是見到姊姊了?盡而好奇的要追問過程。

  寧次被追問的沒有辦法,只好反問花火,她又是如何得知雛田的事情呢?然而她只是聳聳肩,用著她那一貫淡然的神情,輕聲吐露著無論你信不信,我就是不知不覺知道的,畢竟我和姊姊都做了二十年的姊妹了,可能這就是一種牽絆吧?言迄,又追問著寧次到底夢見了什麼。

  受不了逼問的他,非常無奈的一五一十全盤託出,只差雛田在他耳邊講的那句話;他起身,「我該說的都說了,不要再煩我了。」

  花火跪坐在榻榻米上,思索著關於雛田的事,好半晌,才見到寧次準備走人,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等一下,姊夫!你還差姊姊那句話耶!」

  「反正說了妳也聽不懂…啊!日足大人早安,我要去解任務了,今天會比較晚回來。」


  「什麼叫做我聽不懂?!可惡!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狂妄的自大天才!」


  「花火,不要在走廊上大呼小叫的,很沒教養。」


  「可是父上大人……。」




  寧次輕笑,雛田的意思他完全了解,不過他不太打算告訴花火就是了。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完》

台長: 蘊、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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