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過了,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宇憲哥….
「不要叫我宇憲哥,我不喜歡聽你這樣叫我,聽到沒有」.他大吼,讓文箴心寒若噤。
「對不起,我好像很容易惹你生氣,對不起」她說。
沈默了很久,文箴忍不住先開口。「我先回去了,對了,紫晨說這禮拜伯父生日,希望你一起來慶祝,伯父很想念你」她急急忙忙的就要離開。
樊宇憲反手拉住她。「不要走,不要走」
他把她扳向自己:「你看著我」他的聲音裡有痛苦,文箴看了他一眼,已經熱淚盈眶。
「你看看你,怎麼這麼憔悴,變得這麼瘦,那時和我爭論的你呢?」
「宇憲哥,我沒有什麼好和你爭論的了」任文箴別過頭去。
「那些花是我拔的,因為我想留你下來,也是我種回去的,因為我怕你心疼,你罵我啊!你罵我…
「宇憲哥,我認輸了,我也哭了,都是你最想看到的,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干涉你,所以…」文箴掙脫他。
「請你停止傷害我,我再也沒有能力承受了」文箴說完大步的跑掉。
樊宇憲手中拿著有她的影像的照相機,看著她遠去。
文箴不停的跑著,直到再也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但是她的淚卻沒有那麼聽話。
當文箴以為淚流光的時候,懷著一顆被傷透的心,如期的坐上飛機,回到她的家台灣去了。
而樊宇憲依舊經營著他的飯店,他的心境已經變了,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把飯店經營好。此外,他的心裡還有別的計畫。
因為有著地契可以抵押,所以當初蓋飯店的跟艾利雅父親借的錢,他也可以還了。還了之後,他和艾利雅,就不會有那所謂的婚約了。
「伯特先生,這是本金加利息,現在一併還給你,已經匯入你的戶頭了,不知道您看過沒有?」樊宇憲在艾利雅家的公司裡跟艾利雅的爸爸說話。
「我知道,都還清了,小子,你真的不娶艾利雅了?」這位老先生早知道樊宇憲的心不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只是女兒就是喜歡,加上樊宇憲是一個好人才,他總覺得有點可惜。
「艾利雅很好,只是我的心裡…有另外一個人」現在他能坦白自己的心意了。
「宇憲..」艾利雅衝進爸爸的辦公室裡,她剛接到消息,樊宇憲來退婚。「你說的是真的嗎?」
「艾利雅,對不起,辜負你對我的好」樊宇憲很抱歉的說。
「你怎麼可以…
「艾利雅,我們作朋友吧!我願意和你作最好的朋友」樊宇憲握握她顫抖的手說。
他無法瀟灑的走,因為他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現在他做這種事,會感到很歉咎。想到這,他就心疼文箴,他曾經比這更殘忍的傷害文箴,那時文箴的心有多痛呢?
他想起來心都會擰,酸澀的感覺。
文箴看著滿屋子的花,拿著噴霧器的手,懸在半空中發起呆來。
這裡的花好漂亮,每一朵都開得這麼漂亮,那麼荷蘭的花呢?她親手種的花呢?是不是美麗如昔?
她無意識的噴著水,水花在空氣中散開,落到花的身上,是一種迷霧的感覺,好漂亮,文箴楞楞的想著。
「文箴」景盈叫著她,這是她在台灣開花店的朋友,所以文箴來幫忙。
「喔!什麼事?」她回過神來,笑臉對著景怡。她決定忘掉一切繼續生活下去,就算要哭,那也等到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吧!
「今天有多少人住飯店?」樊宇憲正在開著會。
「服務人員夠嗎?有沒有什麼客人的建議?」樊宇憲現在全心的投注在飯店裡經營上,沒有一點馬虎。
「晚上有排什麼事嗎?」樊宇憲問。
「沒有,總裁晚上有事?」他的秘書問。
「有一點事」
今晚他是要回家去,幫他的爸爸過生日。他拿了一瓶紅酒,走到他許久沒有踏入的溫暖家園。
他的家人總是在那裡等著他,等他回家,等他回頭,默默的,現在想起來,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爸爸和紫晨看到他,高興的不得了,責備的話一句都沒有。
「爸,祝你生日快樂」樊宇憲舉杯向爸爸祝賀。
「好,好」父親看著他,感動的說。「你要結婚了是不是?帶回來給爸爸看看」
「不,我沒有要結婚,那是我做錯了」這句話令他們都訝異,紫晨更是張大了嘴巴。
「爸,以後我會常回來陪你,你有空也到飯店來看看,媽媽的地…我蓋的很不錯,還有花園,文箴…弄得很漂亮」講到文箴,差一點讓他講不下去。
「你肯原諒你媽媽了?」
「爸,找一天我們一起去媽媽的墓地拜拜」這些都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是他早想做而被恨牽絆沒有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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