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箴小姐」平叔自遠方叫她。
「是紫晨來了嗎?」文箴起身看向窗外,沒有啊!
可能是平叔有事找她幫忙吧!她想倒是這個可能,沒有考慮的就往外走去。屋外都沒有平叔的影子,文箴覺得奇怪,難到她剛剛聽錯了?
「平叔,平叔」文箴試著叫看看,會不會得到回應。
「文箴小姐」平叔的聲音又傳來,文箴循著聲音走去,發現平叔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平叔你怎麼了?」文箴蹲在他面前,緊張的問。
「我的腳….
「腳怎麼了?」文箴去摸平叔彎曲著的腳,卻惹來平叔唉聲連連。
「痛啊!好痛…」平叔眉頭皺成一團。文箴因此更緊張了,碰也碰不得,到底該怎麼辦?
「文箴?」紫晨這時開車來到了,看見文箴蹲在地上,還有一個老人躺在地上。
文箴抬頭看到紫晨,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搬家,馬上說:「紫晨,來幫我,先把平叔送到醫院」
「老先生是小腿骨折,老年人骨折很不容易好的,我們已經開刀幫他復位,可能要休養一段時間」醫生向文箴解釋著病情。
文箴走進病房。平叔躺在病床上,麻醉還未全退,平叔的意識也是迷迷糊糊的。
「文箴小姐」平叔費力的叫著她。
「很痛嗎?」文箴問。
「不會,謝謝你,文箴小姐」
「平叔,醫生說你是骨折,要好好休息」文箴看他說話這麼費力,覺得很捨不得。
「有一些話我一定要說」平叔說:「文箴小姐,現在我腳受傷了,不能照顧少爺了,可不可以拜託你不要搬走,替我照顧少爺」
文箴顯得為難。
「拜託你,等我好了你可以馬上搬去紫晨小姐那,少爺很可憐的,我看他這樣,其實只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你不要和他計較,你就算幫幫我這個老人家….」說著說著,平叔就要起身,文箴看了,心一軟就答應了。
「好,我會留下來」還是輸了,為什麼她就學不會狠心,每天跟樊宇憲在一起生活,怎麼一點影響也沒有。
「太好了,太好了」平叔這才躺下,因為太累了,一下就睡著了。
文箴替他把被子蓋好,想著要怎麼跟紫晨說。
「怎麼樣?」紫晨問。
「醫生說是骨折,需要休養」文箴說。
「不是,我是說你,你今天是要搬到我家的」紫晨提醒她。她為了那個管家,好像把自己的事都忘光光了。
「我現在也不能馬上走,我答應了平叔留下來」她對紫晨抱歉的說。
「不是整天說不要再和我哥生活了嗎?人家三言兩語就讓你改變主意了?」紫晨問。
「我不能這樣走掉,不然不是跟樊宇憲一樣狠心了嗎?」文箴心軟,是絕對見不得別人難過。
「文箴,我是怕你會受到傷害,我很瞭解我哥他…
「我知道,我也知道要怎麼應付他了」剛剛平叔的話,迴盪在文箴腦海裡。少爺很可憐的….
紫晨受不了的翻白眼,文箴雖然好心,但也很固執,明明知道會受傷害,也要留下。善良是她的好處,有時也變成了一項弱點。樊宇憲不會不知道的,紫晨不禁替她擔心。
「你自己要小心點,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紫晨再三叮嚀。
文箴因她的話笑了出來:「你把你哥哥說得像惡魔似的,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真的是這樣嗎?紫晨看著文箴過份純真的臉,但願哥哥不要在她臉上增添一點點的憂愁。
凌晨三點,樊宇憲托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
一打開門,屋內冷冷清清的。以後他又要過一個人的生活了,這個屋子裡,再也不會有那個靈動的身影,再也不會有那個過份開朗的聲音。他閉上眼,想忘掉那份在乎,卻又捨不得忘掉。那是一段他過得還覺得自己有人性的生活。桌上的電話響起,他勉強的舉起手去接。
「是宇憲哥嗎?平叔住院了,你快來」
接到文箴的電話,樊宇憲匆匆的趕到醫院。
闖進病房,看見的是嬌小的她睡在平叔的床邊。擔憂的心在看見她時,有一股安心的感覺。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一天總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沈悶,她到底有什麼魔法呢?樊宇憲靠在門上,看著沈睡中的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未察覺的溫柔。
她沒有走,他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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