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七日星期X
OGS把他的秘密冷凍起來 與之保持距離
其實這樣做 已經好一陣子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買房子的事 緊張也緊鑼密鼓的進行
已經加到1750了 OGS的上限了
OGS這下必須倒出所有現金
他怕死了 小時候沒錢的恐懼直上心頭襲擊而來
「OPS 妳可知與妳第一次通信時
那時 居然有幾株鳳凰樹開花了
那時並不是它的花期
所以它的開花 讓我駐足觀賞
它讓我想起畢業的那時候
我們自畢業後就沒再見面 直到那次偶遇 直到現在
昨晚的風應該很大，所以人行道及檳榔攤屋頂上佈滿了鳳凰樹的落葉，葉片橢圓而細小，間還夾雜了鮮紅色的落花。我撿起一片落花，用指尖捻著小花脆而嫩的細莖，左右轉動著它。離枝的花還未死，只是疲乏得……
後來白千層跟著開花了
這白千層就好像我一層一層的打開妳的塵封的記憶
也好像我自個一層一層的剖析自己為何會喜歡妳
再來就輪到台灣巒樹了
站在台灣巒樹下 看著它的綠 它的黃 它的紅棕
遠處的天是藍的 有點白雲 散散的點綴
看著它 想著妳
OPS 你現在在做什麼?
怎麼一通電話 一則簡訊 一封EMAIL都沒有了
妳不要作弄我好不好
那年我打球打得好好的 妳幹嘛來找我
然後 妳9/26那晚忽然來通簡訊要我打電話給你
接著 你10/19那天急CALL我相見
可是現在卻無聲無息 唉! 妳何必來撩撥我的心跳讓我的心湖激起漣漪」
OGS寫了這些 想email給OPS 但卻沒寄(不敢寄)
他將之放在草稿匣裡
OPS有給OGS一個超連結是第一屆民歌表演的MP3
OGS心中罵道 死八婆 明知我哭點很低 還寄這種東西來給我
OGS有一本相本 就是第一屆民歌表演 那時拍的，
OGS邊聽MP3，邊看照片
OPS寫mail告訴OGS說 淡水商工FB有此超連結，
她要OGS自己上去看
但OGS沒有FB，所以只好回覆OPS說請她寄過來
OPS也沒FB，
所以她只好請OPS麻吉幫忙 將該超連結寄給她 她再轉寄給OGS
OGS又罵OPS了， 死八婆害我一直回憶過去 而妳卻無半點訊息
OGS拿起電話 撥給OPS，他告訴OPS想去吃水餃
他上回也就是10/19那天， 撥了通電話給OPS
告訴她說 想去吃水餃， 結果OPS下午急Call他來相會
OGS想複製這種成功經驗
但這次失靈， 於是OGS給OPS另寄了一封email
OPS
按下超連結 我先進去聽
妳們班的部份 依稀有聽出妳麻吉的聲音來
但我要說的事是 妳們開唱前 是不是有男生班的歡呼聲
這個歡呼聲 妳在聽工一庚這一段時 妳也會聽見
這就是說 工庚幫園乙 在集氣喊讚
而這是不是呼應了 我13章所寫的呢
可見 我們這二班 真是 好的很
我聽到林建宏歌聲時 頓時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是ㄚ 是ㄚ
我們在教室內 他會唱這首歌 也會教我們唱這首歌
甚至要我們轉身 面向園乙 全班來個大合唱
耳機傳來的是 他與陳世勇的合唱，
陳他平常還會唱一首『NEVER SURRENDER』
這首歌是工庚壘球隊的隊歌 陪我們拿下第一屆壘球冠軍
另外我在想 我們怎麼只唱一首歌而已
我們還有一首 看海的日子ㄚ
不然還有酒螺仔可以上去唱“從妳心中 我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 在妳肚裡有了別人的小孩 我知道愛情不能勉強 但我還是無法釋懷”
資乙與園乙 都是唱三首 所以我們也唱三首應該也不為過吧
我不知妳聽的感覺是什麼
我可是邊聽邊看照片 所以特別有FU
張怪頭老師的帶動唱
還有孫武雄 曾福財 李琦君 郭淑敏 李倩玉等等
我彷彿透過時光隧道回到那一天，
我站在臨時石棉瓦浴室那 看這場表演
我跟妳說 主持人不是蔡宜真
是餐乙張秀鳳 是很漂亮 台風又好的一位女同學
我跟她三年級時都是學生會幹部，
所以我一聽到聲音 就聽出是她了
而男的那個 是老頭子林俊輝
他一開始就是住校生幹部，一直到如我第12章所寫 他被換下
至於被換下的原因 聽說是跟餐甲傅景龍打架
我想此事很有可能 也因此溫教官才會決心 期中就幹部改選
我聽到林建宏歌聲時 頓時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妳知道嗎 當妳不告而別時
我真的有祈求上帝
我說“希望妳能再度出現我面前 讓我輕聲的告訴妳一句...”
可能因我不是教友 所以這祈禱的權重太小
等上帝處理完那些權重高的 已經是20幾年後了
我聽到林建宏歌聲時 頓時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妳現在出現在我面前了
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應該牽牽妳的手 看有沒有溫度
若是冰的 則這本要出版的書 就要改名為淡水聊齋了
我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於是我趕緊把今明二天的工作 在今天五點前拼命做完
然後開始製作簡報
這簡報 我現在就寄給妳
此時看著簡報的妳 當妳聽到林建宏歌聲時
妳會不會跟我一樣雞皮疙瘩冒起來?
妳知道我不會唱歌 不管什麼歌到我這 都變成進行曲了
但此時
我不禁跟著唱思慮後的心聲 跟著唱翩翩飛起 跟著唱……
我認為那首歌是真的在說我
我於是用那種特別乾啞的喉嚨 唱著淡淡的哀愁
我自己邊唱邊聽都覺得這聲音難聽
因為我用特別滄桑的喉嚨哼唱著
但我會這樣唱 不是假裝我很懷舊 不是假裝我很痛
因為 我是真的很懷舊 而且也很痛
我在腳步急促的城市之中生活 思念本已越來越薄 但……
我把第十四章再看一次
十四章完成時 我有打電話給妳 記得嗎?
我之所以打電話給妳 是想叫妳看電視-龍祥電影
那時剛好在重播豆導年輕時主演的國中14章
那時我覺得好巧 他播14章 我寫14章 真是太巧了
還有一件很巧的事 就是昨晚我發現妳麻吉來信
由於發現的晚 所以我回好信已是23:00
我此時發個簡訊給妳
告訴妳說 “睡了嗎 你麻吉寫信給我”
過不到一分鐘 妳來電 我以為妳是看到我的簡訊
沒想到 妳不是看到我的簡訊 妳是來電跟我說
明早06:40叫妳起床 因為妳的鬧鐘(手機)放在公司
我那時 心中哈哈大笑 怎麼會這麼巧
對了 妳的那封英文簡訊 我幫妳翻譯出來了
也順便幫妳求證了一下
那是詐騙集團的廣播罐頭簡訊 不是妳美國的親友的通知
沒想到 妳還有美國人當親戚
另外妳說妳老了要去投靠人家 這是真的嗎?
好了 妳很忙 我就不多說了 於後附上第14章
You are the排骨飯 of my eye George Lee ver:beta
『你喜歡我，她知道嗎？』
收到 妳傳來的簡訊...
『我必須說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佔據我所有思緒
連你的竊笑也像是鼓勵 從早安後的早餐到晚餐後的晚安
別笑了 別笑了 我不會喜歡你
原來我已經無法自拔 我秘密的 愛上你
你不必懂 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我不想要你 因為我變得消極
有你的城市下雨也美麗 從黎明後的太陽 到深夜裡的月光
別想了 別想了 我不會喜歡你
別想了 別想了 我不會喜歡你』
她的來電答鈴... 響起
第十四章
故事,要從我拿一堆聖誕卡去給周鳳玲開始
我們這二班 經拔河比賽後不再只有住宿生間是熱乎乎的交流著
連通勤生也在遞紙條了 甚至還有人素描他的對象然後請人轉交的
在說這個之前 先讓我說男生宿舍臨時小寢室的事
今天有國大代表來校參觀指定參觀宿舍及餐廳 並且有隨行記者
我們的室長跟溫教官建議請他們去參觀女生宿舍
溫教官直接的說那裡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好，
所以還是會帶來看男生小寢室
所以大家全力以赴的整理整頓，
說難聽點 最後搞的好像太平間一樣
在大家分頭上課的同時 這些長官及記者來到小寢室參觀
在一片好評中 在記者猛攝影的同時
他們看到我們這一桌的吳旭宏的一件外套就掛在床頭
這使得記者很難取景
而紛紛放下相機或攝影機草草結束參訪
據事後 鄭明宗跟我講說
溫教官不是氣這件讓記者放下相機的外套
因為這種參訪 幾乎每週都有
溫教官還很討厭這些參訪團ㄟ
溫教官是氣大家上課後 他還有回宿舍確認過
當下並無這件衣服
這表示說吳旭宏是在他離開後於上課時間潛進去的
如此就很怪了
試想吳旭宏他是如何進去的
還有多少人跟他一樣 也可以想進就進 想出就出
他對自己這方面的失責 有點懊惱
當然溫教官問過吳旭宏為何上課時間可以進去宿舍
吳旭宏答稱門沒鎖
這個答案讓溫教官也很嘔
因為這表示學生會回來試著開門
若恰好沒鎖 就登堂入室
但試問
為何要趁大家上課時 自己不好好上課 反而是要摸回宿舍來 ???
先跳過這段不談 現在我們回到課堂上
今天基電 邱老師 要我跟酒螺仔上台解題
我們一左一右 算相同的題目
說實在的我雖然討厭基電
但還不致於不會算 我就把公式寫上
但酒螺仔不知是怎樣
就一直在黑板上寫 邱表妹邱表妹邱表妹邱表妹
寫滿他那半邊的黑板 然後跑到教室外
邱老師此時笑的好開心 不以為忤
不曉得是不是讓她想到她男朋友
林建宏說：「酒螺仔 老師笑了你基電不會不及格了 趕快進來」
然後是物理課 今天教的是電能
但黃崇能一定要跟老師辯說
這世界上另有一種能 就是黃崇能搞的老師 啼笑皆非
接著是電子學 就如老師自己說的聽不懂是正常的
然後他今天又沒拉拉鍊了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
還有音樂課 今天考認譜
我那有辦法認識這些豆芽菜
音樂是文人雅士這種人在碰的
我們這種做工人那有時間碰它
很快的又週六了 早上舍監又進來拉人起床了
手中仍是拿著鋁棒
他走到鐘志仁的床前 大喊中國青年真是頹廢 怎的 要我收屍是嗎?
我以為他會去拉鐘的棉被
沒想到 虛晃一招
他喊鐘志仁 人卻走到游裕三床前 接著抓住棉被一角 就往下拉
游裕三以為舍監在鐘志仁那 就沒緊拉綿被 進入戰鬥模式
結果就 整個棉被被拉到地上
我們這些已起床的人 莫不大笑
中午過後 在淡水客運載住校生到車站的專車上
我看到她了
她還是那麼漂亮 跟她那天掉頭離去 嚇我一跳的那張臉完全不一樣
她沒跟她死黨一塊 今天在她身邊的是趙湘珠
我總說她是汽油筒
我今天搭火車回家 不搭台汽因為想去重慶南路 看書買書
阿嬤已經出院了
我就不用像前幾週 都是用拼的用衝的趕到醫院跟媽換班
今天在書局給人家白看倪匡的眼睛
看完之後 去買本PC與BASIC的書
這本書打完折之後 花掉我一個月零用錢的4/5
這個月省吃減用 所省下來的瞬間一下就花掉了
星期天剛好是冬至 全家都在家
昨晚我跟阿嬤睡 自從我去住校後
我弟就擴張領土 佔了我的床位
六點不到 我就醒了 翻來翻去都無法入睡
便起床坐在床沿看阿嬤
看著看著 忽然覺得到我舞伴的死黨與我阿嬤好像
此時忽然看到我阿嬤在呻吟阿嬤似乎很痛苦
阿嬤第一次中風時已喪失說話及活動右半邊的能力
於治療期間又發生第二次中風讓她認不得人 喪失記憶
但 阿嬤她似乎對我有印象 也就是這樣 我爸才叫我跟阿嬤睡
我搖了搖阿嬤 但她沒醒轉
到了八點多 她才開眼 我扶她坐起
阿嬤的左手往房門一比 我馬上猜說阿嬤是要出房門
於是我扶她站起 應該說是撐起阿嬤我們走到客廳
此時媽媽在拜拜 阿嬤是指著神明壇
說實在的我一開始也不解其意
是媽媽要我問阿嬤說 她是不是想拜拜?
我不知如何跟阿嬤說這個於是我雙手合掌 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阿嬤臉露哭容 雖沒哭出來我猜我們是猜中阿嬤的意向了
我於是將阿嬤扶到神桌前我點了香 但阿嬤右手已經無法行動
所以我將香擺入阿嬤的左手
然後我二手合掌包住阿嬤的左手
帶她做拜拜的動作 當我將香取過並插入香爐內時 阿嬤哭了出來
我將阿嬤扶回房間
我自言自語的跟阿嬤說阿嬤妳為什麼要哭 是哭自己患了這個病
還是哭愧對對李家祖先 還是想起阿公 或是哭自己拖累了爸爸媽媽
還是怕有生之年看不到我娶妻生子
我講到這裡 是阿嬤哭的最大聲的時候
我頓時心悸 眼湧擁到我眼框 鼻子酸到不行 手抖了起來
此時一口氣到了口中 我卻硬憋住 我不讓自己哭出來
但我實在忍不住
我奪門而出衝到樓頂 大聲喊 幹....為什麼是我?
吃完湯圓 我跟阿嬤告辭回轉學校
到校時才發現新宿舍預定地在整地了
先前一直沒注意到這個 只有注意到園藝館的建設
今晚的晚自習 我聽見黃崇能在約蔡玉萍
黃說 我們25日一起出去玩
蔡答 我沒錢 不要
黃說 那我幫妳出一半 我們一起出去玩
蔡回 為何只幫我出一半
黃說 因為我也沒錢 只有辦法幫妳出一半
蔡道 你沒錢也來約我
也許是聖誕節近了 大家都在寫卡片
我沒對象可寫 所以就觀察那些寫卡片的人
黃登祿會邊寫邊抓頭 陳仕大會邊寫邊跟人討論
黃崇能會邊寫邊笑
他們寫寫之後 大部份的人都拿來我這 要我轉交
因為他們不知道 我舞伴轉頭離去的事
他們還是把我當做與園乙連絡的窗口
但我實在沒心在此
所以我整把拿到園乙門口 想整把交給黑皮去發
我懶的一封一封發
剛好周鳳玲走出來 我便把黃登祿的抽到第一封
然後說 這全是錄哥哥給妳的
周說 喂 這會不會太誇張ㄚ
但她隨即發現 並不是我講的那樣，還有其他男生寫給其他女生的
所以她改口說 你們班會不會太瘋ㄚ，一次來那麼多 哇!連黑皮都有
其實黑皮那封是我寫的
因為我想她舞伴應該沒寫卡片給她
若全班就她沒收到 那就太傷人了
所以我寫了張卡片給她 但沒署名，
我怕一署名 她會以為我喜歡她
而我寫的同時 同學們以為我是寫給我舞伴 便不會起疑
這是我的盤算
然而我不解的是 我有勇氣寫信給黑皮怎麼會沒勇氣寫給我舞伴?
沒寫給舞伴 這封給舞伴死黨的聖誕卡自然也要跟著扣下了!
為什麼我沒勇氣? 我不知道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