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 同人——位置(艾依查庫X艾伯)
※UL同人文
※BL
※CP：艾依查庫X艾伯
※可能OOC
※慎入
睜開雙眼，周遭是一片的黑暗，平常總會有月光灑進的房間，今夜卻不見任何的光亮，艾伯眨了眨雙眼，習慣性的伸出手摸往床頭櫃，熟練的摸到睡前摘下的眼鏡然後戴上。接著他從床上坐起，似乎是因為才剛醒來腦袋還沒完全開機，他看著床邊的窗戶有些發愣，直到幾分鐘過後腦袋才徹底清醒，稍為判斷了一下時間，發覺離他入睡後也才過了不到兩小時的時間。
照理說他應該要躺回床上繼續睡眠的，畢竟明天大小姐說不定也會帶他出門。但是當他正準備要把眼鏡摘下時，他瞧見窗戶外頭有一道黑影，頓時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睛習慣性的微微瞇起，想要看清那道黑影是屬於誰的。但由於今夜外頭的月亮似乎被雲給遮蔽住了，因此沒什麼光線，導致他看不清對方的面貌。
雖然看不清那黑影的面貌，但是從對方的動作並不難看出正在做什麼。
是誰在這個時間點還在外頭練習劍術？
艾伯不禁疑惑著，他觀察外頭的人影一會，發現那揮劍的動作及招式都很是熟悉，那是他從小看到大，同時也是一直以來與自己對練的劍術，瞬間他清楚的知道外頭的人是誰了，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名字竄入腦海，他毫不猶豫的下床，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大衣批在身上，邁開步伐走往室外。
幾分鐘後，艾伯也跟著出現在室外，他倚靠在建築物的牆壁，沒有選擇出聲叫喚正在練劍的人，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做出任何打擾，直到對方的練習到一個段落，他才緩緩開口問道：「艾依查庫，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此時天空中的雲逐漸散開，月亮的身影也從雲朵身後現身，將它的光芒灑落在世界上。
艾依查庫的身影也清楚的展現在艾伯眼前，對方此時正光裸著上身，布滿汗水的身軀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光。
「艾伯。」艾依查庫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喚嚇到，他早就知道有人來了，並且也從腳步聲以及動作判斷出來者是誰。
艾依查庫將劍收起，朝艾伯露出大大的笑容，那笑容中帶點孩子氣以及憨厚，讓他看起來像個大男孩般稚氣未脫。
那一瞬艾伯承認他失神了。
「你睡不著？」艾依查庫邊問道，邊走向艾伯，但僅在幾步遠的距離便停下腳步不再前進。
艾伯查覺到對方的舉動，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艾依查庫聳聳肩，抬起手臂放在鼻下聞了聞，說道：「我流了一身汗，很臭，還是別太靠近比較好。」說完，他自己還露出嫌惡的表情將手放回身側。
聽完艾依查庫的解釋，艾伯輕輕的笑出聲來，過一會他問道：「你怎麼在這時間點練劍？睡不著？」
「你呢？」艾依查庫沒有回答艾伯的問題，反而反問他。
夜晚的溫度較低，艾伯似乎感到有些涼意，他伸手將披在身上的大衣再拉攏一些後才開口回答艾依查庫的問題，「剛好醒來而已，正巧看見你在練劍，就出來了。」隨後表情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口氣很是惋惜的說道：「可惜我沒帶劍出來，要不然就能對練了。」
「反正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小時。」艾依查庫說道。
「也是呢。」艾柏嘴角微揚，同意艾依查庫的看法，也不再糾結自己沒帶劍出來這件事上，隨後想起對方還沒回答他剛開始提出的疑問，便再次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這時候在練劍呢。」
艾依查庫的臉色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幾秒又恢復到平時那張狂的模樣，他抓抓因汗水而有些濕潤的頭髮，撇過頭語氣隨意的說道：「沒什麼，突然想要練劍而已。」
「你在說謊。」儘管艾依查庫只有一瞬間表現出不自在的表情，甚至幾秒都不到，但艾伯還是敏銳的發現到了，一下子就戳破艾依查庫那拙劣的謊言，不，那根本算不上謊言，是敷衍，「究竟怎麼了？」他質問著。
「……」艾依查庫一臉不甘願的看著艾伯，不想開口解釋。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對視了好一會，似乎在等看誰先開口。瞬間周遭只剩微風吹過導致樹葉發出沙沙聲的聲響。
最後艾依查庫最先認輸，他嘆了一口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做噩夢了。」他的聲音與平常大喇喇的模樣相反，音量極小聲，若沒注意聽肯定聽不到內容，不過所幸艾伯聽力也算敏銳，很清楚的捕捉到艾依查庫的回答。
艾伯先是愣了愣，隨後輕輕笑道：「做噩夢而已，幹嘛講的那麼不甘不願。」還一副被很委屈、逼迫的模樣，搞得他好像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人一樣，逼良為娼似的。
「很丟臉啊！」艾依查庫翻了個白眼，雙頰有著微微的紅暈，「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就因為做個噩夢而睡不著，丟臉死了！」反正都讓對方知道原因了，他索性也不隱瞞，破罐子摔碎似的一股腦全說出來。
見艾依查庫快要有惱羞成怒的狀況，艾伯識相的不再發出笑聲，免得對方等會直接提起劍要拿他當靶子，「所以，做什麼噩夢了？」他努力的壓抑自己的聲線，想保持與平常冷靜時的平穩，不讓笑意被對方發覺，但上揚的嘴角卻洩漏了他的情緒。
當艾伯問起夢的內容時，艾依查庫的臉色一黯，沉默了一會才聳聳肩說道：「……忘了。」他的語氣裡是明顯的敷衍。
「忘了也無所謂，反正是噩夢，不記得也好。」艾伯見對方似乎不願多談，便也沒再追究下去，他推了推眼鏡，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去睡了吧，說不定明天大小姐會需要我們。」他站直身子，轉身要走回室內。
艾依查庫看著艾伯逐漸遠去的身影，一股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在那一剎那他的身體行動了。他衝上前去，抓住艾伯的手腕，毫無遲疑的將對方拉回自己前方，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只剩兩個拳頭的寬度。
艾伯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臉上難得出現驚愕的表情，不過只有幾秒的時間他又恢復平時的模樣，疑惑的問道：「艾依查庫，你怎麼了？」只見艾依查庫的表情很恐慌，那副模樣就像是擔心失去什麼東西似的。
「我……」艾依查庫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講些什麼，但最後只吐出一個我字便沒再說下去。
「艾依查庫？」艾伯不解的看著艾依查庫。
艾依查庫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猶豫，內心似乎經過一番掙扎後，他才緩緩的開口：「艾伯……可以不要再追尋記憶了嗎？」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的哀求。
「你在說什麼啊，艾依查庫？！」艾伯一臉不可置信的張大雙眼，瞪著眼前的青梅竹馬，無法相信對方竟然勸他不要繼續追尋前世的記憶，「我們就是為了找回前世的記憶，回到現世繼續完成想要做的事情，才會重生在這世界裡的不是嗎？！」而如今竟然叫他不要追尋記憶了？開什麼玩笑！
「艾伯……」
「艾依查庫，你在怕什麼？」艾伯開口打斷尚未說完的話，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他查覺到艾依查庫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微微的瞪大僅存的左眼，然而臉上出現的表情並不是因為被輕視的憤怒，反而一臉更加驚恐，似乎他說出的語句中有什麼令對方感到恐懼。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艾依查庫，就連當年對方失去右眼時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
「我沒有……在怕什麼……」艾依查庫的語調微微顫抖著。
發覺到艾依查庫似乎真的不大對勁，艾伯皺起眉頭，壓下因為對方的勸阻而引起的憤怒，恢復成平時冷靜模樣，「這不像你呀，艾依查庫？」
艾依查庫緊咬著下嘴唇，垂眼不語，艾伯見狀，先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最後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你無法接受，就……」
「閉嘴！」艾依查庫突然大吼著打斷艾伯尚未說完的話。
話語被打斷的艾伯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但讓他有如此反應的並不是因為艾依查庫打斷他的話，而是對方朝他大吼的這項舉動。在他的印象中，艾依查庫從未這樣朝他大吼過，就算是憤怒時也沒有，頂多就只是冷嘲熱諷而已，而今天卻……「艾依查庫，你今晚很不對勁。」這句話並不是疑問句，他很肯定今夜的艾依查庫與平常時不同，「是因為噩夢的關係嗎？」他想來想去，也只想到最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今天艾依查庫的失常。
「……」艾依查庫仍舊是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輕輕的將頭倚靠在艾伯的肩上，似乎是不願意讓對方看到他現在流露出的脆弱表情。
艾伯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只是靜靜的讓對方靠著，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撫摸著艾依查庫那蓬鬆的金色頭髮，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裡突然竄出一個畫面，一隻大型犬正心情低落的找主人討安慰的畫面。這畫面一蹦出來，艾伯就立刻搖搖頭，將這莫名其妙的畫面甩出腦海，同時也暗罵自己竟然在這嚴肅的情況下還胡思亂想。
「艾伯……」就在艾伯暗自檢討自己的心態時，艾依查庫終於開口了，他的語氣很低沉，感受的到本人的情緒是明顯低落的，「不要說出任何……任何有關結束的話……」因為那會令他害怕、令他恐懼。
「艾依查庫……？」艾伯不解的側著臉看向仍舊窩在他肩頸處的艾依查庫，但後者不願再多做任何回應，他也只好無奈的嘆口氣，拍拍身旁正情緒低落的人的頭，說道：「我知道了，不會說的。」接著他扶起艾依查庫的頭，雙掌貼在對方的臉頰處，「很晚了，該休息了，回房吧。」
「……嗯……」艾依查庫小幅度的點點頭，艾伯見狀，便鬆開了手，逕自的走向建築物門口，完全沒有察覺身後的艾依查庫正神情複雜的盯著他。
「並不是噩夢…..」艾依查庫小聲的喃喃自語道。
他的確是因為噩夢而睡不著，但那噩夢，並不是單純的一場夢而已，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他拿回來的記憶比艾伯多上許多，儘管還沒全部拿到，但僅靠手邊有的記憶也能大致上拼湊出他上一世的生活，儘管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的，但是……
艾依查庫雙手緊握起拳頭，看著走在他前方的艾伯的背影，懊悔、自責、悲傷等負面的情緒一下子全湧上心頭，過多的情緒讓他臉上的表情些微扭曲。每次他一閉上眼，上一世的艾伯死去的畫面便一直在他腦海裡重複播放，他看向自己的雙手，憶起艾伯躺在他懷裡，身驅逐漸變的冰冷，溫度不斷的流失，直到抱著艾伯的雙手再也感受不到溫暖，直到懷中的人變得僵硬、不再動彈，他還是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無法挽救懷中的生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重視的人在他懷中睡去，永不再醒來。
「艾依查庫？」走在前方的艾伯發現身後的人停下腳步，低著頭似乎在盯著自個兒的雙手，他不解的叫喚對方的名字。由於艾依查庫低著頭，微長的金髮遮擋住他的臉部，艾伯無法看清對方此時臉上的表情，倘若他看清了，肯定會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吧。無論在現世中，亦或是現在這個世界裡，艾依查庫給他的印象都是狂妄不韉，卻又忠誠，從未有這般脆弱的表現。
艾依查庫聽聞艾伯的叫喚，他收斂起自己那複雜的情緒，擺正自己的表情，抬起頭，朝艾伯走去，「我沒事了。」他表面平靜的說道，但內心卻暗自慶幸自己的聲調並沒有顫抖，沒有透露出其他情緒出來。
艾伯見艾依查庫的確沒有再像剛剛那般失控的模樣，雖然似乎還沒恢復成平時那狂妄的態度，但至少好多了，他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見對方已經再度邁開步伐朝他走來，艾伯也轉過身繼續朝建築物的門口走去。
艾依查庫在後頭直直盯著艾伯的背影，心中原本翻騰的眾多負面情緒逐漸的平定下來，他閉上僅存的左眼，腦中再次閃過艾伯死去的畫面，他仍舊感到恐慌、害怕，但是……艾依查庫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浮現出的卻不是那些負面的情緒，而是充滿堅定的眼神。在他眼裡，艾伯總是抱著堅定的意志，憑著強悍的力量，高端的手腕，勇往直前，就為了抓住自己要的事物，這樣的艾伯，在他心中無疑是強大的存在，但是經歷過死亡，他才深刻體會到，艾伯只是個人類，一個脆弱的人類。
上一世，因為他自身的軟弱，因為他自身的迷茫，所以他離開了艾伯的身邊，他沒有保護好他，讓他丟了性命，也是這樣的經歷，讓他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麼。這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了，他會一直待在艾伯身旁，當他的劍、當他的盾，為他除去路上的敵人，為他擋下所有的攻擊，無論艾伯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無論艾伯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都不重要，他只知道，這是他想要的。
艾伯李斯特身旁的位置，就是他，艾依查庫想要的事物，所以，這次他不會再輕易放手了，絕不！
<END>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