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流浪薩哈啦沙漠時寫下《哭泣的駱駝》,後與荷西同遊。蒙古的沙漠寫下了〝駱駝駱駝不要哭〞,那豈止爲表演而落淚? 萬物皆有靈,天地焉能不仁。
老子道德經上解:「天地不仁,以萬物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然而,聖人豈不聖,天地豈不仁?
在文茜二重奏於新年開播煥然一新迄今該是紅淡季節滿月餘,主持人在國內最接近地球的地方回報民眾所知所能。
知識分子的自我認知起於教養者(教育者與養育者),然而,當我們付諸自己的心力,用意不在玩耍花槍賣弄學識之時,這些心力,可曾在汨汨匯流與浪花衝擊處,獲得尊重與喘息?
當言論也成為囊中物,隨意取之代以錢權之術,文人骨幹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知識份子,用之以為所用,利之以為所利,而仁術與中庸,是否因礙狹隘與專攻,喪失的自我過程?
地球哭泣了,在聖嬰現象輾轉數年餘,偶爾人類提起她,想起這些可能危急存亡的問題時,宛若停停走走的關懷施捨,她哭泣,但人類並不領情。
我們依舊淌在假面的光榮及爭奪當中,喪失全盤意識的危機。
而言論,是否因為相互界線的糢糊化,在歷史的定位當中,優勝劣敗雞兔同籠,接下來的一個世紀,沒有所謂的定位可言;而最初的,也將最不受尊重?
地球別哭,駱駝別哭,那一點仁人之心,豈在文字與知識理念當中,瞬間消散瓦解。
疑問的同時,是否帶來的會是更沉重的,或是解了套而能排除這些疑雲與殘渣,順利過渡到新的彼方,讓這些真正該受到重視的議題,有機會扎根站立?
哭泣的駱駝,彷彿像是天降下來的託夢者,在人類喪失靈敏度的同時,她以眼淚洗面的泣訴生命的過程,在感情流失與關懷遭受冒用的同時,她正矛盾的躲藏在天地之間,慈愛包容卻因鬱避諱。
也許會這麼著停留了,等候諾亞方舟再來的時刻。
而那一滴又一滴止不住的淚,又豈能控訴往昔人類的過失,在真善美中找到一個寬慰自己的溫床?
我們一生能做的事太大也太小,太多也太少,但任憑那一些些看似很廣實為渺小的一事一物,又是否能夠持續隱藏往昔前人的智囊,繼續訛壞了你我那片最初平靜的思量?
當平靜已不再是首選,隨之而來紛陳的無明,豈能在之後收拾殘局時,稍稍停佇自己的步伐,看回這段往昔的過失,而不深自懺悔這些起之於人性惡露之腐,整整的耽誤、耽擱與難挽?
喪失了自我或是在這些迷迷茫茫因著爭奪而失去方向衝擊爾後,沉靜的同時,彷彿看到了,駱駝掉下的最後一滴眼淚,叫做和解與包容,而這樣充滿血與淚的代價,背後隱藏的,卻是踏實也最難以學習付出的真誠與經營。而不只是說說而已...
天地不仁嗎? 也許在無形當中我們足夠吵雜的同時,她依舊包容著..
*2007.02.08 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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