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墜羽04＠少年☆痴漢｜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7-08-03 12:05:05| 人氣182|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重墜羽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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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小煨煨嗎～」事情發生在某次輪到煨站崗的時候。有個一樣是黑色翅膀的男子從遠方飛來。

「煨…」煨似乎很不喜歡漸漸接近、胡亂呼喊他名字的人。

「好啦好啦，喔，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男子有韻律的拍打翅膀，停在煨和哀玖面前。

「咦？這小鬼是誰啊。」男子邊找沙發空位坐下，邊指著哀玖的鼻頭。哀玖有點不舒服的甩掉他的手，但眼前一頭昏灰髮色、紮著小辮子的男人似乎不以為意，收起他那有點佔空間的翅膀。

「你可以滾了嗎？」煨扁著眼，嘖了幾聲。哀玖雖然表面上沒有反應，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煨略帶怒氣的聲音。

「別那麼兇－－…」感覺有一束光掃過男子的臉旁。

「我叫你滾。」煨的食指還冒著淡淡白煙，看樣子是他作出的防禦性攻擊。

「…你還是老樣子啊－－」男子還是嘻皮笑臉的，「寧願跟小弟弟玩也不陪我…」故作哭泣樣，但這反而使煨更加不快。

「多克勞－－你又來纏煨了！！講不聽欸！」在煨動手前，有個女生以時速六百公里的速度滑翔過來，順道賞給灰髮男子一計飛踢。

「唔哇－－莉莉瓦多你還是一樣。」兩手護著頭，勉強穩住不被踹飛的局勢。

「真是抱歉喔，剛出完任務這傢伙又開始了－－欸！還不道歉！！」

「嘎－－我找朋友有錯喔！！」

「人家根本不把你當朋友吧！？」

眼前你一言我一語對罵著的兩人，哀玖看的茫茫然。

「你這混帳！！－－…欸？這小孩是誰啊？」女子要揮拳之際突然看到坐在煨身旁的哀玖。

「…哀玖。」偎緩緩搭了腔。

「哇啊～好可愛喔。我是莉莉瓦多，這傢伙是多克勞－－我們和煨是兒時玩伴。」

〝兒時…玩伴？…〞看著女子的笑顏，哀玖倒是說不出話。

「嗶哩哩－－嗶哩哩哩－－…」從兩人腰間發出奇怪的聲響，將哀玖拉回神。

「喔，看來有事情要宣布了，煨、哀玖，我們先走囉！」莉莉瓦多拉著多克勞的領子，再度以飛快速度離開他們眼前。

〝原來…煨也是有認識的人…〞側頭看向正在嘆氣的煨，哀玖多少有些落寞。

「現在好像世界末日喔…」坐在枯萎多時、只剩脆弱枝幹的灰白色樹上，哀玖小聲的說。

「嗯？」

「…可能我們不是最適合彼此的…但卻被迫在一起…呐，你說不是嗎？」踢著腿，細眉微微下垂，但卻扯著異樣的微笑。

「…你在說什麼啊？」煨不解。

「你還有那些朋友、那些兒時玩伴…我現在是不是你的累贅？妨礙你去找他們的－－…」

「什麼累贅不累贅的！？」

「！」哀久差點因驚嚇而失足跌下樹。他第一次聽到煨大聲嚷著自己。

「…對不起…」緩緩拍起翅膀，來到哀玖跟前，「嚇到你了…」輕拍著人兒的頭，煨滿是憐惜。

「煨…」

＂是我太任性了！！…＂雖然想辯解，但無助的淚卻掉了出來，所有聲音也梗在喉中搞的他呼吸困難。

「他們的確是我的朋友…」兩人並肩坐著，「從他們口中。」

「我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出『朋友』的氣息…如果說『同伴』那還說的過去…」只要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前進的人們都可以稱作『同伴』。

「其ˋ其實…你不用勉強說出來…」哀玖有點慌，煨的語氣聽起來很憂鬱。

「哀玖…」煨的大手牽起哀玖的小手，「雖然我們才剛認識…可是我卻有我們已經認識一段時間的感覺…」他輕輕的靠再哀玖身上，「你讓我感覺…很溫暖……」

「煨…」雖然起伏不大，但哀玖可以知道煨在笑。肩上有些重量，但並不造成負擔。

「十二年前…我和他們都是在這峽谷上面的…」

「咦？你們…也是天使？」

「我們都是羽翅啊…惡魔的翅膀是支架而已。

「不管是白色或黑色，都是天使，工作也是一樣的－－其實，黑羽是最早的天使才對。

「白羽是後來的突變種－－或許該說是分支，但大家都是一樣的。就和同樣是狗，卻有不同花色的皮毛一樣道理。

「可是白羽的天使們不那麼認為－－他們認為他們是進化者、是最優秀的。

「那年某夜，清除令爆發。白羽的天使趁著黑夜虐殺黑羽的天使。他們傍晚撤離所有非男性的白羽天使，而健壯的純白羽毛沾染著鮮紅的血、羽與羽間夾著染紅的黑色羽毛－－

「但有些幸運的黑羽天使逃過那晚的屠殺。但隔天繼續被追殺、再來隔日、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在逃亡。

「最後被逼到峽谷邊。

「峽谷是分隔天使和惡魔的臨界點，然而被喻為『惡魔的峽谷』是不可能沒有原因的－－不見底的峽谷下盡是不能飛的惡魔，他們等待著，等待失足跌落的天使－－甚至惡魔。碰巧長期沒有倒楣鬼，就互相殘殺－－…

「我們的天空被染上紅色的白羽遮蔽，我們眼前被長槍抵著，無路可退，有個白羽男人卻跳出來，……

「為什麼我們要掠殺他們！？大家都是天使啊！！」男人擋在白羽和黑羽中間。

「戰、戰鬥部隊長！？」

「我並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戰鬥部隊長在『清掃作戰』前一晚被迫外出執行任務，剛執勤歸來，路上盡是黑羽天使們的屍體。

他瞠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雙手染紅的同伴們。

「如果你們硬是要鏟除他們，就先從我－－…唔唔！」

「克奧雷諾隊長！！」不論黑羽或是白羽，皆看到從男人身上流出的鮮紅液體。

「…革命就是會有必要的犧牲。」說話的有著金髮的男子。飄揚在空中的金色長髮順著血腥味搖擺，而他的手上還握著陷入流血男子身體中的長槍。

「你…啊啊！！」金髮男子猛然抽出武器。侮著傷口，名為克奧雷諾的男子眼前一片迷茫，強烈痛楚席捲腦部，但還認的出那副貪婪的嘴臉－－

「佛堤．米凱羅！！…」較接近克奧雷諾隊長的黑羽天使攙起他，幾個黑羽女性也上前施展治癒的綠光。傷口不小，隊長卻不以為意，怒視著刺傷自己的人。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很高興－－既然你不能認同我的理念…」男子一個間步揪起克奧雷諾，＂你就先下地獄去吧！！＂倏地飛起來，想也沒想的把克奧雷諾丟下峽谷。

「隊長！！」不少黑羽天使豪不顧慮的飛下去。

「米、米凱羅，這樣也太過分了吧？…這樣不是殺了『同伴』嗎！？」有人站出來反對米凱羅的做法。

「哦？」轉過身，是一副猙獰的面孔，「你要不要也下去陪他？當他的『同伴』？」

「唔…」身後的白色軍團頓時啞口。

「沒異議的話就把這些化石人種給我踢下去！！」手一揮，米凱羅下達了這個殘暴不仁的指令。

「等等！不要用你們骯髒的手碰我們！！」其中一個黑羽男子嚷道。

「對！要跳我們自己跳！！」週遭的黑羽也附和著。

「『煨…我們走吧…』多克勞牽著我的左手，莉莉瓦多則握緊我的右手。我們都是在第一波攻擊就喪失雙親的同齡小孩，我們差不多像你那麼大時才開始認識吧？」

「煨…」

「殘剩的黑羽只有數十個，大家不是摟著、就是牽在一起，但所有的黑羽天使都沒有放開任何一個人，就這樣墜入『惡魔的峽谷．波貝尼爾峽谷』。

「可是…奇妙的事發生了…雖然我們都在往下掉，但感覺卻被朝上推，最後我們毫無阻力的降落在峽谷深處的地表。」

「為、為什麼啊？」

「你好像心情變好了－－」他捏了捏哀玖的臉頰，似笑非笑道。

「…哪、哪有！我、我本來心情就沒有不好啊！」

「呵…」煨鬆開握緊哀玖的手，「惡魔救了我們。」

「嗯？」

「很奇怪吧？但是他們似乎可以控制氣壓、引力大小等等，至少在這峽谷範圍內。」

「可、可是，你不是說我沒辦法出去是因為…」

「在這條峽谷中的空氣摻有弱化白羽天使的藥，所以你會習慣性疲累、使不上力等等，但你住在這一段時間後也會和我們一樣想飛就飛。」

「是喔…可是，你們還是不怎用翅膀，那是習俗之類的嗎？」

「那…又是另一個為我們犧牲的人的故事了…

「我們在惡魔的幫助下過了三年，生活也穩定下來。可是白羽的人…或者只有米凱羅，他發現我們還活著，想盡辦法開發了新兵器，打算把我們完全剷除…」

「可是，你們怎麼會知道？上下相差幾千公里的高度，無法通訊、無法前往的狀況下…」

「有個人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不惜放棄天使最重要的東西－－…」

「翅膀…」

「米凱羅！你又再做什麼！？難道這樣還不夠嗎？！」一位女性闖入現任戰鬥部隊長．佛堤．米凱羅的辦公室。一般來說女性和小還是不知道『清除令』的。

「喔，是派翠菈，我對你丈夫殉職的事感到很抱歉－－…」

「你吃屁！！根本就是你殺了他的！！」女性揪起米凱羅的衣領，而這位潑辣的天使就是克奧雷諾的妻子。

「你這種有話就說的個性就是我欣賞你的理由。」米凱羅曖昧的笑了笑，「如果你寂寞的話我可以代替你丈夫－－…」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間辦公室。

「你果然還是那麼齷齰！！」眼框濕潤，「真不知道你的兩個孩子和由希會怎麼想！！」丟下這句話，派翠菈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去。

「派翠菈…」撫著火辣漲紅的頰，「你一點都不懂我的愛啊…」

「喂！！讓我過去！！你們這些走狗沒看到我的通行證嗎！？」派翠菈亮出戰鬥部Ｃ小隊隊長的證明，但眼前守備峽谷的守衛沒有讓路的意思。

「米凱羅大人吩咐，絕對不能讓您過去。失禮了。」守衛有些飛起、有些握緊武器，硬是阻擋派翠菈前進。

「可惡－－就不要怪我動手了！！」

〝因為我…一定要去告訴他們－－！！〞

「真是耗了不少功夫…但這樣也可以過去了。」派翠菈拍拍手上的灰塵，踏過暈昏過去的守衛們朝峽谷步去。

「咻－－！」

「唔－！！」迅速閃過飛過來的箭，但另派翠菈更驚訝的是射出弓箭的人，「由希？」由希．安戈達，米凱羅的妻子，但也是派翠菈最重要的好朋友。

「…如果你硬是要過去，休怪我不客氣了。」重新將新箭架上弓，只要有點常識，都知道戰鬥部Ｄ小隊的隊長．由希．安戈達，是速度、準確度、爆發力集一身難得一見的弓武器使用奇才。

「由希…你難道不知道米凱羅的野心嗎！？」

「…只要我照著他的話做…他遲早會將雙眸專一的看著我吧？」由希神情落寞下來－－他知道米凱羅真正喜歡的人是派翠菈－－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由希－－…」

「咻咻咻！」多發攻擊打斷派翠菈的聲音，「只要你離開這裡，我也不想與你敵對！」

「你太傻了…」他不忍－－在愛與友情間掙扎的雙手發顫著，派翠菈沒有辦法與這樣的由希敵對。

「如果你那麼想去和克奧雷諾團圓，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啊！！」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從天空傳來－－佛堤．米凱羅。

「你這邪惡的傢伙…你才是惡魔！！魔鬼！！」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視為棋子！！

「去吧，由希，」輕撫著由希的頭，「為了我。」

「米、米凱羅…」

「咻咻－－」箭如雨下，但派翠菈躲的不吃力，他知道由希有放水。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對他出手！！

「啪搭－－！！」一把劍毫不留情的射向派翠菈，幾乎砍斷了他左半翅膀。

「啊－－！！」從空中跌落在地上，這樣就不能在輕鬆閃躲弓箭了－－

「咻咻－－」手一滑，由希弓上的箭也射出了－－

「派翠菈！！」由希瞠目，原本只打算警告的意思到就好…！！

右邊的翅膀也滲出涓涓紅色的細流，但派翠菈忍著痛，緩緩站起來。

「只要你現在回頭，神也會饒恕你的。過來吧，派翠菈，我也可以派最先進的醫療人員醫好你的傷口。」那隻自以為聖潔的手伸向派翠菈。他終於可以如願得到他所想要的了－－

「哼…對現在天使們的行徑失望的那個傷口是再怎麼先進的醫療技術都無把法縫合的…」雙腿顫抖著，但還是堅持挺直背、雙眸堅定的望向那自認正義的偽天使。

「由希…你一定要幸福啊…」過飽和的眼框終於支撐不了，淚水溢了出來。語畢，身體就這麼往身後的無抵深淵倒去。

失去飛翔的能力

失去相信真正正義的動力

失去方向的天使　　墜入未知

「…派翠菈小姐很幸運…墜下時剛好我們在聚會，所幸他沒有正面撞擊到地上。

「當時他意識突然驚醒，那可能已經是最後的力氣了－－他虛弱的說出米凱羅的陰謀、他的武器戰力、攻擊時間…

「在場的大叔和阿姨們一陣鼻酸，不久派翠菈小姐便失去意識。

「搶救時間也很久－－可是當醫療人員宣告放棄的隔天早上，派翠菈小姐的傷奇蹟的痊癒；雖然翅膀還是沒有辦法挽救，可是卻活了過來。」煨轉過頭，想要對哀玖說些什麼，卻對上哀玖驚訝的雙眸，「哀、哀玖？」

「…派翠菈…媽媽……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