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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因為身體不適

因此只有生我跟妹妹兩個小孩

在那個傳統社會

多子多孫多福氣的年代

家裡的人丁確實單薄

 

也因為父親身體的關係

家裡雖然有田

辛苦的農務工作

都是由母親一手擔起

 

父母深感種田的辛苦

因此總是激勵我要好好讀書

也希望能為家裡添光

 

很早我就開始出外打工賺錢讀書

留下妹妹在家陪伴父母

總算自己也算爭氣

辛苦努力考上了公務員

在那年代

算是鐵飯碗的工作

 

父親在我開始工作後

終因不敵病魔而離世

母親也因農務工作辛苦

賣掉一些土地

做些小生意

 

小妹也跟著嫁到外地

嫁給了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生意人

生活也過得比較好一些

農村的辛苦

生活條件也比較差

嫁出去的妹妹

雖然生活過得不錯

卻很少回來老家

也較少聯絡

甚至也不常拿錢回來給母親

母親的小生意還算不錯

也算能夠自給自足

 

而我雖然當了公務員

剛開始的生活依然辛苦

雖然政府都有補助

但也只能簡約過日子

自己多存一些錢

 

結婚生子後

老婆也有上班

兩份薪水除了照顧小孩

有時也要幫忙鄉下的母親

薪水開銷相當緊

但也算幸福了

 

偶而心裡會對自己妹妹有些抱怨

生活過的不錯

怎麼不多支助照顧鄉下的母親呢

但轉個念頭

畢竟是嫁出去的人吧

曾經自己家裡也遇到一些難關

開口向妹妹借錢

反而吃到了閉門羹

也讓自己感到丟臉

 

妹妹嫁出去後

也只去拜訪過一次

住的是別墅

也有車子

在當時來說

算是相當不錯的生活條件

自己覺得生活環境的差異

也不太好意思去打擾妹妹的生活

 

就這樣幾年之後

雖然領的是固定薪水

節省使用

日子也算過得比較好一些

只可惜

還沒有辦法買到自己的房子

當時的房價

其實都還算便宜

自己的目標

就是想先買房子

總不能一直都住公家宿舍吧

 

而妹妹的生活也發生了變化

因為老公盜用了公款

除了要被關之外

也沒收了不法所得

一夕之間

竟然就一無所有

房子和車子都賣了

還不夠打官司和賠償

最後妹妹一無所有後

就帶著小孩回到老家

跟著母親生活

 

原本心想

有妹妹在老家照顧母親

我們也比較安心一點

沒想到過習慣富足生活的妹妹

已經沒辦法適應鄉下的生活

而且在外還有了小男朋友

裝可憐的慫恿母親

將剩下的農地賣掉

也將老家抵押借貸

美其名是跟母親先借錢

要拿出去做生意

 

當我聽到了消息

馬上帶著小孩趕回老家

希望母親不要輕易把錢借出去

也不要將老家抵押借款

至少要留下一些保障

甚至帶著兒子

希望母親能看在孫子的情面上

把錢留下來

畢竟我在外面辛苦工作

也都一直照顧著母親

生活也很辛苦

甚至都沒買房子

 

沒想到母親還是被妹妹灌了迷湯

在我們離開之後

就把錢借給了妹妹

而妹妹拿了這些錢之後

如我所想

就開始音訊全無

母親身體也開始急轉直下

沒辦法做小生意

而老家也因為抵押借款

差點被收走拍賣

 

最後這些爛攤子

當然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心中縱然有著多大的埋怨

但畢竟還是自己的母親

也放不下這個手

慢慢的付著抵押貸款

也要負責照顧著老母親

這樣辛苦的生活著

母親在兩年之後因病離開

說實話

我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妹妹自始自終都沒敢回來探望

 

公務人員的薪資

隨著年資的增長

薪水也不斷的調高

當自己的小孩開始出外工作後

沒幾年的時間裡

總算也還清了老家的貸款

也過了幾年之後

終於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

 

到了即將退休的日子裡

我們總算是熬出了頭

生活也好轉了

回頭再想起當時的日子

都不敢去回想當時是如何走出來的

 

如今資訊發達

通訊網路便捷

突然想起了妹妹

就試著在臉書搜尋妹妹的下落

遍尋不著後

就以妹妹的小孩來搜尋

還真讓我找到了

瀏覽著生活近況

這才知道

妹妹在前幾年過世了

也因此聯繫了小孩

知道了生活近況

 

當年妹妹在拿了那筆錢之後

就帶著小孩跟著小男朋友過活

好日子並不長

錢花完了之後

小男朋友也就離開了

妹妹在生活所逼之下

只能開始靠打零工生活

偷雞摸狗欺騙的事情

樣樣都來

因此常換工作也常常搬家

妹妹離開時

還是在小小的租屋處

因病離開

所幸留下的小孩還算爭氣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

也培養出獨立的個性

至少人品不像妹妹一樣

就靠自己賺錢過活

 

一時之間

也免不了感慨

雖然當年真的很氣自己的妹妹

甚至都想斷絕關係

但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就這樣走了

自己也不知道

多大的怨氣

也都釋懷了

 

如今看著自己的家庭

雖然年輕時的辛苦

差點壓垮了我們

但也是辛苦一步一步走出來

現有的幸福

就要好好去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