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最近頗親密的好朋友走出我們的電梯套房,位於10樓還算精緻的小公寓。
是你說喜歡這樣的距離,我們在裡面相處的距離。挺高的,像住在象牙塔上,這是你給我的生活。事實上,我並不喜歡住在高樓,更準確的說我不喜歡搭需費時很久的電梯,在密閉的空間內似乎是一直精神改造,往往逼陌生的人處於親暱的距離,對於有精神潔癖的我而言,是種折磨。
外面有個公共交誼廳。
我在房間等著,你卻沒有接著進來。
對!你跟著進電梯了。
其實,她也不算是我的好朋友,忘了是怎麼認識,確定的是:她是”我們”的朋友。
不正常的舉動…以女人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告訴我,有發酵的情愫正在電梯裡發生。
猶疑了一會兒,我決定在第一時間問個明白,衝到樓下想搭電梯下去,但螢幕顯示「1」,於是我在電梯外等著。
你一向自稱跟異性相敬如冰、有分寸,但我在我眼裡,那都是以你自己的標準來判斷的分寸、表面上的分寸、肉體上的分寸,我沒說出口也不想搓破你。而我知道,要像我這種病態的人,才能達到精神和肉體的專一,而你不過是正常的男人,有個容易充血的地方,喜歡A片的普通男人。
沒有上來!?並不是你,那你們呢?
我已默許你們在電梯內擁有私密的時刻,還想怎樣!?談的有結論而欲罷不能了嗎?手機,此刻是我唯一的繩子,一頭綁著你。只要拉拉它,通常都會有回應的。
還在電梯裡嗎?
我唯一的聯繫工具卻在這時候當機了,把感情維繫在一條繩子上是很驚險的。我的兩支手機,都當機了,就像一切都說好似的。我開始慌了,不住的顫抖,面臨將遇到的恐怖審判。只有判決結果沒有上訴的權力,就如你給我的愛、對我的好都是你自己決定的,我只能接受,有時我覺得我只是條你養的狗,可以表示對狗食的滿意度,卻無法說出我的意見、做出我的決定,因為你聽不懂我的話,因為你聽不到我的話,我只是隻狗且是啞了的狗。
最煎熬的一段時間,我不知過了多久。你出現在我眼前,在最緊繃的狀態後我一陣腿軟。
我問,你們怎麼樣?
你說:「我只是想看看她想怎麼表達。」理所當然、沾沾自喜的冷靜應對,好似這是一件正當的事。
就這麼一句回答,叫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好似我也只不過是一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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