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止
成
年
人
進
入
祕
密
基
地
為
絕
對
必
要
的
事
。
第五場
星期二深夜的天橋下，Mars躺在草坪上喝著啤酒，和Venn，Venn喝完一瓶啤酒就去橋墩旁撒泡尿，現在對著橋墩練習足球射門。M身旁一堆空酒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它們都被擠壓成同一種形狀，散亂。
「嘿！」M大喊，緩慢、模糊卻傳得很遠的聲音，「把你睪丸夾緊一點，不要發出聲音。」
遠方V看著他，笑。「碰！」一下、「碰！」兩下、「碰！」三下。踩碎石塊的聲音，然後一個結實的動作，結實的聲響「缽嗚」球在另一頭落下。
V又踢了幾次石塊，「我們不要穿西裝的皇帝，要全然自由！」當他說出第一個字開始正好一輛貨車從橋上駛過，「皇帝要全然自由。」M說「抱歉皇帝擁有一切，除了半丁點的自由。」
「打火機。」V點燃Marlboro，「除了上房間裡那些馬子，皇帝屌在哪？」
「有些馬子像這座半夜的橋，久久才上一台車。」Mars坐起身「MV時間到。」
V說「你老子屌的地方在於他將」M加入「他最屌的東西跟他最屌的兒子分享。」
銀灰色的煙斗，當火靠近時，金屬像是融化般藏在底部，上面銀白的透明光澤而火光映照微微暗紅。「生日禮物。」M點頭。「十七歲。」「我老子說火星看起來就是剛才pipe那樣，我上網查，沒呼嚨我。」
「他說：十八歲的時候告訴我以後想幹什麼。」
「Your turn.」清鍋底是M的絕活兒，簡潔地將打火機在口畫了個圈，總是知道何時大力吸下一口，然後結束。他又往後倒下。
V開了新的啤酒「那天我踢完球在外面看到瑪琳克蘭黛（註）。我不知道她穿戲服上課。」大笑。
「她是一座尖峰時刻壅塞的橋。」M說完也大笑。
「生日快樂。」V說。
「你也是。」M說。
沈默
V躺下來「我每次都會到達海灘。」
M沒說話。他每次也都會到達海灘，陽光，沙灘，椰子樹，風。馬尼拉以南Cavite的海邊。他有一整年的時間跟在他老子旁邊，五歲的時候。他最早的記憶就是在那邊。一個太陽快消失的時間，海是金色的。他堆了一些沙柱，然後挖了一條溝。他玩得很開心。他轉回頭看看他的爸爸，發現他爸爸不見了，剛才他還跟阿姨聊天，現在不見了。他站起來走兩步，四周一看，沒有人，只有金色的陽光，金色的海，金色的沙灘，沙柱和水溝。然後他就忘記了。每次Manila Vanilla到達海邊，他就會再度回想起這個故事。他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哭。每次到這裡他總覺得受傷，Venn是他唯一分享這種無言心情的人。
「你是我兄弟。」M說。
Venn將Marlboro遞給Mars，說「十八歲前我要搞定瑪琳克蘭黛。」
「衝。」
註：瑪琳克蘭黛是青少年之間流傳A片的十六歲女星，以高中制服裝扮為其賣點。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