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綴著幾點閃爍星光,夜色中,華爾滋的音樂在白長文位於外雙溪的雙並豪宅隨風飄送。
今晚是信邦金控集團總裁白長文的六十歲大壽,政商名流雲集,身邊有第二任妻子遊妍妙、繼子葉冠夆及未來的兒媳婦羅丹霓圍繞,但他的眼神仍不時的瞥往門口,一見女兒挽著未婚夫進來,他眼睛一亮,立即趨前,「靜瑤、安強。」
「爸,生日快樂。」
白靜瑤跟未婚夫一起跟父親祝壽,但在看向繼母時,她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打招呼,還有那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哥哥、嫂子,她是點個頭就算了。
「妳哥不來嗎?」
斯文沈穩的白長文一蹙眉,眼神又轉向門口,他身邊雖然有葉冠夆在身邊打理事業,但終究不是親生兒。
「待會兒就到,連媽跟繼父也來會,不過,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她才不想看到待會兒的混亂,她媽每回看到遊妍妙總會大吵,什麼人也管不住她。
再寒喧幾句後,她拉著未婚夫早早的離開戰場。
「你前妻要來做啥?」遊妍妙一張幹練的臉立即沈下來,兩個女人原本就不對盤。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是主人,妳就別跟她吵了。」
白長文乾脆將話挑明瞭說,他對前妻有太多的虧欠,畢竟,外遇的人是他,欣慰的是,兩年後,前妻遇見了李政威,他是個比他更懂得包容的好男人,他們的結合讓他的愧疚減輕不少。
「哼,說人人到!」
遊妍妙一眼就瞧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伍韻如挽著斯文挺拔的李政威走進來,看來,她的心情還挺好的嘛,笑得闔不攏嘴的,兩人身後不知為何起了一陣騷動,遊妍妙的目光繼續往後,在看到俊雅風流的邱翊橙挽著一名麗質天生的美女走進來時,她的眉頭一擰。
這對俊男美女可成了晚宴的聚光體,所有人的目光全在他倆身上,尤其是那個女孩--
她不得不承認,這女孩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舉手投足、顧盼之間都帶著迷人風采,讓人屏息凝睇。
伍韻如斜眼一瞟,一見到她的驚豔表情,這下她可是走路有風了。
她得意的跟丈夫點點頭,隨即,一手挽著她最自豪的兒子、另一手挽著她最美麗的準媳婦兒,來到前夫跟遊妍妙的面前,一一介紹。
美豔絕倫的羅丹霓勉強的擠出笑意,但眸中的哀怨卻是明顯的,尤其在看向邱翊橙時。
「兒子,你陪你兩個爸爸,我想帶羽婷四處繞一繞。」伍韻如話雖是對著兒子說的,但眼睛可是直視著遊妍妙。
「哼,她是個公主嗎?!」實在看不過去她的驕傲樣,遊妍妙不屑的問。
「妳說呢?」伍韻如反問她,故意賣關子。
「我看不是,她一看就知道是個臺灣女孩。」
「是不是是另一個問題,反正就是比妳的準媳婦兒美、有氣質,呵呵……」伍韻如笑得可得意極了,鄭羽婷將她的面子全要回來了不說,還讓她一吐多年怨氣。
她洋洋得意的挽著鄭羽婷開始四處寒暄。
「你媽還是同個樣子。」白長文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是啊。對了,這是我跟繼父合送給你的禮物。」邱翊橙將一隻裝著名表的盒子送給父親。
「何必這麼見外。」他朝李政威笑道。
李政威坦承,「這算賄賂,希望你這個親爸爸可以幫我說說話,讓翊橙到我公司幫個忙,我很想感受感受有子繼承衣缽是啥感覺。」
「他對我的公司也沒興趣,何況你的跨國企業做得比我大,對從小就想發揮所長、瞭解自己要什麼的翊橙而言,這點可難了……」
兩個爸爸閒聊起來,一旁的邱翊橙卻顯得心不在焉,就連葉冠夆上前跟他說話,他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炯亮的黑眸一直跟著一個美麗身影,而他那個老媽居然沒有善盡保護之責,跟遊妍妙在一旁的沙拉吧又鬥起嘴來,落單的鄭羽婷頓時被許多企業少東簇擁著團團圍住。
一股怒火突地在他胸口悶燒起來,只見鄭羽婷似乎很習慣被這樣眾星拱月,而且還優雅溫柔的回應每一個男士的問話,他的黑眸半瞇,一張俊臉愈來愈臭。
「沒想到你這個不談感情的風流種也會吃醋?!」
羅丹霓的話說得很酸,甚至帶刺,因為她認識他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在乎過任何女人,這個女人真的是例外。
「胡說什麼!」邱翊橙口是心非,還心魂不寧,更是不由自主的梭巡鄭羽婷迷人的身影。
「冠夆,我們去跳舞。」她壓抑住心中的沸騰怒火,拉著葉冠夆走進舞池,臉貼靠在未婚夫的胸口,斜看著鄭羽婷接受了柯少東的邀舞,兩人在眾多男士的欣羨目光中優雅起舞。
而邱翊橙一看到柯少東擁著鄭羽婷起舞,臉色丕變,立即走過去,很不客氣的直接將她從柯少東的懷中拉入自己的懷裡,「她的第一支舞應該是我的。」
「呃--」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擁著她跳起舞來,「沒想到,這麼多男人圍著妳,妳還挺自在的,很能應付。」
「那是一種本能。」
「本能?!」
她搖頭,「不談這個。」她的世界,他是永遠無法懂的。
隨著樂曲,兩人輕擁舞動,但她始終不敢對上他的目光,即使低頭,她仍感覺到他黑眸中的灼燙目光有多熾烈,她的理智告訴自己,她是不能也不可能跟任何一人、包括他在內,墜入情海。
一曲舞畢,邱翊橙看到一群男士湧上來,另有一些名媛貴婦也走向他,他看著鄭羽婷,莫名的,一股想要獨佔她的欲望排山倒海的湧上心坎。
他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引得她錯愕的擡頭,「你--」
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跟我來。」
她不解的看著他拉著自己就往門外跑,她邊拉裙襬跑邊回頭看了那些面露失望的男士們,「翊橙--」
「難得妳的跟班被我老媽強留在家裡,我們何不趁此良機到海邊踏浪去。」
「什麼?!」她被他弄迷糊了。
邱翊橙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坐上車子,前往陽明山,行經陽金公路,再轉往東北角。
鄭羽婷其是忐忑不安的,車內的空間太小、氣氛過於親密,而沿途的景致既隱密又寂靜……
「我--我們還是回去好了,這樣來回一趟,一定得花很多時間……」
他挑眉逗她,「妳擔心我會對妳怎麼樣?」
她粉臉一紅,慶倖夜色遮掩了粉臉上的酡紅,「當然不是。」
「還是妳想留在宴會跟那些男士跳舞?」
「不是--」
「那就別想太多了,我保證妳會不虛此行的。」
是嗎?但她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沈靜的夜色下,公路上沒有幾輛車子,寂寞的海在黑暗中僅聽到波濤拍打岸邊的聲音,看不到海的面貌。
邱翊橙將車窗降下,讓海風呼嘯而入。
「冷嗎?」
她搖搖頭,黑髮隨風飛舞,好幾回都打到他的俊臉上,引來他低沈的笑聲。
約莫又十多分鐘的車程後,他將車子直接開進沙灘後熄了引擎下車,也將她拉下車子。
鄭羽婷一仰頭,滿天璀璨星鬥像是近在咫尺,又像遠在天際,一閃一閃,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讚歎,「好漂亮。」
「妳更漂亮。」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一愣,他已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
「不--不可以的,我們說好的。」
說好的?也是。他吐了口長氣,鬆開了手,讓冰涼的海風吹拂過那顆燥熱的心,而這也是他來海邊的理由,萬一要是壓抑不了自己,海這麼大,跳下去遊上一圈,大概就沒力了。
鄭媛周轉身面對著他,看著他面海而立,思索一會兒後,他擡頭看向她,「我們重新談談吧。」
「重新?」她不明白。
「妳該知道,我是有審美觀、身心正常的男人,像妳這樣的美人在側,就算一開始還能勉強自己咽下次級品,久而久之,就很難將目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了。」意思是他想翻盤。
「但你是個很理智的男人。」她刻意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理智是殺死浪漫戀情的元兇。」他忍俊不住的笑了,他在談戀情?他?!
她微笑,「你怕負責,而我更清楚我不是一個可以自由戀愛的女孩。」
她這一說,他倒想起一件事,「妳為什麼不想要一個王子?這是妳對下一個男人的期許?」
她一臉驚訝,「你--你怎會……」
「在海廚房時,小羅偷瞄到妳掛在樹上的紙簽,」他撫著下顎,「妳現在的男友或是上一任的男友就是個王子,所以妳才會寫下那樣的話?!」
「怎麼可能呢?」她刻意低頭,適時的閃開他試探的好奇視線。
「那妳是從哪兒來的?妳有男朋友還是有未婚夫了?」
她的心跳陡地漏跳一拍,「你為什麼問這些?」
「看看能不能碰妳。」
邱翊橙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答,但若對自己誠實些,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更多有關她的事,這種感覺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她竟給了他這樣的渴望……
「那你得失望了,我什麼也沒有,你要真的碰了我,你要負責娶我。」她撒謊了,為的是阻止兩人有進一步的發展。
娶?!這個問題他在幾年前曾思索過這個字,不過一想到一生就只能跟一個女人混,他就退卻了。
他還是別自找麻煩。「算了,那就觀潮、看星星吧。」
他拉著她在沙灘上坐下,望著不遠處的白色波浪前後翻滾,一仰頭,滿天星星就在頭頂,邱翊橙談起了複雜的家庭關係、他捨棄當少東的好日子,遠赴美、日進修,回國後,在美髮業上闖出一片天。
他也談及女人在他生命中的角色,那只是情欲的抒發,他不談感情是不喜歡被綁住的感覺,沒了感情的牽絆,要好聚好散自然下難。
海風涼涼的吹,他的聲音低沈性感,伴著波濤潮汐的自然之樂,鄭羽婷的眼皮愈來愈沈重,頭輕輕的抵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沈沈的睡著了。
邱翊橙不擅於跟女人傾訴,但莫名的、很自然的跟她談及許多的思緒過往--
「羽婷,妳真的很特別--」他吐了口長氣,將落在海面的目光移回她臉上,這才發覺她居然睡著了。
他真不知該笑該哭?他的魅力居然只有爾爾。
「我該拿妳怎麼辦?我可以跟著心的感覺走嗎?」
他傾身想親吻她的唇,然而一見她熟睡的臉龐純淨無邪--
他搖頭,她完全忘了他的聲名狼藉了,竟這麼放心的睡,而這一點信任,反而讓他不敢造次。
可笑,他小心翼翼的擁著她,讓兩人慢慢的躺平在沙灘上,再將擺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讓她枕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他望著閃爍的星辰,等著睡意降臨。
海浪聲,溫暖的陽光,帶點鹹味的海風,還有均勻的吹拂在她前額的呼吸,她的臉頰枕靠在一個溫厚胸膛,她甚至聽到規律的心跳聲……心跳?
睡眼迷蒙的鄭羽婷在瞬間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顏。
他--他們居然就在海灘上睡上一夜?!
她眨眨眼,望著郭藍天空,及不遠處反射著粼粼波光的碧海,然後回頭看著與她相偎沈睡的邱翊橙。
他睡了……她放心的打量起他的五官。
他真的很英俊,那雙老是讓她心頭小鹿亂撞的深邃黑眸此時是闔上的,睫毛像女孩一樣,又卷又翹,堅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堅毅的下巴,即使熟睡,他仍帶有一股迷人的狂妄,莫怪乎女人們難以抵抗他的魅力……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懂,她跟他在一起,為何能這麼安心?
而且仔細回想,這股安心幾乎在她與他於海廚房第一次見面時就湧上心坎了,也讓她幾乎沒思考太多就答應了他提供的「工作」。
他突然眼一眨,她一愣,毫無防備的對上了他那雙炯亮的黑眸。
他笑,「妳醒了?」
她點頭,直覺的要起身,他卻哀叫起來--
「怎麼了?」她嚇得不敢再動。
「完了,我的手臂被妳壓了一晚,麻了,我的手會不會廢了?」
「不會的,我趕快幫你按一按。」她歉疚的忙幫他揉捏手臂、肩膀處,但他還是哀哀叫個不停,她急得只好一直說「對不起」。
半晌,邱翊橙著實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奇怪,妳挺好騙的,那怎麼我們昨晚啥事也沒發生?」
鄭羽婷粉臉一紅,「你的手真是僵了--」
「但沒那麼嚴重,妳別揉了。」他坐起身,逕自轉動手臂,笑道:「還好,沒廢,不然,妳可得負責我一輩子了。」
「不會的。」
他站起身,「走吧,我想再不打電話回去,瑞雪一見到我肯定是先砍人再說。」
她一怔,這才想到自己居然單獨的跟他在外面過夜,她一急,「手機呢?借我一下,我趕快打給瑞雪,她一定擔心死了。」
「我也這麼想,但手機在車上。」
兩人隨即回到車上,邱翊橙一拿起手機,發現裡面有數十通未接來電,查看下,全是瑞雪從他家裡撥出來的,而時間是每隔五分鐘就一通,一直到剛剛五分鐘前都有--
「鈴鈴……」手機鈴聲再起。
「是她。」
他一看螢幕即將手機交給鄭羽婷,看她先道歉後,便解釋起兩人在海邊聊到睡著的事,說了好一會兒後,她才一臉尷尬的將手機交給他。
「瑞雪她一定要跟你說話。」
他接過手機,非常有自知之明,他故意將手機拿離耳朵一段距離,「喂--」
「邱翊橙,我家小姐很單純,她相信你沒有心懷不軌,但我知道你是情場老手,對你沒信心,我更討厭你,你就像只八爪烏賊,一肚子壞水,左擁右抱,七、八隻手抱了七、八個女人還不夠,還想染指我家小姐!我警告你,我家小姐你是碰不得的,你根本沒有資格……」
沸騰的怒火從手機中不斷劈出,心急如焚的瑞雪連珠炮的罵翻天。
邱翊橙連忙將手機拿得更遠,見鄭羽婷一臉抱歉,他雙眸忍不住迸出笑意。
他當然可以理解瑞雪的火氣為何那麼大,畢竟他的名聲太差,鄭羽婷又太過純淨,他要是以精郭的調情技巧誘惑她,兩人要發生一夜情可是一點都不難,現下瑞雪像只母雞吱吱喳喳的怒叫不停,也是正常的。
在猜測她應該罵得差不多、該喘口氣時,他才將手機貼近耳朵,「老實說,我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跟一個大美人共度一夜,沒做啥之外,連個吻都沒偷著,所以妳吼了老半天了,去喝口水吧,至於我跟妳家小姐,為了不讓我回去就遭到妳的追殺,她決定跟我在外面再逗留一天,等妳氣消再回去。」
「你敢?」瑞雪又吼了出來。
他的回答是直接將手機關機,再笑看著一臉無措的鄭羽婷,「妳那個跟班脾氣實在不好。」
「是我讓她擔心了,她從沒這麼失控過。」她覺得自己好不應該。
「妳怪妳自己?妳是主子,她是僕。」
「我從沒這麼想過。」她們兩人情同姊妹。
「OK,不談她,我們先找個地方解決早餐,我肚子餓死了。」
「可是瑞雪--」
「今天是星期二,髮廊公休,身邊又有妳這麼一號美人,再說了,昨晚我是懷抱軟玉溫香,卻破天荒的坐懷不亂、當了君子,甚至還提供免費的人肉枕頭,這就麼一串事兒,可否請妳勉為其難的陪我一天?」
這一席調皮話還是讓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心軟點頭,「只是--還是讓我打個電話給瑞雪,我跟她說我會照顧自己,請她不要擔心。」
「好吧。」
他將手機再開機,鈴聲馬上響起,又是瑞雪打來的,他挑眉交給她,見她刻意背對他,低聲交談,由於海風呼呼作響,他是啥也沒聽到。
幾分鐘後,鄭羽婷轉身將手機還給他,他可是一點都不猶豫的將手機給關了。
「瑞雪她特別交代,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她、她--」她臉頰泛紅,那種話叫她怎麼好意思轉述。
「她怎樣?」
「她要你再也沒有能力玩女人。」
她的聲音低如蚊蚋,但邱翊橙還是聽見了,而且相當清楚。
他莞爾一笑,「放心吧,我真要怎麼樣,昨晚妳睡著了不就有機會了?何況,在海邊這地方,妳就算叫啞了嗓子,也沒人救妳。」
其實她也是這麼跟瑞雪說的,然而瑞雪就是不放心。
稍後兩人上車,邱翊橙邊開車上路邊注視著身邊的女人。
他很難去形容此時的感覺,他跟女人通常只在賓館、旅館、一些私人別墅做愛做的事,他從不曾浪費時間、精力去陪任何一個女人。
他瞥她一眼,再將目光凝睇著前方寬直的路、一片蔚藍大海時,一股如沐春風的愉悅在他心中逐漸擴大。
這麼快樂的心情是為了什麼?那可比情欲高chao上的滿足更令人眷戀,他覺得今天的陽光,特別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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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一輛高級房車停在海廚房門前,一名碧發藍眼、留著落腮胡的性感男子手持一本《漂亮美人》少女雜誌下車後,他翻開雜誌,看著內頁報導「下午茶何去處」的系列報導上的圖片,再看看海廚房後,他闔上雜誌,踏進店內。
「歡迎光臨。」
顏艾兒習慣的喊了一聲,一看是外國人,她連忙看了郭蕬蕬一眼,她的英文應該比她強,「蕬蕬--」
「抱歉,我不是來用餐的,我是想請問妳們有沒有見過她?」
柯爾字正腔圓的中文讓顏艾兒及郭蕬蕬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強呢,現在會說中文的外國人是不少,但能發出這麼標準又沒口音實在不簡單。
他從西裝上衣口袋拿出一張照片,裡面是一名戴著一頂鑽石皇冠、身著白色晚禮服的美麗少女,她的身後還排排站了一些像是侍衛的隨從……
顏艾兒一看,馬上搖頭,「這麼漂亮的女孩,見過一次就不會忘的,我確定我沒看過她。」
他有些失望,將目光落在仍仔細的觀看照片的郭蕬蕬。
她看了看照片後,擡頭看向這名高個子,「她是什麼人?」
他眼睛一亮,「妳看過她?」
「沒有。」
「那我就沒必要回答妳的問題,不過,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妳們看到她,請立刻跟我聯絡,我會奉上一筆為數不小的感謝金。」他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名片交給她後,隨即轉身回到車上,開車離去。
柯爾的眸中透著憂心,都半個多月了,羽婷去了哪裏?
飯店的房間他保留著,就是希望她跟瑞雪兩人會回飯店,但期望是一天天落空,可是她們在臺灣又沒熟人,兩人究竟能在哪兒落腳?
他瞟了被他扔在一旁座位上的少女雜誌,那是擺放在房間沙發上的雜誌,在找不到人的情形下,他姑且一試,看看兩個女孩會不會往這兒來,看來,他是白跑一趟了。
只是瑞雪怎麼會任羽婷離開他的羽翼,讓她在外面自由的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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