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試試看。」許右說,她決定接下這支CF的美術。
「OK,那太好了。」小吳看看錶:「對了,現在還有時間,我想去看一下咖啡店的景,一起去吧?」
「好啊!走。」許右收拾東西,她正也想去pillow坐坐,去pillow,已經是許右的習慣了。
「嗯,走吧!」小吳站起來,跟他們總經理回報後,便開著車,載著許右往pillow的方向開去。
在許右準備下車的時侯,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了許右的眼中。
她看見了柔柔正坐在裏頭喝咖啡,而站在柔柔一旁的是店長,她好像正在跟柔柔說話。
看到柔柔,許右直覺的覺得:現在不是去pillow的時侯。
「許右,怎麼了?」在旁邊的小吳發現了許右的不對勁。
「沒什麼…嗯…我突然想到,我還沒有看到你找的學校的景,我們去那裏看看好不好?」許右找了個理由。
「好阿!可是…」小吳指了指pillow,都已經到門口了,突然在這裏改變主意,真的是太奇怪了。
「對不起,我只是剛剛想到我等會有事,我怕這裏會擔擱太久…你知道的,裏頭的老闆什麼的我都很熟了,待一下子就走很不好意思。」許右又編了個藉口。
「好吧!那我們去看學校的景吧!」小吳說,雖然他還是覺得許右怪怪的,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許右的這些怪脾氣了,通常在這個行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與眾不同」。小吳能在這個行業生存這麼久,便是能理解和應付這些有著怪脾氣的廣告菁英。
在往學校的路上,許右想著昨天柔柔看到名片時的那個樣子…許右覺得,柔柔跟那個店長,一定有著不簡單的關係。
----------------------------------
晚上,當許右回到女人的家時,她發現她已經在家裏了,女人躺在床上,放著音樂,並沒有開燈。
「怎麼啦?」許右打開了燈,溫柔的問著女人。
「沒什麼…只是…」女人望著天花板。原來女人沒有睡著,她的眼睛是張開著的。
「只是什麼?」
「沒什麼,許右,今天晚上陪我去陽明山好不好?」女人坐起身,她突然想去陽明山。
「陽明山,這…」許右本來想再問什麼,但她突然想到下午的那件事,此時的許右心裏有個底。
「好吧!我陪你去陽明山,我也好久沒去了。」許右回答。
「嗯!」女人站了起來,抓了抓頭髮。
「我去開車。」許右幫女人拿起車鑰匙,等著女人換好輕便的衣服,便一起下樓,前往陽明山。
雖然已經算是入秋,但是台北的溫度依舊停留在夏天,不過夜裏的山上就不同了,從蛙鳴中,從冷空氣裏,還是可以嗅到秋天的氣息。
鳥瞰著台北市的夜景,女人痴痴的望著,一會兒,許右在行動咖啡車買杯熱呼呼的咖啡,遞給了女人。
女人接過咖啡,小口的啜了起來,許右也是,緩緩的將咖啡的熱氣送入了口中。
「以前,我常跟一個女孩來這裏。」女人開始說話了,許右靜靜聽著。
「她叫做傅秀樺,一個…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他的女孩子。」女人說。
這時的女人雖然是望著台北市的夜景,但是,許右知道,她的心思,卻早已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pillow的店長嗎?」許右問。她並沒有說出今天有看到女人去咖啡館的事。
「我本來以為是,可是…只是名字一樣而已。」女人說,那個店長,並不是讓她陷入回憶裏的那個傅秀樺。
「哦。」本來,許右在女人說那個讓女人失心的女孩叫做傅秀樺時,她就猜想應該是pillow的店長了沒錯,那時的許右吃醋的情緒開始浮現,但在女人說出只是名字相同之後,許右也寬心了。
「那個時侯,我真的好愛她…好愛好愛她…」說到這裏,女人竟然流下了眼淚,女人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用手把眼淚拭去:
「所以,我選擇了忘記她,完完全全的忘記她…可是…該死…我發現我做不到…」女人頻頻拭淚,想擠出笑容,卻怎麼樣也弄不出來,她的淚珠一顆顆的無預警的滾落,在一旁的許右,聽著女人說的話,竟忘了要幫女人擦眼淚。
「那時的我,頭一次動了真感情…可是我好怕…我好怕這一切都是夢…因為…那時真的太幸福了…於是,我好怕有一天,她會離開我,有一天,她會對我冷漠…」女人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了,她只是一直掉眼淚,一直擦眼淚,那就像個止不住的傷口,血一直淌出來,卻沒有辦法讓它不再流出。
接下來的事,許右大概也猜出了一二,柔柔她選擇了在對方離開自己之前,就先離開了傅秀樺,然後就去結婚,在離了婚之後,才遇到許右。
許右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是這時的許右竟止不住的嫉妒。
看到柔柔失常的表現,許右明白,在柔柔的心中,愛自己的部份,絕對不會大於傅秀樺。
許右明白現在的念頭很好笑…畢竟,那是個已經消失在柔柔生活中,只存在於她的記憶裏的人,跟一個不存在於現實的人比較是不智的,但是許右就是不能控制妒嫉的心情,但卻又心疼哭泣的柔柔。
萬一…許右想著…萬一,有一天,那位真的傅秀樺又再次出現在柔柔的面前,那麼,柔柔將會選擇自己,還是傅秀樺?
(待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