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a(左)、Adam Lambert
不約而“同”!Mika和Adam Lambert同月發碟
30多歲的同志小天王,想對這個世界說些什麼呢?
歐美樂壇最著名的兩位同志小天王—— Mika和Adam Lambert,巧合地同在今夏6月發布新專輯,一位是獨立活潑小清新風格,一位是走魅惑性感的高音舞曲男diva路數,二人針對的市場雖不同,甚至不會正面交鋒,但二人的命運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們的新動作都跟華麗搖滾鼻祖皇后樂隊 (Queen)扯上了關係。
Mika出道時期,被譽為小“ Freddie Mercury ”(Queen已故主唱),舉手投足都有Mercury的神韻,甚至彈鋼琴、帶領樂隊時,連Queen的成員都認為Mika是Mercury的化身,早在成名曲《Grace Kelly》裡,Mika就曾提到自己模仿Freddie Mercury的經歷。而新專輯《No Place in Heaven》(天堂無門)裡,他特闢一首新歌《Last Party》來向Freddie Mecury致敬。
而“肥當”Adam Lambert成為時下Queen的老爺爺們最看好的歌手,肥當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一直跟隨Queen做巡演,而肥當新專輯《The Original High》(原始嗨點)裡,竟拉來了Queen的吉他手Brian May助陣伴奏。
兩位基佬,巧合地從鮮肉成長為三十而立的輕熟男子,年過三十的他們,都拋棄了出道時的躁動,在新作品中灌注了成熟的味道。30多歲的同志們,想對這個世界說些什麼呢?在他們的歌裡找答案吧。(撰文:南都記者麻樂)
聆聽叮囑
Mika:“這張碟不是用來跟電台熱歌競爭的,也沒有想跟任何其它風格的音樂廝殺,它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就像是一場小小的演出,你從頭聽到尾,它會帶你進入一段旅程。盡量避免被你熟悉的東西干擾,試著理出你的故事線索,這樣聽起來就很讚了。”
“ 同志 ”故事:為何天堂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作為Mika的第四張個人專輯,風格明顯少了頭兩張大張旗鼓甚至有些故作癲狂的孩子氣的囂張,隨著年紀的增長,Mika的曲風變得成熟穩重,歌詞內容也愈發深刻。《No Place in Heaven》裡,Mika花了很大的篇幅講述與“同性戀者身份”相關的小故事。每首歌以“ 同志身份”去解釋含義,都毫無違和感。
《All She Wants》裡描述了母親和一名同性戀兒子之間的矛盾對話,母親想讓兒子按照她的意思,娶媳婦過安穩的小日子,但兒子不情願;《No Place in Heaven》表達了歌者對上帝的疑惑——為何天堂沒有我的一席之地;《Good Wife》裡Mika假想自己如果跟被妻子拋棄的男性友人結合後的場景。
說起專輯製作過程,Mika回憶道:“我和妹妹組建了一個小小設計工作室,重拾畫畫的樂趣,就像我們小時候在母親廚房裡玩耍。總的來說,我就是釋放我自己,讓大腦努力運轉起來,給自己拋出許多駭人的挑戰。”
“ 同志 ”理想:做一個不同尋常的藝術家
儘管Mika的音樂在歐洲、亞洲等許多國家地區都培養起了相當規模的粉絲基礎,但他在美國始終徘徊在主流市場邊緣,儘管這部分美國粉絲中,不乏大牌明星。不過,從現在起到2016年他將跟美國走得更緊密,上個月在北美上映的《完美音調2》裡,人們可以聽到Mika的作品;頭一陣,電影《祖蘭德2》還請Mika稍稍客串了一下;明年,他的唱片公司計劃讓他在紐約多停留一陣。
環球旗下廠牌Republic的聯席總裁Avery Lipman看了Mika在紐約的演出後,想讓他每晚都在紐約獻唱,Mika覺得接下來的路將會有趣和不尋常,他很得意能做一個不同尋常的藝術家。
“ 同志 ”膽量:跟公眾打成一片,你就沒什麼羈絆了
不久前,著名綜藝製作人Simon Cowell找到Mika,請其擔任評委,一同坐鎮歌唱選秀。不過Mika透露,在他還沒出名時,他曾把自己的demo呈送給Cowell,卻被Cowell拒之門外。“事情就是這麼詭異,你永遠不知接下來人生會發生什麼,一些人甚麼時候會再回到你的畫面裡。”Mika覺得很妙,跟Cowell坐在一起出席發布會時,Mika笑了。
Mika將參加電視節目看做是塑造公眾形象,認清自己的好機會,“能跟公眾打成一片,你就沒什麼羈絆,能做任何事了。”有多國語言基礎的他,此前還坐鎮《The Voice 》法國版,可見其在法語國家的知名度。三十而立,他說要把自己釋放出去,練練膽儿,不再固步自封躡手躡腳,不再刻意自我保護。這是Mika三十歲後新的人生觀。
“ 同志 ”專輯:旋律至上,口味復古
Mika說:“我想試著寫點新東西,不遵循任何程序、不模仿任何情調,就做一張純創作專輯。我對流行樂的旋律非常痴迷,所以新專輯也是雕琢得富於旋律。我的偶像們來自流行樂舊時代,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們的歌非常有感染力、有機不做作,但都是極其重視旋律的歌曲,那時都是這樣寫流行歌。這一點啟發我要做一些跟當下流行樂不一樣的東西,五年前和五年後都不過時的東西。”
“所以我的作曲調色板就限定在這一小範圍,我在洛杉磯租了個房子,裝上了聲卡、麥克風,因為集中火力做事,迫使我更有創造力,寫出的詞也更真誠更有趣,對旋律的打磨就更用力。”
曲目心聲
《Last Party》:向皇后樂隊主唱Freddie Mercury致敬
這首歌寫的是Freddie Mercury檢測出HIV陽性後的情景。當時Mercury得知感染艾滋病病毒後,反應劇烈,把自己關在了夜店裡,組織了一場持續數天的瘋狂派對。Mika說:“這件事好像謎一樣,我不知真實性有多大,但這個故事非常出名,我就在想,如果你得到非常糟糕的消息後,你會怎麼應對呢?”
於是Mika把這種思考,寫進了《Last Party》,像Mercury一樣用一種末日狂歡的方式來面對不幸。Mika認為,通常生活裡很難表達清楚的事,卻可以在歌裡講清,他能把糟糕的訊息和腎上腺素狂飆的感覺結合在歌曲裡,新專輯裡的《All She Wants》和《Good Wife》也都是這種矛盾體歌曲。
Mika說,他不喜歡音樂里純粹的歡樂和純粹的哀傷,詞和曲都一味的歡樂顯得不堪一擊,而兩者都灰暗沉重時,又太過苦澀。在Mika的作品裡,他經常會用歡樂的旋律搭配沉重的歌詞,或反之,這讓他感受到真實。
《Good Guys》:向詩人W·H·奧登、音樂人大衛·鮑伊、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等眾多先驅致敬
各種反復問道:“ 同志們都去哪兒了(Where have all the gay guys gone)?”寫歌的第一個星期,Mika環顧錄音室裡一起奮戰的伙計們,心想:就是你們這幫傢伙製作出了全世界大部分的熱門歌曲啊!他們有的正在吃外賣,有的剛從健身房歸來,Mika端詳了一陣,對他們說:“棒極了……但是,同志音樂人都去哪兒了?”這時,大伙的表情都木訥了, Mika不解,流行樂里的同志作曲家、製作人都在哪兒?
Mika追溯到自己15歲時,影響他的那些同志先驅,他為什麼不能像先驅一樣,不計後果地活出真我?這首歌的重點並不是得到“他們在哪兒”的答案,而是在發問和思考中,找到自己的人生觀。
聆聽叮囑
Adam Lambert:“我想藉這張專輯反映我的真實生活,並不僅僅是從情感和歌詞上來展現,還有音樂的聽感上,這種音樂是我和朋友出去玩會聽的、在跑步機上聽的,或者是我的車載音響裡放出來的感覺。我覺得,很多同志兄弟姐妹們會在這張音樂里比以往產生更多的共鳴,聽起來更符合我們的氣場。”
“ 同志 ”魅力:他依然是“流行樂里的大人物”
在與前任東家RCA唱片因“意見不合”決裂後,“肥當”Adam Lambert終於借與華納音樂的新合約推出了全新專輯《The Original High》,風格高走90年代House舞曲路數,這是肥當一直喜愛的曲風。
出眾的唱功和妖媚的個人演繹風格,讓他被華麗搖滾鼻祖Queen(皇后樂隊)看中,在過去的幾個月裡,Lambert一直陪著幾個老爺爺巡迴演唱。Queen吉他手Brian May甚至出現在Lambert的新歌《Lucy》裡。
肥當沒有一味地賣弄高音唱功,在首支主打歌《Ghosts Town》裡展現了更多聲音中柔弱的部分,不過《The Original High》中,你依然可以聽到他標誌性的刺耳高音和華麗轉音,節奏強勁力道十足,當然也不乏深情吟唱的芭樂歌,諸如《There I Said It》里大抒自己的“成熟男人”之姿,《滾石》雜誌 只給專輯打出3顆星,言外之意作品中規中矩,但仍然稱讚肥當是“流行樂里的大人物”。
肥當沒有像Mika一樣,對自己的同志身份做出強調,新專輯大多為普通情歌,情感內容放之四海而皆準。
“ 同志 ”潛力:不再一味飆高音,釋放柔軟的親密感
老合作夥伴Max Martin就是幫肥當製作出成名曲《Whataya Want from Me》的金牌製作人。此次再次聯手,他們也探討了肥當接下來的路線該怎麼走。
肥當把《The Original High》這首歌拿給Martin和Shellback兩位製作人時,他們都很興奮,製作人們坦言,他們都習慣了聽到肥當過分飆高音的唱腔,但沒想到在《 The Orginal High》裡,肥當稍有收斂,表現出了更多柔軟的“親密性”,展露出更多情感的內容。如今,肥當想用更多情感打動聽眾,他說:“少就是多(Less is more)。”
小花絮:當搖滾鼻祖遇到流行樂操盤手
肥當有幸請到Queen樂隊的Brian May為新專輯獻出吉他伴奏,而Brian May作為華麗搖滾的鼻祖之一,與一手炮製出《Baby One More Time》等全球最熱門流行樂製作人Max Martin碰面時,發生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肥當回憶:“Brian走進錄音室時,他沒有認出Max Martin,他們之前也不認識。起初我以為他們互相認識,所以沒有介紹彼此。我們坐下來聊了十多分鐘,然後Brian問: Max還沒來?然後我就'呃',Brian和Max就都笑了。”
曲目心聲
《The Original High》:欲壑難填,第一次的興奮永遠回不來
同名主打歌《The Original High》是肥當對自己和身邊朋友的反思,“總結起來,就是說我發現在洛杉磯,我的圈子裡的朋友們,都在渴望著這種初體驗式的激動,然而你永遠不可能找回第一次嘗試新鮮事物時的感覺,'第一次'也無法再造,我們渴望的是一種原始的新鮮、新奇。你身處在躁動人群熙攘的大城市裡,你總在尋找新鮮事物,但你卻永遠都不會滿足於生活”。肥當拿自己2001年初來乍到時的經歷舉例,那時在充滿競爭力的人群中打拼,雖然不時受到打擊,卻也是野性的體驗,刺激和歡樂並行,這是他的一種“初體驗”。
《Underground》:最不典型的肥當歌曲
肥當認為,這首《Underground》是整張專輯裡最背離他以往風格的歌曲。“絕對是用一種全新的方式演繹,我以前不曾用過的方式,我很愛這首,當然依然是我,只是聽起來是在唱一首當代R&B,很有趣。我最近在聽新派R&B ,超酷,譬如The Weeknd和Miguel的歌,被吸引得不能自拔了。”
《There I Said It》:可以用作同志主題曲
這首歌被肥當解讀為“可以用作同志主題曲”的歌。“歌里傳達的信息,可以理所當然理解為:嘿!我不會再道歉了,我會堅持做自己,我有我的觀點,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不要再告訴我我要成為怎樣的人,不要再教我說什麼、怎么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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