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六號下午三點,準備好行李護照機票要逃回台北的路上
計程車招呼站一打,由原先的三十塊錢漲價到一百塊錢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下我便任性的決定不回家了
要跟這邊對抗。
去年八月六號,人在馬尼拉
然後十七號開張不到半個月,就領了第一張病假單。
接著開始一連串惡意的逃亡旅程
先是報考了LH 接著 SQ 再來一個 CX
好像我越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逃離,上帝越是把我抓得越緊
好像一個惡意的玩笑一樣
GIRL, YOU BELONG TO HERE。
黑暗中我聽到有人這麼說
第一次在ETIHAD飛倫敦的時候住CROWN 魚貫的坐回222路線往北邊小城逛
之前只要飛倫敦就跟中邪一樣強迫自己買優葛跟蘑菇 幸好此症狀已經改善很多
第一次飛雅加達,終於脫離了之前住的飯店商區,
自己鼓起勇氣坐計程車到市區瞎晃。
飛曼谷的時候又回到前公司住的假日飯店,又是魚貫的往回舊飯店走
老闆豬腳飯一大碗謝謝。
馬尼拉大概是一直以來會強迫中獎的地點之一
不過還是脫離不了SM超市的呼喚,帶著養樂多回阿布達比
巴黎大概是印象中《憂鬱貝蒂》那樣子的場景
怎麼那麼美的場景總是傷人那麼深,沒辦法往回頭看搭訕的小哥們
一路執意的往蒙馬特山上徑走,跳躍一整個鮮嫩的巴黎之美。
法蘭克福跟慕尼黑如同我生命中釋放善意的旅人一樣
一個點頭微笑便再也不回頭,消失在班表的末端降落。
至於都柏林跟布魯塞爾大概就是我的倫敦眼了
必先朝拜醉倒在GUINES跟CARMAY懷抱中
隔天醒來望著天花板得花一分鐘時間釐清自己身在何方
不同樣的飯店裝潢跟擺設,同樣的起身確認方位然後繼續倒頭大睡
約翰尼斯堡跟紐約如果有共同之處,一定是時間太衝促而來不及看清它的面貌
然後昏沉沉來不及,繼續載著不同目標的異鄉人往同樣的方向航行。
新加坡跟布里斯本大概這輩子也脫離不了干係,在我腦海中十天塞爆
滿滿的記憶體,融著甜膩的年假滋味整合了六月的初次味蕾
所以當試圖回去舔拭這些六月之蛇時,如此難以形容卻措手不及。
大概獨漏了我的小密碼班,可以一到殺去吃韓港式料理,
晚上往世界無敵長的北邊長街無盡的往下走
在那邊不但自己不是個旅人,甚至很可笑的老是有一種很習慣的姿態出現
一場三天的夢到現在為止那麼遙遠卻又熟稔。
北非諜影,卡薩布蘭加。
沿海岸線徵友般的情節,走著路過著嬉鬧著,
一整片火紅的天燃燒了北方的城,甜滋滋的棉花糖竟然讓人動心了買了它
轉手送給了回程在古城裡的孩子,換到了一張清澈眼孔中喜悅的神情。
細細數來這些過夜的航點可以如此像倒轉般出現,
有一瞬間大概是以為要跟他們告別了才會如此
我想起有人這麼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立足於絕壁邊緣,探頭望向深淵,
一頓天旋地轉之後我們頭一個反應變是退縮逃避遠離危險
不能理解的,我們還是停留在原地。
我想跟你說再見,卻顯得如此依依不捨。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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