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太久的事﹐所以也忘了在文具店上班時薪水是多少﹖反正就是500塊以下吧﹖
文具店在KL一個叫SERI PETALING的地方。13年前還是個未發展之地﹐BUKIT JALIL體育館也還沒有呢﹗記憶力沒出賣我的話﹐應該是因為有個拉圾場﹐所以沒什麼人要住那裡。
文具店是做批發的﹐也提供文具給眾書局去售賣。所以﹐我有做過很多把不同的小文具裝進袋袋裡的工作。除外﹐也做很多“勞工”。說真的﹐我個性倔強又有點驕傲﹐那時在文具店裡被使來喚去的確有點不舒服﹐而並沒有認為既然已在那位子﹐就要做那位子的事。
大概年輕人做事﹐就是不懂自己真正的POSITION和清楚自己“應該”要做的事吧﹖
上班沒一個星期﹐被一個才16歲並早已棳學的小妹妹叫去洗廁所還是有點心裡不爽的。那小胖妹染了金色頭髮﹐一臉小豆豆﹐用一種冷冷的命令叫我去動工﹐那時我還當場愣了一下。不過﹐這樣的清潔工也沒常做啦﹗
說起文具店﹐當然大概能想像我的工作範圍了。每天一早抵達﹐我得先整理好報紙﹐通常會有很多人早上來買報﹐加上隔兩間就是餐室了。那可說是我最忙碌的時刻。大概10點以後﹐就較空閑了。要是老板娘沒吩付我干嘛的﹐我就會賴在報紙那裡久一點﹐因為那裡也有很多雜志。我會假裝整理什麼的﹐然後偷偷翻閱雜志﹐直到老板娘叫我。
18歲﹐算是青春發情期吧﹖那時﹐我留意到有個長得瘦瘦不太高的男生。他戴眼鏡的﹐皮膚有點黝黑﹐總是在早上同一時間開一輛小型的四輪驅車來買STAR英文報。在當時乏味的文具店上班﹐等四眼哥來買報紙成了我一天裡最期待的事。因為他總是面帶微笑﹐又買英文報﹐還是開著我心儀的那種SUZUKI車﹐一副很有氣質的樣子。
午餐時間是我最討厭的。因為很多OFFICE一族會過來買些公司要用到的物品吧﹖還有很多人要來復印。因為我很新﹐總是對那些文件夾啊﹐筆啊還有紙質類的名稱完全搞不通﹐加上我們的文具店的貨源充足﹐為了要找他們要的東西﹐就得跑去樓上的貨倉了。那樣的跑上爬下﹐還要面對一大群的人﹐我真的累壞了。所以﹐有時會看到顧客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顧客是永遠不會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到來﹐而只是想到自己要在第一時間被恃候。他們的什間都是寶貴的﹐我們的勞力是應該的。
在文具店上班﹐很早我就知道用勞力做事的人﹐不管怎樣努力﹐要是不用腦袋的話﹐就怎樣用努力﹐所賺回來的都很有限。那段日子﹐我用盡全身力氣來工作。一定有人說﹐有那麼夸嗎﹖文具店而已噢﹗別忘了之前我提過我上班那裡是做批發的。我最怕的就是有人來買那種JOURNAL之類的記錄簿。他們一買就是好幾十本的。我得先上樓﹐爬上貨架﹐拿貨下樓﹐給顧客點算﹐再幫他們拿上車去。應該是有10-20KG重吧﹖
原來真的有人認為-“我來買貨﹐你幫我提貨是應該的”。那時﹐我天真以為男人力氣大﹐應該會憐惜香玉一點﹐不會好意思讓一個女生左右兩手搖搖擺擺的跟著他屁股後頭幫他提貨吧﹖是的﹐他們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會叫你放好在車裡的那一邊﹐要怎樣擺放。
回想起來﹐手臂上的老鼠仔是不是那時練出來的呢﹖
文具店裡的工作總的而言還算不錯了﹐重要的是老板娘對我也很不錯﹐還有我的老板也是。老板不常在店﹐但我卻在他那裡﹐接觸了一些我覺得新鮮的事。如果有意思想要自己做生意或經營文具店的話﹐那裡是個學習的好地方。可是我不是﹐我志不在此﹐只是想要賺生活費而已。
那老板是個怎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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