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用眼淚擦去,關於你的記憶。雙手卻不停地阻止淚水的蔓延,往事中留下了破碎的你。
我習慣在晚上寫字,聽著音樂,背對著月光,用心感知身邊發生過的一切和即將發生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是有種超脫現實的預感,或許那是心底發出的呻吟,我試圖阻止事態的蔓延,卻不能抑制住心口的疼痛。
記憶用特有的方式,敲擊著我自以為牢固的心房,它是那麼的漫不經心,誰知這萬丈紅塵,就在你錘起錘落之間,成了過眼煙雲。你注定了只能活在我的記憶中,面對現實我用僅存的自尊,維護著卑微的堅定。是我不夠堅強,還是你在我無助時,抽掉了支撐我身體的脊柱。
從早上開始,天空就沉寂在鬱悶中。瞬息間,閃電孤注一擲地拋出它的亮劍。或許它能斬斷世人丟棄的歎息聲,卻承受不住雨水的傾瀉。我在窗前等待,等待一個熟悉的身影和那把紅得心碎的傘。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見紅傘和它的主人出現。我也一直沒有走出房間,沒有走出關於你的世界。
窗外的天空已經停止抽泣,屋子裡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秒針記錄著你消失的準確時間,不用過多,只需一瞬間,你的離別定格在歡顏的背後。是什麼讓我無法相信?又是什麼在我眼前上演?是我的倔強讓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是我掌心裡那一點緋紅色,讓我看見幸福在渺茫的對岸招手。
當寂寞氾濫的時候,一個人在煎熬,另一個人卻在情節之外,或許這就是一種自我保護吧,可我卻學不會,我更不能用一個人的傷心,來安撫自己的疼痛。或許正因為自身的多情,才給無情的你創造了機會。
也許,有一種情感,終究要被記憶珍藏。
也許,只有面對黑暗,才會去追尋影子的舊夢。夢,依舊是夢。
面對離別,總要為你或者我辯解點什麼。似乎現在所產生的一切語言都是蒼白而無力的,惟有心底的殘喘才是真切存在的現實,而面對現實,我已經在黑夜中遺失了那種勇氣。
殘缺、凌亂的碎片,壓抑著思緒。
時間——凝固在冰冷的空氣中,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落淚——無聲卻有情。
在這個冬季,我總是不知疲倦的尋求溫暖和安逸,卻忽略了冬的意義。寒冷是熱情後的沉默。我,要求自己接受這季節的輪迴和內心的轉變。
夜晚的風撕扯著貌似平靜的黑暗,單薄的衣衫,裸露在夜風之下,隱藏好思念,不要讓靈魂偷去。
我用一把鎖,鎖住慾望,鎖住你不復存在的事實。然而,我卻是個騙子,今生只騙過一個人——自己。街燈——昏暗的發著光,它用多情的觸絲撫摩夜的脊樑。孤單的人,與空氣對聊了一夜,也應該睡了。我睡了,睡在一塵不染的記憶中。
如果我的夜不是黑色的,那麼我的白晝會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