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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殷鑑不遠】生死事小 失節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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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殷鑑不遠】生死事小 失節事大 
 
  2009/2/24 | 作者:一拙
 
  現代人多從甲公司跳槽到乙公司,問其所以?他理直氣壯地說:「後者的待遇高、離家近、又輕鬆!」「對前者不會不好意思嗎?……」「怎麼會?這是我的職業自由呀!我,嘿……還要把客戶等等帶過來呢!」

搞政治的,換了三、四個黨;更甚者,自創一黨……爾後,又回去原來的黨。問其所以?他也是理直氣壯地說:「理念的磨合呀,參加政黨跟信仰宗教不都是基本的自由嗎?嗨,別死腦筋了好不好!都什麼時代了。」

唉,自由,自由,多少醜陋、多少罪惡,都因你的名而得了救贖!不忠不義、暴戾恣睢,都因你的名而更加乖謬!

然而,滔滔洪水,果真沒得一股清泉嗎?天地立心,豈能如是?

王莽始建國三年,為了沽名釣譽地表示對學者、教育的尊崇,乃藉口為太子置師友,派遣使者奉璽書、印綬、駟馬……去迎請當時的士林耆宿龔勝為太子師。

這是多大的榮寵呀!使者傳呼龔勝出來跪接詔書,等了半天,卻說龔勝病重,起不了床。只好把床抬到廳旁西南牖下,向東、披上朝服、拖長腰帶,算是對皇帝盡了禮數了。

使者宣達皇帝的旨意,說

:「聖朝未嘗忘君,制作未定,待君為政,思聞所欲施行,以安海內。」

龔勝說:「我本愚昧,今又老耄,一身是病,命在朝夕;哪裡還能為國家做事?恐怕還沒到京師,就死在半路了!」使者硬要叫他拜受,他硬是不肯;不得已,只好等秋涼再上路。

這期間,每五天,郡太守就到龔勝家請安問好;龔勝的兒子、門人實在看不過去了,便慫恿著說:「朝廷這樣虛心待您,又封以茅土;雖然身體不適,只要去一下傳舍,給皇上一點面子,那就給子孫留了一片基業了。」

龔勝老淚縱橫地說:「我受漢家厚恩,無以報;今年老矣,旦暮入地。怎能一身而事二姓?到九泉之下,還有面目見故主嗎?」於是,交代完後事,遂不復開口飲食,這樣積十四日而死,死時七十九歲。

當時號稱清名之士的,還有郇相,曾經拜為王莽的太子四友;後病死,莽太子派人致上衣衾。他兒子攀著棺材,不肯受賜,說:「死父遺言,師友之送勿有所受;今皇太子既是死父的「四友」,當然也在不受之列。」子成父志,京師稱之。

又有一個叫薛方的,王莽也用安車來相請;薛方婉拒說:「當年堯舜為帝,都能容得下巢父、許由的不仕;今陛下不是正要學唐堯、虞舜的功業嗎?那何不讓我扮演現在的巢、由呢?」王莽只得笑笑地放過他。

漢朝哀帝、平帝的時候,沛國的陳咸因精通律令,官拜尚書;及王莽輔政,多更改漢制,陳咸不能苟同。其後,何武、鮑宣死,朝中無人,陳咸慨嘆說:「《易》稱:『見幾而作,不俟終日。』是該走的時候了!」乃即日請辭。不久,王莽篡位,召陳咸為寇掌大夫;陳咸謝病不肯應召,並將兒子陳參、陳欽、陳豐叫回,悉令解官歸鄉里,從此閉門不出。但是家裡的行事、規矩還是用漢家祖臘,人問其故?陳咸說:「我先人不懂王家曆法呀!」一面把他家的律令、書文藏在牆壁之中,為漢家留一史證。(以上見《資治通鑑》卷三十七)

孟子嘗說:「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茍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不辟患,不苟得,孟子說是每一個人的「本心」;為什麼倡言民主自由的台灣知識份子,竟多是失卻「本心」的呢?今讀《通鑑》,在那濁流滾滾之中,彼清水涓滴的人物,豈不令人動容?

唉,今天的台灣,假民主自由之名以鼓譟愚民來遂取私利、掩飾己非的政壇惡棍,真有青天、爛泥之別啊!去年十月,大陸「海協會」副會長張銘清先生來台出席「台南藝術大學」學術研討會,竟被台南的暴民當街羞辱、追打,他們的口號是:「要讓中國見識、見識台灣的民主自由!」

民主自由的台灣,果真是這樣的嗎?其實,民主者,是能自我做主;自由者,恆能由然自在才算。孔老夫子到七十歲,才能「從心所欲,不踰矩」,這是真民主;「知幻即離,亦不離於幻」的出世心、作入世行的大菩薩,是真自由者。 
 
 


來源: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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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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