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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29 06:32:01| 人氣7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總結近期歐洲右翼抬頭情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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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風光不再 歐洲民粹主義擡頭
本報駐法國特派記者 鄭園園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歐洲經歷了極右翼的兩次衝擊:4月21日,法國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主席勒龐在總統選舉中進入第二輪,與希拉克競爭總統;5月15日,荷蘭極右翼政黨“富圖恩名單黨”在議會選舉中一躍成爲議會第二大黨。

這兩件具有轟動效應的事件表明:1999年因奧地利極右翼的自由黨入閣而出現的歐洲政治向右轉的勢頭,如多米諾骨牌倒塌,已成定勢———1997年,歐盟15國中,有13國爲中左政府掌權,而今,有12國爲中右政府掌權。“玫瑰色的歐洲”被“海藍色的歐洲”代替(注:玫瑰色爲社會黨的標記,海藍色指右翼政黨)。

歐洲怎麽這麽快就“變色”了?短短幾年內,歐洲民衆就改變了投票意向。難道說法西斯在21世紀“沈渣泛起”?這樣判斷形勢就違背了社會現實,實屬大謬。

現代民粹主義擡頭

法國輿論界一致用“民粹主義回潮”或“現代民粹主義擡頭”來界定“歐洲右轉”的性質。民粹主義運動發源於俄國,19世紀六七十年代,俄國革命運動中的小資產階級派別代表人物拉甫羅夫以人民的精粹自居,提出“到民間去”的口號,主張發動農民採用個人暴力甚至恐怖手段,佔領並發展村社,進行社會改造,認爲這樣就能過渡到社會主義。這種主張被稱爲“民粹主義”。

當前歐洲政治右轉,似乎與帶有左傾色彩的民粹主義風馬牛不相及,法國媒體之所以借用“民粹主義”這個詞,是取“民間的意願”、“底層的聲音”之意。法國《世界報》的一篇文章以《求救:人民回來了!》爲標題,強調民粹主義造成的震撼。有人認爲,“現代民粹主義”是一個比較空洞的概念,很難定義,一些主張相距甚遠的政黨和政治派別披上民粹主義的外衣,可以任意塞進自己的東西。20世紀70年代,挪威、丹麥出現過反對高稅收的“抗稅黨”,被認爲是民粹主義運動。

而今,歐洲一些極右或極左的政黨在一次次的選舉中宣傳外國移民過多、社會治安不良、反對全球化,也都自認爲是表達民意。有學者把歐洲新民粹主義分成幾大類:人民—民族民粹主義、人民—平民民粹主義、人民—人種民粹主義。顧名思義,民粹主義主張中,既有平民的呼聲,也有種族主義、排外主義的叫囂;既存在左翼民粹主義,也存在右翼民粹主義。這種情況在今年法國總統競選中表現極爲充分,16位候選人中,有兩位是極右翼領袖,三位是極左的托洛茨基派領袖,他們都以民衆領袖的面目出現。

歐洲人普遍用“有魅力”這個詞來形容民粹運動領袖,他們有的富甲一方,有的是普通工人,但都爲自己設計了“平民領袖”的形象,說話直截了當,語言風格簡單明瞭,很有鼓動性。他們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具有蠱惑性的話,騙取文化水平不高的平民百姓的信任與崇拜。例如,勒龐說:“經濟政策上我是右派;社會政策上我是左派;從民族角度看,我是法蘭西。”這句話是抄襲來的,但是,它讓下層民衆感到既好聽又好懂。

選民對現實的擔憂,使極右翼得勢

正是在民粹主義的旗幟下,3年來,極右勢力和民粹組織在市政選舉、地方選舉或議會選舉中取得節節勝利,以社會黨爲代表的左派風光不再。

4月21日後,法國一些社會學家、政治學家及新聞記者對極右翼獲勝的城鎮進行了實地考察或採訪,得出的結論說:是小人物投了極右翼的票,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使小人物贊成了極端派的主張。對現實生活中一些實際問題的擔憂,對未來的深切恐懼,使民粹主義得勢。

以在歐洲民衆中引起普遍憂慮的移民問題和社會治安問題爲例:法國有接納移民的歷史傳統,並不是一個排外的國家。6000萬法國人中,約1/4的人具有外國血統。法國歷屆政府對移民推行“積極融入”的政策。

但是,最近幾年,移民融入遇到了困難,他們的失業率爲法國本土人的兩倍。隨之而來的是犯罪率上升,在不少城市,青少年惡性犯罪事件急劇上升,去年有十幾座城市在歷史上首次實施兒童宵禁法。4月18日,奧爾良市有兩個年輕人潛入72歲的退休老人保羅·瓦茲家中,把他揍了一頓後,放火燒了他的房子。當血迹斑斑的保羅出現在電視螢幕上接受採訪時,人們在問:這個國家還成不成體統?政府還管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在總統選舉第一輪投票前3天,也許正是這條新聞促使一些人站到了左派的對立面,投了極右翼的票。

他們中的許多人,其實並不想選勒龐當總統,而只是通過投極右翼的票表達心中的不滿——不安全以及不安全感帶來的民衆的怨恨。怨恨與不滿像病毒一樣蔓延著,標榜替老百姓說話、出氣的極右翼人物就這

樣輕輕鬆松地獲得支援。再如德國,40年前出現第一批土耳其人的移民潮,這些人的融入至今仍然是個問題。荷蘭存在著外國人嚴重受排斥的現象,該國政府強調多元文化,但是多年來偏重強調外國人融入荷蘭社會。英國是個非常寬容族群習俗的國家。最近的一份報告披露,相鄰的不同族群互不溝通會形成不信任的氣氛,爲極端勢力提供可乘之機。

再以失業爲例:法國大約有1/10的人失業,這種狀況已經持續10年了。英國《蘇格蘭人報》報道,在大多數法國選民眼裏,希拉克和若斯潘之間沒有多少區別。兩人都相信大政府和高稅收,兩人都贊成保持現狀———一個高高在上、自我陶醉的法蘭西公司國家,一個隻關注就業者利益而不顧數百萬年輕失業者利益的國家。法國著名的家用電器公司莫裏奈克斯在奧朗治省設有工廠,最近一兩年,解雇了數百名工人,工廠不景氣,工廠周圍的市鎮也很蕭條,極右翼在那個鎮得票率高達40%。極右翼無需花大力氣準備競選演講,只憑那句簡單明確的“法國人優先”的口號,就把工人、小商人、小手工業者等的選票掠走了。

極右翼的得勢,民粹主義的回潮,其實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感在起作用。全球化浪潮將歐洲分成兩個世界:一個是面向未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們能有效地適應競爭的新世界,適應持續變化的世界,這個世界是由受過良好教育的、有著過硬文憑的人組成,由企業家、高科技工作者、金融家等人組成,這是一個樂觀的世界;另一個世界由遭受失業、邊緣化、不穩定的人們組成,他們是焦慮不安的一群,每天都有許多困難與痛苦“追捕”著他們,這個世界猶如雨果筆下的“悲慘世界”。恐懼的人們昨天在尼斯、熱那亞街頭示威,對全球化說“不”;今天在投票箱前表達抗議,對傳統政黨說“不”。他們不要意識形態,不要漂亮的政綱,只要有人替他們說出不滿和要求。

左右翼輪流執政的格局被攪亂了

歐洲的民主政治由此受到了民粹主義運動的挑戰,受到自稱代表民意的形形色色的小黨的挑戰,其中包括極右和極左政黨。歐洲是現代政黨的發源地,傳統左翼與右翼一直是政壇的主導力量。近年來,歐洲各國左右翼主流政黨政綱日益趨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社會黨也主張私有化,保守黨也要維護社會福利,各黨打出的競選口號也頗爲雷同,選民們早已不滿這種現狀,而轉而支援“代表民意”的極右勢力。

目前,左右翼輪流執政的格局如果說還沒有完全打破,也許可以說已被攪亂了。兩年前奧地利已出現了保守的人民黨與極右的自由黨聯合政府,這次,荷蘭極右的“富圖恩名單党”也成了氣候,歐洲各國歷史悠久的社會民主黨或社會黨從中將得出什麽教訓?

第一個教訓是:貼近生活,貼近老百姓,不要喪失了對現實生活的敏感。在法國觀察大選,對這點體會特別深刻。社會黨總理若斯潘無疑是個正直的人、廉潔的人,也是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人。他在4月21日當晚便宣佈對敗選承擔責任,並從此退出政壇。5月5日,他離開總理府之日,向新聞界公佈了一份“政府特別基金清單”,公佈由總理支配的基金用途,將餘額全部上交國庫。但是,正是這樣一個自以爲清白和真誠的人,卻未能及時覺察底層的不滿,沒有及時聽到他們的聲音。他把太多的“熱情”用於批評希拉克,卻沒想到民間的不滿正轉化成對傳統政黨的蔑視。

第二個教訓是:傳統的左翼政黨必須克服教條,在觀念上有所突破———因爲是左派,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講限制移民;因爲是左派,就不能講嚴打犯罪分子,尤其不能講處罰青少年犯罪分子。恰恰是這些問題,使極右翼的宣傳有了現實依據,也促使民粹主義迅速發展。左派政黨已經到了必須進行自我更新,實現現代化改革的時候。學界指出,瑞典的社會黨注意自我更新,順應形勢,勇於面對現實,這個國家也就沒有出現極端勢力。

台長: Luk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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