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進這樣的劇場,搭這樣的台。
也是扛著這樣的責任。
雖然一開始只是想單純的學著怎麽做導演怎麽帶著一群人說一個故事,但尷尬的身份(我是臺灣人還是個因爲廢話太多不小心樹大招風的臺灣人)與尷尬的環境(這個奇怪的得要有演出證的城市),讓這個過程走到現在,變成一種箭在弦上的張揚與囂張。
我無奈地對葉子笑著說,已經沒有辦法客觀地看這出戲了哪,真糟。
雖然知道,如果我還有緣分待在劇場中的話,這絕對不會是我最滿意的終極,只是一種起步的自我愚笨努力,但,起碼我走到了這一步。用一種奇怪的彎曲的莫名的方式,走出了這一步。
只是,不知道這一步是讓我跨出還是縮手。或許這是必經的焦慮吧。我只能這樣祈禱著。
我只能知道,劇場中會有一顆半亮亮的銀色健身球,一個囂張的白色立體天幕,一根還沒有决定是白是黑的柱子,一段段水一樣的音樂,一群可愛的演員,還有一個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勇氣面對的導演。
而故事會走成什麽樣子?看著應該已經熟讀至極的劇本還有熟悉已極的面孔,我竟然一點都想不出來。也不敢。只能用力呼吸著等待那個早就注定的剎那。
才發現所有的一切,早就如吸血鬼注定般,等在幕落的那端。
原初想象與最後現身之間的距離。
書寫文字與氣味光影之間的距離。
本身局限與幼稚企圖之間的距離。
親近企圖與不愛現實之間的距離。
哎。我希望這只是産前焦慮。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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