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到何凡交的作業，在只剩幾個人的辦公室看得邊嘆邊笑。
我同事被我嚇得以爲我發癲了。
不過，很開心很充實，想到臺灣劇場好友宏征寫給我的信中提到，”…..這三年來熬到現在頗掙扎，但每每進入排戲期間，我就甘之如飴，充實、互動、瞭解所帶來的滿足與希望，讓我無暇、或懶于面對自己的經濟窘狀。…”
老實說，年前自己在想那些作業題目時，自己也在想我會不會太殘忍。
尤其自己開始寫手記以後，更覺得有句話寫的真是太對了。
“劇場，就是千千萬萬個折磨換取一個迷人的片刻。”
又想到臺灣劇場導演魏瑛娟寫過的一篇短文:
相互痛快的折磨
導演和演員的關係是一種相互痛快的折磨，既然是折磨，變換相互折磨的方法，營造有創意的痛感就成了必要。發展《Ki Ki漫游世界》時，處心積慮的設計了角色創造的功課折騰演員，也折騰自己。想來有些心狠手辣，規定每個演員要創造三個角色，每一個角色要回答一百個瑣瑣碎碎的問題，演員們呈現作業時緊張兮兮，自己也嘗到苦果。當八個演員交出二十四個角色時，接下來的就是自己和二十四個角色的長期奮戰，不同角色的碰撞就會有不同的故事，一場戲置換一個角色，風景就可能全然改觀，當二十四個角色再加上臺北、香港、東京、紐約、倫敦、馬賽、大馬士革、耶路撒冷等八個城市的場景，劇本的安排編寫仿佛成了繁複的數學演算，是痛苦也是快樂，滿心歡喜這種劇場的相互痛快折磨有人一起享受。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待導演跟演員的關係，但，對我來說，就一如我跟我們公司的記者同事(我常戲稱爲”我手下這幫爪牙”)，我更願意把自己看成是一個跟大家一起努力分享的朋友。
至于所謂的導演中心制，嗯，我想，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吧。
除了效率的考量外，這個中心，更多的是指對外承擔演出成敗，對內要比各位付出的更多的中心吧。
這是一種責任的中心，而非權力的中心。
明天大家就要年後第一次見面了。有點緊張。
但也很期待。
明天，我們城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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