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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9 08:21:10| 人氣5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談『尸廟』即『宗廟』及上博六偽簡《平王問鄭壽》偽於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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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尸廟』即『宗廟』及上博六偽簡《平王問鄭壽》偽於今人

 

沈培有《上博(六)》中《平王問鄭壽》和《平王與王子木》應是連續抄寫的兩篇》(2007簡帛網)一文。

 

黃麗娟〈上博六〈平王與王子木〉校釋〉(2011)查證〈平王與王子木〉與〈平王問鄭壽〉『兩篇竹簡在編製的形制上可謂完全相同;……兩篇簡文應該是抄寫在同一批整治過程,屬於相同編連形制的竹簡上的文章。』,並查兩篇之書寫風格,『看出前面六簡與〈平王與王子木〉的全數五簡應該屬於同一書寫者所抄寫』。最後『基於兩篇簡文竹簡形制的一致、書寫風格、使用筆勢方面的類似,加上間答邏輯的相符,應該可以判定〈平王與王子木〉與『〈平王問鄭壽〉是屬於同一書寫者連續抄寫的篇章。』

 

另依高佑仁《上博楚簡莊、靈、平三王研究》(2011)裡所考,『〈平王問鄭壽〉簡7經過字跡研究,它與〈王居〉、〈命〉篇的書手為同一人,……〈王居〉、〈命〉與〈平王問鄭壽〉,它們的形制、書手都完全相同。』

 

按,由上述學者之論,可以看出,此上博六〈平王與王子木〉與〈平王問鄭壽〉及上博八〈王居〉、〈命〉都是同一書手所抄寫,但是上博六〈平王與王子木〉是今人所造偽簡,吾人已於〈至少三處露饀偽跡的上博六偽簡《平王與王子木》〉一文內考證,而上博八〈王居〉、〈命〉及〈志書乃言〉之偽於今人,吾人亦於〈從『費無忌』引申出來的偽上博簡八《王居‧志書乃言》的假人物『觀無畏』 ~~~談上博八偽簡《命》亦為與《王居‧志書乃言》同一今人作者〉一文內考證,於是上博六〈平王問鄭壽〉亦即可以看出,即亦是今人所偽者。

 

而有關此上博六偽簡〈平王問鄭壽〉內的一些研究者所探討的話題,亦因此偽簡之偽的現形而畢現其亳無討論的價值,不然,豈不是就像是把今人虛構的楚國古裝劇劇情當成歷史真象浪費時光去當真史而研究一樣了呢。

 

《左傳‧昭公二十七年》『令尹子常以舟師及沙汭而還,左尹卻宛、工尹壽,帥師至于潛。』或謂此偽簡裡的人物鄭壽當為『工尹壽』或謂『觀從』或還謂更早期的『沈尹壽』,其實皆無謂也,此乃因『鄭壽』根本就係偽簡文本寫手的隨手造出來的一個假人物。它可能是取自實有的一個人物為影子,或自現有歷史上的人名去改稱,或取自如天干地支的靈感。當然不會是現有歷史人物的另稱,故猜它是觀從、沈尹壽、工尹壽皆無謂也。

 

而此簡文裡鄭壽叫平王殺掉左尹卻宛,而左尹郤宛因其為良臣,故被費無忌設謀叫令尹子常殺掉了,而費無忌因此事得罪國人,被令尹子常殺了向國人謝罪。而此篇裡鄭壽竟叫楚平王殺掉郤宛此一良臣,豈不鄭壽此人亦為一奸邪之輩乎?而簡文裡鄭壽又叫楚平王殺費無忌,故此偽文文本寫手也不滿意於費無忌。而此人又對楚平王自稱老夫,其實也是虛構,無任何史料可推求。而因為內容純屬偽文本寫手所捏造者,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麼時間背景之可推求因為與〈平王與王子木〉此平王六年夏天事者抄於同一卷,史事排於其後,故乃平王六年以後到其死前之事可言。

 

又有關此篇偽文裡有『尸廟』一辭,此『尸』字,此偽篇的古文作上『尸』內『示』,其實,乃『宗』字,原考釋者陳佩芬考此字乃『宗』字是正確的。反而,後來的學者如何有祖等人改為『尸』或其它如讀此字如襧之類釋祭祀亡父之廟等等就都離題太遠,不值一道了。而且以鄭壽任相當於宗祝之職,其實,依該偽文一點都看不出鄭壽他任宗祝之下談些祝禱相關言談,但反而應乃同於龜田朋齋《論語撮解》之『古者議國政,必先謀之於宗廟,然後陳之於朝,宗廟則國政之所出也。』此乃《論語撮解》解《論語·公冶長》:「子貢問曰:『賜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璉也。』」一段之語。而沈培以『這次會見大概正是在尸祭的時候進行的,……鄭壽或許就是做過『尸』的人,或許因為其職責跟宗廟祭祀有關,因此平王才到宗廟去見他。』(〈關於古文字材料中所見古人祭祀用尸的考察〉,2011)乃誤,但研究此篇不識其偽而從沈培先生之論者極眾,故特為表出其誤。此乃因偽文本寫手在編偽文本時,亦認同議國政,先謀之於宗廟,而此偽人物鄭壽,乃宗廟裡的宗人之官。即,依《禮記‧文王世子》:『宗人授事』鄭注『宗人,掌禮及宗廟也。』其非在宗廟裡還任個什麼『尸』的官?故宗人工作地點在宗廟,其職掌乃掌禮及宗廟事。

 

又按,此偽文內又假造所謂鄭壽建議楚平王墮三都——『新都、戚陵、臨易』,其中的『新都』『臨易』皆取自包山楚簡之楚國地名,『戚陵』則是把包山楚簡內的『戚郢』改名『戚陵』,改『陵』字的靈感來自『鄢陵』此一楚地名。(劉有恒,2020,1,28於台北)

台長: lino (小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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