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遞來的麥片粥,是我醒來後第一個鮮明的畫面,一只簡單的鋼杯裡盛著溫暖、溫暖了每個人的肚腸,這在保育社中早是習以為常的事,但我喝了一口繼續傳下去時,卻感到親切無比。綑了半天的睡袋怎麼也收不進袋子裡,在旁的韋漢教了我怎麼用力把它塞進去,還說用羽球的手腕就對了!(XD)阿嬤則很有耐心地教我如何打包,費了一番功夫,若大一個背包終於肯安穩地待在我背上。映淳帶起大家做暖身操,十八個人都扭成了橡皮糖,但總無法每個人都扭得那麼完美優雅,倒是那畫面非常滑稽有趣!
我終於能仔細看這名聞遐邇的合歡山了。蒼翠疊著蒼翠迤邐到天涯,數峰無語,峰峭、風也峭,微雲自山邊拖出幾抹,再鱗鱗地橫布天際,潔白中點染著一分破曉初過的暈黃--幾年沒見過這樣的高山風景了呢?合歡啊合歡!又是誰取的名字?也許來到此處,就是合當歡喜。不久後一隻從旁經過的金翼白眉,吸走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是我這次在山上唯一清楚看到的鳥兒,她的白眉很有一種動人
神韻。
十八人實在不是小陣仗,好一陣子後,映淳帶領大家出發了。那時我還不知道,人在山裡,跟人「看」山,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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