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消沉的街 因為必然，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因為在愛中，刀痕和吻痕一樣，妳都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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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張船票，妳會跟我一起走嗎？』

在電影『花樣年華』裡，梁朝偉對張曼玉問這樣的問題，我感動地落淚，而你也終於忍不住把裙子往上一翻，從後面貫穿了我；在MTV這樣陰暗的小房間裡，對我而言，總是可以隨著劇情飛翔，對你而言，大概是個另外一個適合做愛的地方。

所以，我會記得你說過的話，你卻已經遺忘乾淨，對於過去，只剩下做愛的本能這件事，而也許高潮讓人難以遺忘，才會這樣迷惑，那天在你房間只剩下小燈的昏黃裡，剛做完愛的我們，你把我緊抱在懷裡，畫著美麗的藍圖，那一句『我多買一張機票，妳跟我走好不好？』，到底是情話還是諾言？亦或只是我尚未從你夢裡醒來罷了。

你總是一邊衝刺，一邊在我耳邊親啜叫著寶貝，迫不及待證明多麼迷戀這副青春的身軀，這些都一如往常，你的溫柔，你會先親吻，然後胸部、探索我的陰部，最後在驚嘆聲裡貫穿了我，算不算一種無法言語的默契，這樣證明了我們的天生一對，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除了，我們都忘了，我其實是你的前女友。

手機在桌上震震響著，你已經故意關著聲音，而我還是敏感地無法不注意，望著，你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用著讓對方來不及回話的速度，一句我在忙，然後掛上，那句話聽起來好熟悉，也曾經我責怪自己不夠體貼溫柔，而愧疚地哭了一整夜。

像是什麼魔咒被打破了，所以我們分開，不管還沒散場的電影，就這樣走出了門，剩下滿屋未褪完全的情慾；要離開的時候，你總是習慣性地把停車票交給了我，像是每次你來你走的匆忙，拿著這小小的票當著通行證，借我的溫柔來彌補她不能夠填缺的部分，在我的愛情裡佇留；我是你的港口，卻不是終點。

而在我皮包裡，靜躺著那張永保安康的車票，那張原本是代表愛情一來一往的來回，卻只剩下回去的孤單，也許那就是我還剩餘欠你的愛，那些尚未還完的；只是你當初說要讓我平安回航的承諾，卻只剩下當初穿孔紅繩那般糾纏，怎麼都割不斷。

承諾如果成了情話，就不用再望想實現的可能，所以我帶著未褪去完全的情慾，還不猶豫投入了那個在我家門前等門的男人，I Love You.他緊緊擁抱我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沒錯的吧？在高潮的極點時。他卻怎麼都不明白厭惡英文到極點的我，為何每句情話都堅持用英文說，管他是愛還是想念，從來沒有少給過。

該代表真心的愛情，成了一場場遊戲，用情慾連接，他在我身邊緊緊擁抱，而我卻從來沒有正視的勇氣，學會了你傷人的方式，卻怎麼都不夠有本事不傷自己。

他帶著笑，有著跟你相似的孩子氣，凍僵的手，讓人足以明白等待的時間，迫不及待像個孩子般現寶，玻璃瓶的每顆星星都是交往的這些日子裏，那些往返的車票或是機票，他漂亮的字寫滿了不同的每個求婚原因，我只是微笑著，沒有點頭或是搖頭。

然後在他進屋後，隨即擁抱和親吻，沒有半絲猷豫或是推拒讓他進入這還有殘留你的體液的年輕身軀，然後漠視口袋裏手機你傳來簡訊的震動。



Lavando 2003/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