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一個美麗名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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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9

百無聊賴的我，把所有可以消磨時間的事都做完之後，翻起了自己的舊物。

有一些久遠的幾乎確定不會再動筆的小說，依然讓我非常動心。

那時的我，比現在純真的多，也富有想像力的多。

僅在此貼上未公開舊文，以茲紀念。


偽命名：



『醫生、醫生，結果怎樣，我太太跟孩子還好吧?』

數秒鐘前，這個男的剛從我身邊跑過，把我撞的滴溜溜轉了好幾圈。

阿、還沒跟大家自我介紹，我的名子叫做旁白框，就是漫畫裡經常會出現的白底黑框，在這部小說中，我將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帶領大家瀏覽這個故事，之後大家還會常常看到我，請多指教。

旁白框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這個男人的妻子數小時前因為難產被送入手術房開刀剖腹，到現在才手術結束，把那丈夫換成哪個男人大概都是那樣著急吧。

不論好事壞事，醫生總是都喜歡作撲克臉的，按照慣例，醫生扳著一張臉吐出好消息。

『恭喜你，是個健康的男寶寶。』

在狂喜與焦慮之間，接下來的問題不及說出口，答案便如災難無法抵擋的洶湧而至。

『關於你的妻子，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那是我在這世界殺的第一個人，她是我的母親。雖然並不是有意的，也沒人認為這是我的罪，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對降臨在這世界的抗拒，殺死了我的母親。

有人說單親家庭容易造成問題，但我生來就帶有比這嚴重的多的問題。

我摸了摸我的桌子上那些污穢的刻痕，『人妖』、『變態』、『怪物』、『去死吧』，最直接反映人類黑暗的語言，用可以說是排除異己那樣憎恨的力道刻印在無辜的木頭上。

只不過是短短的三個月一個事件，就足以讓我體會到人類的善變。



剛踏入青春期的年輕男女，總會開始偷偷的注意起異性來，開學那天，在一件件如花卉倒掛般的制服中，有個女孩特別引人注目。

打個老舊的比方的話，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即使是對文學的涉獵極粗淺的男孩，此時也能完全體會這句話。說實在，他們比其他大多數男人幸運的多，也不幸的多。

這個年紀的男孩往往極為害羞但又極為殘暴，先說起害羞那一面，即使那女孩是如此可愛，按照往例在這剛開學不久的時間裡，男生都是先跟男生熟，而女生總是先跟女生認識，所以男同學們表達愛慕最大的方式，就是在選擇座位時，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這一大群圍繞在這位可愛女孩身邊的蒼蠅。

據說為了爭執座位，當天就發生了流血事件，按照武力強弱來決定利益 ─ 與這位女孩靠近的程度的分配，這就是這年紀男生堆的規則。

另一方面，這年紀的女孩的害羞是，與異性太靠近就會有不自在的感覺，奇怪的是，也許是因為習慣了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特殊原因，這女孩並沒有任何芥蒂的自然的承受了男生群的包圍。

這是其他女孩無法接受的，異類。

在這天，她只有幾個朋友，這是被孤立的開端。

以上是旁白框為您作的過去回覽，讓我休息一下等等再繼續，我們先來聽聽主角怎說。



我的名子叫憶櫻，回憶的憶，櫻花的櫻。這是為了紀念我逝去的母親，我父親給予我的名子，事實上，我的父親在聽到我母親死亡的消息那刻起，就已經變的癲狂。

是的，這並不是個男人的名子。

我相信我父親早已沒有了理智，但是我一點都不恨他，甚至也不討厭他，因為我的父親是這世界上唯一了解我而能認同我的人。

在我年紀越長越大的時候，我父親總會告訴我：『你長的越來越像你母親了』然後為我穿上女生的衣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教育我的方式就這個社會的角度是女生而不是男生的。

事實上我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切起源，但是我卻無法像社會教我的那樣有任何的怨恨，我反而感謝這樣的開端，也許是因為我天生就有這樣的本質吧。

又或許，以一個男人的身分活著，我會更痛苦吧。



透過各種有的沒有的手段，男生們打探到了這女生的名子，然後將這名子奉為女神般尊敬，即使它並不高雅的像小說裡常出現的那樣。

第二天，有些天性開朗或者說是大膽都好的男生，會在各種不上課的時間找她聊天，而她的一個簡單的微笑，就能引來更多的蒼蠅圍繞著，這使得其他害羞的女生無法前進了。

開學第二天形成的各式女生小團體裡，沒有這個女孩。

在這個日本的次文化，實際上卻是最具感染力的ACG瀰漫世界的時代，總會有各式的狂熱者(或者說，御宅族，但是這基本上在ACG祖國是個禁語，所以就用狂熱者吧)出現在各個國家。

這些ACG狂熱者基本上也是現代流行辭語的創造者與流傳者之一份子，在學校的這些傢伙當然也不例外，在後來的幾個禮拜開始，『萌』就變成了最流行的用詞之一。

而且『萌』的流傳還超越了班級，到達了整個學校。

這些ACG狂熱者基本上不大會把『萌』這種2D世界美女所用的形容詞以同等的意義用在真人身上，不過這個少女卻是例外。

好啦，按照校園愛情小說的一貫手法，這個萌到不行的可愛少女很快的就會遇到白馬王子然後經過一波三折終於成為MVP戀人。但現實往往不是這樣子的，脫離現實的東西也許能打動人心，但是作多了就會變成陳腔濫調讓人沒有看的意願了。

話說第二天之後的一個禮拜基本上就是這種眾星拱月的模式渡過的，這女孩雖然不受女生的歡迎，可是卻頗得男生的青睞，而且似乎不僅僅是在外表上，甚至在談資上亦是。

目前看來似乎是一片和平，但是接下去會有更多的事件發生，請繫好安全帶，跟著旁白框看下去。

第二個禮拜，在這個女孩使用的書桌的小小空間裡，開始有或潔白或粉紅或鵝黃或嫩綠的長方薄形物體出現，這些由紙張作外皮，內容又是紙張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稱作情書。

那些雖然有滿腔愛意但是卻只敢遠遠觀望的少年，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表達著他們的慕戀，不過，透過連自己也生澀的東西來傳達自己的情感顯然不是啥好方法，這些文字並沒有獲得任何回應。

少女只是單純的笑著，以一種溫潤的氣質。

所以這樣的信件沒有少過，第一天只是兩三封，第二天就有了四五封。

第三天，不知哪裡來的無人知曉身分的神秘郵差顯然發揮了它超越班級界限的功能，十封。

第四天，二十二封，第五天，四十七封。

四十七個這樣卑微的意念就這樣塞在瘦小的空間裡，而女孩依舊是以一種無視卻不疏離的態度，靜靜的微笑著，就像不炎熱的春天。

事實上，仔細去看，會發現在這八十五封信件中，有一個被用特別成熟的文字寫出來的，這是某個教物理的男老師所寫的，這個28年沒戀愛成功過的毒男一樣無法拒絕少女的魅力，甚至還超越了師生不應跨越的界限。

至少是這個社會所認為的，師生不應跨越的界限。

但是，事實上倫理在愛情前是極為薄弱的。

這學校所有的男老師或多或少的都受到她的吸引，『上這班的課心情會特別好』其中一位如是說，立刻得到滿堂『是阿』、『沒錯』的回應。

照這樣發展下去，似乎就會成為主婦八點檔的夢幻不倫師生戀?最後男女主角私奔到一個有美麗藍海的懸崖，或者跳下去或者就此過了美麗的一生?

很遺憾現實並不是這樣子的，現實或許令人作嘔，但每個人都在其中。

總之，信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於是，在第三個禮拜，那些大膽的男生就展開了名為告白的行動。

不過告白既然是要本人親前的動作，就難免發生了一些問題。

第一個是，告白者要面對的不僅是自己害怕失敗的心理壓力，更是那一堵人牆，永遠受到包圍的少女，想見到她一面就像王子必須披荊斬棘去見睡美人一面那樣的困難，而且更糟的是，這個故事一點都不風光。

而且，也不會有好心的巫女出來幫忙。

第二個是，由於告白者眾，在時間空間上必定會發生打劫的情形，於是就地舉辦暗黑武鬥大會就成了勢在必行。

那是好事者最高興的節日。

就在一天之中，大到登記有案的暴力事件就發生了三十三件。學生阻止不了(當然看好戲的心態大勝是阻止不了的主因)、教師阻止不了(阻止又不會加薪或得名望，幹嘛那麼辛苦，等等掛彩怎辦?)、教官阻止不了，嗯不大對，教官當天曠職沒來，好樣的洞察天機。

唯一阻止的了的這女孩依舊只是淺淺的笑著，在這春天裡吹著有血腥味的和風。

最後結束這一切的，是廣播器裡傳來的，這少女的名子以及學號，雖然很無辜，但是還是要找你麻煩，這是學校的一貫做法。

親衛隊們忿忿不平，跟著少女走到了校長室前，眼看就要爆發不可收拾的流血事件，少女的一個動作，卻讓一切冷靜了下來。

『到這裡就好了，謝謝你們。』然後微笑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界之中，隨著門的關上。

沒有人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有的只有各式各樣的猜測。

空氣彷彿凝結了一種嚴寒，打擊著眾人的心。

連老師們都不禁關心起這無辜的少女，『希望不會受到啥太嚴重的處罰才好』這樣想的不在少數。



自古就相傳門是一種結界，尤其是帶著深切意念關上的門，天生就有抵擋一切不友善力量的功能。旁白框雖然試盡了一切辦法，卻始終突破不了這層障礙，於是，只好與眾人在外頭等待著。

一個鐘頭過去了，少女依舊沒有出來，有些人放棄了有些人開始輪班守衛。

兩個鐘頭過去了，意志薄弱的都離開了，剩下準備長期抗戰的人還在，有些人甚至打起了地舖。

四個鐘頭過去了，人數只剩下開始的三分之一，黃昏剛剛已經到來又快退去了。

六個鐘頭、八個鐘頭過去了，已經是夜晚安祥的降臨，門的這邊殺氣卻越來越重。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撞起了門，相傳門從古時就被認為是一種結界，尤其是帶著深切意念關上的門更是如此。唯一突破結界的方法，是用更多人心力合一的意念去衝撞。

啪、碰，門開了。

但是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空盪盪的空間和空氣。

沒有人想的到，少女跟校長竟然會憑空消失了，不，應該說更想不到的是，堂堂校長竟然會選擇爬窗逃離這招。

接著一個月，校長和少女都沒有出現在學校。

由於現實世界中不會有哆拉A夢乘坐時光機來開時光電視給你看，我們自然不可能知道當天校長跟少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唯一可以猜想的比較合理的想法是，校長要少女先離開學校一陣壓一下人氣，在成績默認通過的情況之下，只要是學生都會欣然答應吧，免費的假期。

所以，我們可以見到少女此時坐在河堤草地上，靜靜的凝望著遠方藍天。

『夏天無邊的延續著……』從少女口中細碎而緩慢的小聲吐出這段看似有理卻讓人費解的話語，隨著風擴散了出去，直到音波能量減弱到再也無法辨認之前，沒有任何人理解這句話到底有何意義。

風輕輕的拂過，大自然跟少女都因這輕柔而平靜，唯一不平靜的只有過路人的心跳，那因為驚艷而加快加劇的心跳。



由於少女的消失，學校自然是引起了大騷動。

短短一禮拜之內，翹課人數就超過了一年的總計；光這點不說，每天都有人來破壞校長室、教務處等校方設施；這還不嚴重，學校教師無故曠職，沒有人連絡的上；更糟糕的是，經過多方舉報，某看起來近30歲的男性帶領看起來學生樣的少年集團四處亂闖……

一切只能說是混亂。



找了一個早上加中午，沒有發現任何少女的蹤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你們先停下來。』

「什麼事阿?老師」

『這樣到處亂闖不是辦法，我們分隊尋找，三個人一小隊分頭尋找，找到就手機連絡。』

「是！」

雖然美其名我是怕這群學生到處滋事才自願成為領隊的，其實我自己知道，從那女孩消失的第一個早晨，我就已經逐漸喪失教師的界限。

我，我是愛那個女孩的，我要找到她。

那個女孩既然習慣於眾人的包圍，一定也是喜歡熱鬧的地方吧，就往市中心的地方去找找看吧。

『不……也許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那個女孩。』

我笑了笑，這種事我也只敢小聲的講給自己聽到。



然後我們三個就往河的方向去了。

雖然身為班長，雖然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我翹課了，但是我心裡想找到那女孩、想陪在她身邊的意念卻從未改變。

我總是自命為她的親衛隊，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永遠是，我知道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這樣完美的女孩了。

就這樣邊想邊走著，前方出現的十字路口中斷了我的思緒，與為了往哪個方向走這個問題與其他兩人起了爭執。

『我的直覺告訴我要往左，她一定在河堤。』

「不，應該往右才對。」

『你們兩個在說啥阿，直走才見的到她啦。』

浪費時間爭執毫無意義，於是我們三個分三頭尋找。

天空的歸鳥離我反方向遠去，正如我離開同伴的人群遠去，我心裡抱著深厚的期望與深厚的不確定感，就這樣不斷前行。

終於到了河邊，我停了下來歇了歇腳，抬頭凝視遠方。

清澈的河水味道飄了過來，遠方的夕陽紅紅的，彷彿人的感動一般，不，我想我是真的很感動才會這樣說的吧。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樣的背影，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那我想她就是神蹟。



已經五分鐘過去了，少女白淨琦麗的雙腳一來一往的踩著水玩，涼風一陣一陣的將她的頭髮化成波浪，柔柔的、柔柔的。而少女的背後不遠處站著一個少男，這個少男從五分鐘前就僵在那自顧自感動著。

終於少男踩出了第一步，停止。

接著少男踩出了第二步，又停止。

少男的顫抖傳到腳底透過鞋子震動了地上的塵埃，地上的一列敏感的螞蟻在這地方成了一個馬蹄形的外凸，接著少男又踩出了第三步，地上的螞蟻紛紛走避。

第四步、第五步，跌跌撞撞的少男總算控制了心中強力的悸動，緩慢的走到了少女身邊。



我沒有照約定連絡其他人，並不是忘了這樣做，而是因為一種想要獨享的意念，刻意的忽略了這件事。

我悄悄的走到了那女孩的身邊，中途跌倒了兩次，還好那女孩始終沒有回頭，不然我想我一定很丟臉。

『嗨。』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沒有轉頭，一言不發，但我知道她在聽著。

『你怎不去學校。』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說，但第一句冒出來的卻是這樣遜到不行的話，大概是班長的習性吧，連我自己都覺得丟臉到不行。

「學校說我可以不用去。」她說，她的腳輕輕的踩著水花，真的很美。

『大家都很想念妳。』

「嗯。」像這樣沉默寡言的女孩還真少見。

『……』

「哪。」

『嗯?』

「你怎會來這裡?」

『我來找你。』

「為什麼來找我?」

『因為…...』這一刻我有點害羞，但我還是決定說出我早在心裡演練過幾千次的回答。

『因為我想妳。』

我到現在依然不確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覺。

從我的最後一次開口後，空氣就凝結了，現實中變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連不閒斷的河水都噤聲了，自顧自的流動著。

唯一還聽的見的，只有我吵雜擾亂的心跳聲。

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聞到一種雖不濃郁卻富有存在感的香味，這香味清淡到連河堤的花香都覆蓋不了，但卻也不會被環境淹沒，真要提出個比喻的話，就像星星拱著月亮一樣，空氣中的一切香味只是烘托，她才是主體。

那對我而言是爆炸性的一刻。

她的頭輕輕的傾斜了，緩緩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這件事被其他親衛隊的朋友聽到了，我一定會被嘰為閃光彈然後被拖去作一些跟柱子親密的不良運動。這種恐怖的想法一邊在我的腦中滋生，但另一邊的大腦卻不斷湧出幸福感，真是不可思議。

我偷偷的斜眼去看她，沉勻的呼吸，美麗的臉龐，她是睡著了。

這種漫畫情節竟然在我身上發生了，我彷彿直覺可以看到，下一刻一切都會消失，然後一個男人跳出來對我說：『歡迎來到現實世界。』

真詭異，還好只是幻想而已。

夕陽越下沉天空就越暗，對比之下殘日也就越紅了，這就像是我的思緒和心跳。

如果這是一部純情校園戀愛小說而我是男主角的話，我倆只會這樣靜靜的等夜晚來臨，然後跳到下一幕鏡頭，可惜這是現實，嗯，歡迎來到現實世界。

我的手輕輕的緩緩的從我倆的夾縫中抽了出來，深怕她知覺一樣用最輕的力道繞過了她的背部，慢慢的向下游移摟住了她。

幸福的快死掉的我，心跳一定是很快的，身體也一定變的很熱。因為我看見她的臉紅了，一定是受到我的熱度所影響了吧。

她勾人的嘴唇分離又貼合了幾次，無聲的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然後就再我感動而困惑的時候，她抱住了我。

那是一個不會緊的讓你覺得煽情而放浪，也不會輕的好像純粹禮貌的擁抱，對我而言，那是種鼓勵，至少對已經失去理智的我而言。

我感覺我的身體在充血，我的手指在她的溫熱柔軟的大腿上游移著，我的腦袋裡就像裝了個夏天的噴泉，熱的無法思考，但卻不是發呆，而是有一股衝動引誘我去作人類已經作了幾百萬年的事。

但我畢竟是受過電視和小說教育過的現代人，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接吻，是的，她美夢般的雙唇就在我面前，我的頭漸漸前傾……



叩！頭被敲了一下。

『歡迎來到現實世界！』啥，不知道幾分鐘前的幻覺成真了!?

不依不捨的轉過頭去，啥時他們都到了……

『好啊！不連絡我們想自己一個人偷偷獨享！』

『兄弟們！阿魯巴！』

如果要用一個中國文字來形容我的表情，那就是囧，是的，旁邊那個四方框是我的大臉，裡面那個小方框是我的大嘴，剩下的兩劃是眼睛，老祖宗造字功力果然了得。

『這裡沒東西可撞，先給你欠著，回去再算呼呼……』

真是不美麗的結局阿。



夜晚來臨前，河堤旁靜靜的坐了一排學生樣的少男，不，仔細看中央是個少女，這美麗的背影絕不可能是男人，否則上帝就太殘酷了。

演藝圈一直有個觀念，所謂的追星族，一定是跟偶像距離遙遠的人，正因為遙遠才會產生美感，為了這種幾近衝動的美，少年們才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上山下海大舉標語口說我愛你。

一但兩方接近了，美感就破滅了，追星者不再追星，拋下了舉牌回去過日常生活。

可這道理似乎不適用在河堤這群少男上，這群少男的迷戀似乎是出於一種更深沉更複雜卻也更直接更久遠的理由，一種既虛幻又現實的原因。

愛，以及性。



行人紛紛讓道給這位少女，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少女有任何恐怖的氣質，而是後面跟隨的巨大團隊，一個清純柔和的黑社會大姊，怎看都不可思議的組合。

到了少女的住家前。

『到這裡就好了。』

少女踩著輕盈的步伐，如花卉隨風而動一般的前進離眾人而去。

『還有。』雖然細碎卻不微弱的聲音正是少女的特色，眾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不許在這裡等我，我會不高興的。』

少男們的組織計畫就這樣輕易的被一個少女識破打碎，當晚果然沒有人留下，一切都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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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此就沒再延續了。

原因已經忘了。

也許創作的理由，僅僅是為了發洩當時強烈的情感，十八個月前，凋謝的惋惜。